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靈天姑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卻馬上感覺到了另一種這輩子都沒嘗試過的滋味g。
那種滋味,像是有一種麻絲麻絲般的力量,能鑽入心窩子,輕輕地撓啊撓,撓得渾身不自在。
讓人,發顫,無力,想癱軟下去,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元靈天姑下意識地想要控制,誰知這東西是越控制越要命,越想要有力氣就越沒力氣,像被抽乾了身體裏的力量似的,靈魂更是要被一個莫名的漩渦捲進去。
沉淪,沉淪,再沉淪,直到無底的深淵。
如果這就是墮落,那這場墮落,真就墮落得欲罷不能。
“要我命,冤家。”
呼!
元靈天姑的雙手竟然動了,不知什麼時候纏住了李少陽的腰間。
真是奇了,李少陽到底啥時候解開的元靈天姑的所有封禁,元靈天姑自己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自由了。
聽風涯上,風如琴曲,悠揚悅耳。
仙衣羅裙卻三振出局,紛紛飄落。
以天爲被,以地爲席,山石的冰冷,似都沒法冷卻兩具身軀的溫度。
因爲有兩顆心像是魔怔般的火熱,意識這東西,早已經潰決。
靡靡之音,喘喘之氣,混在風聲琴曲之間,更猶似打入了一針勾人心魄的音節,令人心驚肉跳,面紅耳赤。
八千里聽風涯,便已是道不盡的遐思。
不知何時,在那聽風涯頂,白霧嫋嫋騰起之間,兩具交纏的身軀若隱若現。
忽然,傳出一聲顫抖的驚呼:“啊!李少陽,怎麼會這樣,我我我你你你。”
卻是,雲雨初歇,元靈天姑恍然回神。
又是氣憤又是驚恐,又是不敢接受的現實。
李少陽嘿嘿一笑,道:“美人兒,如今你卻是我的妃子,有榜爲證。”
呼!
無極國法金榜登時大開。
那后妃金榜之中,明恍恍,金燦燦,顯亮亮地寫着幾個大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卻是:妙元國妃,元靈天姑。
“啊。”
元靈天姑嬌軀大震,失聲驚呼。
這一剎那,內心中不覺涌起了千尺浪。
浪濤滾滾,翻涌不停。
卻是,一股又驚、又恐、卻又喜色交纏的情緒,神情說不盡的複雜。
“我的名字,終究讓人寫入了后妃榜中了嗎?”元靈天姑呢喃般地顫着櫻脣,傻傻地看着李少陽,竟有十八歲少女般的癡,美眸內外逐漸升起一絲柔和,平添一抹動人光彩。
“哈哈哈。”
看元靈天姑這般模樣,李少陽這狡猾的狐狸,立馬知道好事已成,樂得開懷大笑。
笑得元靈天姑好生羞澀,直打李少陽胸膛,啪,啪,啪的,“你這個惡魔。”
“嘿嘿,惡魔就惡魔唄,反正我又不拿自己當好人。能得你這美人兒爲妃,便喊上我一萬聲惡魔又如何。來來來,趁着四下無人,你先喊上一句郎聽聽。”
“嗯,不喊。”
“不喊?我便不要你了。”
“惡魔,你敢。”
“那你喊。”
“喊就喊,郎。”
“不行不行,太小聲,我最近耳背,聽不見。”
“壞死了都,郎,郎,這回你可滿意了吧。”
“哈哈哈哈,當然當然,只不過光是心裏滿意那如何成,我這會兒卻是心滿而身不足。嘿嘿,再來一回如何?”
“啊?”
此處,省略多字。
正是夜朗星希,光似皎玉如雲水時,李少陽驀然出現在了冥殿外。
時隔二十年再回仙界,他雖神清氣爽龍馬精神,卻還是有種滄海已作桑田的感覺。
仙界裏,明顯只剩下四股勢。
一股,如氣衝牛斗,仰噴蒼穹的,位於東方,那是九霄天庭的國勢。
一股,日薄西山,正在衰竭,已近遲暮卻仍在掙扎的氣息,卻是佛國國勢偎依在東方偏北,正靠天庭一側。
一強一弱,一升一降,佛國已似天庭嘴邊食。
還有一股,如正午豔陽,大灼八方。
看着威風凜凜,實際上再往前伸一點,也是近黃昏。
這是,聖禽仙國。
最後一股,卻是從幽冥國之地上噴。
最是古怪,看不出驚天動地,卻似有無窮後勁。
李少陽微微一笑,便騰空駕雲而去,馳往聖禽仙國。
不緊不慢地,進入進入聖禽仙國後,便有聖禽仙國鳳祖帶領的十位仙帝迅速飛來迎接。
他們中間,有金鵬仙帝、鸞祖仙帝、朱玉仙帝等,卻都是早年聖禽界的班底。
“李國主,房國主侯你多時了。”
鳳祖最是有意思了,李少陽已不是頭一回聽她若有深意的話語了。
這一回剛見面,開頭第一句話就意有所指,不能不令李少陽琢磨。
聽鳳祖之言,似乎房絮有點惱了。
李少陽淡然一笑,說道:“是嗎?那就勞煩鳳祖指引。這些年光顧着閉關,耽誤了不少時光。想必,房絮應是風采更勝以往。”
鳳祖泯然一笑,道:“李國主,這邊請。”
衆人一行,直接馳往國主金鑾殿。
這國主金鑾殿在聖禽仙國,卻叫房宮,取房絮之名而名,足見房絮在聖禽仙國的確是有絕對權威。
一路上,衆人行得並不太快。
金鵬仙帝、鸞祖仙帝、朱玉仙帝與李少陽交談,說些簡單的客套話,恭維話。
卻令李少陽從中聽出了一絲玄妙,似乎這幾個原來聖禽界出身的仙帝,在向他賣好。
李少陽越發覺得驚奇,這聖禽仙國裏頭,似乎還藏着什麼內幕。
甚而開始好奇,這來歷不明的房絮,當初是怎麼收服聖禽界的仙帝的?
很快,就見到了房絮。
不出李少陽所料,近二十年彼此沒有怎麼親近,房絮卻是有點惱怒了。
李少陽並不想這時候激怒房絮,所以笑顏相對,借言談之間,談及自己是閉關誤事。
再加上鳳祖從旁隱晦地勸慰,雖然房絮還將信將疑,神情倒是鬆弛了不少。
此後,話匣子也才舒展開來。
房絮自也能辨當今仙界四國國勢強弱,心中焦灼,便試探李少陽是否有打擊佛國的意思。
言辭之間,竟帶着幾分急迫,說佛國日薄西山,雖古佛之主心中不甘,卻已經難力挽狂瀾。此刻不打佛國,佛國早晚要被天庭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