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走下戰鬥平臺,去了休息室。
武館工作人員詢問:“您是否要繼續下一場比賽?”
時然搖頭拒絕了。若是往常,時然肯定會答應的,但是,適才與藍顏的一場戰鬥耗費了他太多的體能,感覺有些疲憊。
工作人員一臉遺憾地看着時然,又說了幾句勸誘的話,希望時然能一天搞定還剩下的四場比賽。
時然疑惑地看着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乾咳一聲,灰溜溜地離開了。
這一日,爲了慶祝凱特斯的精神力等級提升速度快,時然決定好好兒慶祝一番。
所謂的慶祝,也就是去看個電影,喝兩口佳釀,唱個歌。一轉眼,已經午夜十二點了。
兩人乘坐懸浮空鐵,朝着諾蘭學院而去。
時然順着懸浮空鐵的玻璃窗向窗外看去,看到了一個人。
時然心想,當你將一個人放在心上,你會發現那個人無處不在。
納蘭若。
時然看到,納蘭若手中把玩着一把槍,這把槍,曾經對準過他的太陽穴。
彼端,納蘭若的對面,男人一頭銀髮染上了一層紅,緩緩倒下……
納蘭若脣角微彎,露出了一抹冰冷地笑容。
仿若是感覺到了他人的注視,納蘭若微微揚起臉,看向懸浮空鐵的方向。
時然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身體僵住。
懸浮空鐵上,看到納蘭若的並不止有時然,絕大多數看向窗外的人均看到了那一幕,其中包括凱特斯。
不同於以往衆人看到納蘭若時的瘋狂,懸浮空鐵內出奇的寂靜。
片刻後,有人說:“那,那個人?似乎是納蘭女神?”
“她,她好像殺了人?”
“……殺人?”
“不是殺人,絕對不是殺人,這應該是拍戲,對,是拍戲!你們沒看到嗎?那個倒下的人有一頭銀髮,納蘭女神拍的戲中,所有的反派角色均是引發!”
“對,這絕對是拍戲!”
“我好想去看一看,我好想去!”
轉瞬間,懸浮空鐵內又熱鬧了起來。
兩分後,懸浮空鐵停站。
衆人蜂擁而出,他們的目的很明顯,趕往上一站,去追尋心目中女神的蹤跡。
一瞬間,車廂空空如也。
驀然,那一羣下了懸浮空鐵的人又一股腦兒地擠了上來,其中有一羣人尖叫:“天啊天啊,女神女神!納蘭女神竟然上來了?”
“納蘭女神竟然也願意乘坐懸浮空鐵?”
人們呼喊聲震天。
也不過是片刻的時然,空曠的懸浮空鐵車廂內變得水泄不通。
時然的面色變得慘白。
凱特斯握住時然的手,道:“走,我們下去。”
時然點頭,兩人一同站起身,擠過擁擠的人羣,艱難地朝着出口處擠去。
懸浮空鐵傳來警告,承載的人過多,請乘客乘坐下一輛懸浮空鐵。
但是,在納蘭若在這一輛懸浮空鐵的情況下,進入的人越來越多,那門,始終關不上。
凱特斯拉着時然的手,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擠出了懸浮空鐵。
隨着懸浮空鐵發出警告,懸浮空鐵緩緩闔上門,偶爾夾到人,敞開一些又闔上一些,艱難地闔上了門。
下一刻,懸浮空鐵內傳來提示:“乘客們,請坐好,懸浮空鐵馬上開往下一站,下一站是……”
懸浮空鐵開走了。
懸浮空鐵的速度很快,車廂一截一截地開過,兩秒後,時然僅僅隔着一窗玻璃,看到了懸浮空鐵內的納蘭若。
納蘭若筆直地站在懸浮空鐵內,那一雙冰冷的雙瞳透過玻璃窗,與時然相視。
凱特斯拉着時然的手,朝着另一條路跑去,乘坐了不同路線的懸浮空鐵,回了時家。
當兩人進入房內,均感覺鬆了一口氣。
-
翌日,星期一。
時然一大早起牀,與凱特斯一同去了時越公司。
沫沫繼續給凱特斯治癒精神力等級,時然則是繪製精神力圖組。
一個小時後,時然進入洗手間,沫沫拍拍翅膀,一雙眼睛看時然放水。
時然放完水洗手,沫沫撲扇小翅膀在洗手間轉悠了一圈兒,片刻後,沫沫大驚失色地看着時然,一臉害怕的樣子。
時然愣了一下,將手擦乾淨,不解地看着時然。
沫沫說:“蟲子!蟲子!沫沫怕沫沫怕!”
沫沫怕蟲子嗎?時然心下愕然,問道:“哪裏?”
沫沫指了指天花板的某個角落,時然看不到。
沫沫皺眉,只見它扇動小翅膀飛過去,盯了片刻,兩隻小手伸出去,然後又飛回來,獻寶似地給時然看。
是一隻小蜘蛛。
時然:“……”這叫怕?
沫沫原本是將小蜘蛛捧在手心上的,但是小蜘蛛爬來爬去,沫沫一着急,拇指與食指就將小蜘蛛給捏住了,送給時然。
時然囧着一張臉,接受了這份小禮物,將小蜘蛛裝到了小瓶子裏,只有瓶口留了一條縫隙。
回到了工作場所,時然繼續工作,沫沫卻不再給凱特斯治癒精神領域,而是變成一團虛影,蹲到了小瓶子旁邊。
於是,凱特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那一個小瓶子被翻來覆去地折騰,裏面的小蜘蛛頭暈眼花,它艱難地爬出瓶口,沒過多久,又被放入瓶內……
中午,時然與凱特斯喫過午飯,一同回到了諾蘭學院。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日乘坐懸浮空鐵趕往諾蘭學院的學生衆多,是往常的數倍。
時然與凱特斯進入諾蘭學院內,瞬間被諾蘭學院人山人海的景象嚇到了。
難道,今天是什麼節日?時然問了一位路過的學生A,學生A笑得眼睛只留下一條線,激動道:“是這樣的,今日,納蘭女神來我們學院參觀,聽說會在諾蘭學院停留好幾天,所以很多非本校學生頻繁出入本校……”
時然與凱特斯對望一眼,果斷走出了諾蘭學院的大門,決定曠課。
下午上課時,特殊系的常老師點名,見時然不在,給時然發出通訊,詢問。
時然一臉虛弱道:“老師,我抱歉,我中午吃了五碗大米飯,撐了胃,很難受,走不了路。”
常老師:“……”
時然與凱特斯並肩,一同去了武館。
往常,無論任何時間維德武館總是有很多人,熱鬧非凡,但是,這一日卻顯得極爲冷清,鮮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