分身,那是隻有真正強者才能擁有的東西g。
如今出現在望雪山的這分身,擁有本體田大偉約莫十分之一的力量。
換而言之,至少也是出竅一品修士的程度。
在蒙泰城區域,足夠橫掃了。
如果田光道一開始就放出這分身,也就不會出現後來的悽慘下場了。
不過現在,這分身的結局卻是暫時渺茫。
“第二刑,蝕心之雨。”
在一滴滴劇毒酸雨的腐蝕之下,田大偉的分身,竟然當着無數人的面,發出了慘叫。
這一幕,簡直將他之前塑造出來的威武形象,毀得一乾二淨。
不過田大偉畢竟是一位地位極高的強者,出竅八品可不是誰都可以達到的境界,不管從哪方面,都比田光金和田光道強,雖然是在受刑卻洞察了這個禁法的“弱點”。
“小子,本座發誓,待脫困之時,定然將你折磨致死。”
嗡!
在吐出了這一句之後,田大偉的分身,竟忽然放棄了掙扎,轉而心念一動,將體內所有的靈力,都散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頃刻間便將分身的肉體強度,提升了不知多少。
看這情形,田大偉顯然是明悟了十禁刑罰的關鍵。
沒錯,這禁法一旦開始,除非是高達化神境的強者,否則必須要承受那十個刑罰纔可以。
一旦撐不過十個刑罰,那便是隕落的下場。
可若是能撐過去了,第十個刑罰消失之時,就是這個禁法徹底崩潰的時候。
田大偉一洞察了這一點,當即便讓自己的分身擺明車馬,準備迎接後續的八個刑罰。
“哼,老東西倒是聰明。”
“可惜,你太高估自己了。”
李少陽冷哼一聲,面色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只是微微擡擡手,便放出了第三個刑罰。
“第三刑,刮骨罡風!”
呼!
啊!
“第四刑,沸髓赤炎。”
啊!
在刑罰之下,不管是什麼樣的修士,都無法屏蔽那種直擊靈魂的劇烈痛苦。
自然而然,也就無法阻止發出慘嚎的聲音。
田大偉的分身,也是一樣。
之前的田光金,便是倒在了這第四個刑罰之上,沒能撐到第五個刑罰出現,就直接灰飛煙滅了。
如今,輪到他的老子了。
不過儘管這裏的田大偉只是一具只有十分之一力量的分身,卻也不是田光金這樣的廢物淫賊可以相比的,如今已經承受了四個刑罰,可外表看來,卻好似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
除了衣衫破碎,神色憔悴之外。
李少陽仍舊面無表情,冰冷的召喚道:“第五刑,萬劍穿心!”
嗤!
一道道劍氣,驀地在四面八方憑空就生出來。
而後,將田大偉的分身軀體,當成了靶子一樣,來了一個大穿刺,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猛烈的痛苦,佔據了他分身的腦海。
偏生,李少陽毫不停歇,冰冷的聲音如同咒語快速響起。
“第六刑,扒皮抽骨!”
“第七刑,焚血灼髓!”
“第八刑,拔草灌銀!”
“第九刑,五馬分屍!”
當李少陽喚出了五匹龐大的雲霧之馬後,幾乎已經不成人形的田大偉的分身,忽然猛地擡起了頭顱,五官幾乎扭曲了,強烈之極的殺意和狂暴的氣機,這一刻毫無保留的宣泄而出。
不管是望雪山上,還是觀戰衆人所在的遠處,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殺意和可怕氣機,隔着這一具悽慘分身的一雙眼睛,所有人彷彿都可以看到在遙遠的武玄郡,真正的田大偉那憤怒的神色。
他,失算了!
就算田光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帶來了自家老子的一具分身,卻仍舊折在了這一座孤峯之上。
經此一役,不管最後李少陽和遁地宗的下場是什麼,至少在這一日之後,遁地宗將成爲武玄郡內的一個新興勢力,真正的後起之秀。
而李少陽,則將取代田光道的地位,成爲武玄郡內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關鍵是,李少陽和遁地宗的聲名,是將田光道和妖血刀宗作爲踏腳石上去的。
這一點,簡直要將遠在萬里之外的田大偉氣的爆炸。
如果不是被戰爭拖着,田大偉恨不得親自前來將李少陽連同望雪山轟殺成渣。
梟雄畢竟是梟雄,在捱過了第八個殘忍的刑罰之後,田大偉便知道自己的分身絕對撐不過第九個刑罰,更遑論是見到那第十個刑罰了。
在這個時候,分身保不住了。
但自己僅剩下的那個兒子,卻是必須要保下來。
“走!”
田大偉的分身猛地擡頭之後,對着田光道吐出了這一字。
而後,轟的一下,這一具分身之內所有的力量,在這一刻宣泄了出來。
一種彷彿是火山要爆發的奇妙之感,籠罩了整個望雪山。
“不好,這老東西要自爆!”
一直保持着冰冷麪色的李少陽,這時終於變了臉色。
先是一揮手,催促那五匹巨大的雲霧之馬將田大偉的分身解決,而後帶着四女往望雪山頂而去。
嗡!
中途爲了保險起見,李少陽也顧不得心疼,再一次將金鐘罩召喚了出來,將四女連同自己籠罩在了其中。
就是在這一刻,望雪山上來了一場大地震。
轟!
轟隆隆!
爆了,田大偉的梟雄本色這一刻顯露無遺,一旦有了決斷,執行絲毫不給李少陽阻攔的機會。
一具出竅一品的分身自爆,如果不是十禁刑罰的關係,只怕整座望雪山都會因此而倒塌。
所有人看見的景象是,一團巨大無匹的蘑菇血雲爆開,首當其衝的那五匹被李少陽召喚出來的龐大雲霧馬粉碎,霧海破洞,百里範圍盡數被血雲餘波籠罩。
這一刻,山下遠處觀戰的衆人,只覺地面在劇烈地震動着。
更恐怖的是,望雪山似乎在搖晃。
噗嗤!
咻!
在這種震撼的景象中,田光道狼狽逃離望雪山的一幕,倒是顯得不起眼了。
他也是倒黴,本就被李少陽重傷的軀體,又一次捱了他老子自爆的餘波一下,在空中吐了一大口鮮血之後,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幾乎是掙扎着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逃離了望雪山。
與來時的志得意滿,威風凜凜相比,此時的田光道,更適合另外一種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