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然看着畫中的人,發呆。
書房的門被開啓，輕微的聲響讓時然回過神，他向門口望去，是慕容白。
慕容白看了眼時然,邁開腳步上前,停在了時然的身畔,他的手輕撫上畫中人的面頰，柔聲道：“你可知道這個人？”
時然看着畫中的人糾結了一下，搖頭道：“現在，我不認識。”以前,卻不一定。
時然忍了忍,沒忍住,問道：“師父，真有……這麼一個人嗎？”
慕容白微微一笑，道：“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的。”
時然眨了眨眼，好奇道：“他在哪裏？”
慕容白的目光從畫面上收回來，看向時然，眼神有些奇怪。
時然等了半天，沒等到慕容白的回答，他換了另一個問題：“師父，他是誰？”
慕容白沉默了一下，道：“飛羽。”
時然愣了一下，說：“飛羽？就是十幾年前的，那個飛羽？”
慕容白挑眉：“那個飛羽？”
時然道：“十幾年前，似乎被說成，在機甲戰鬥這一領域，是聯邦歷史上最爲出色的天縱之才的那個飛羽。”
“……確實是他。”
得到了慕容白的回答，時然看着畫面，心裏有些混亂。
這一整天，飛羽，時父，納蘭若三人的身影不時在他的腦子裏轉悠一下，讓時然有些心神不寧，與慕容白一起上的實踐教程中頻繁出錯。事實上，如果時然是在時越公司工作，肯定不會頻繁出錯的，主要是格蘭公館中一切地材料均是免費的，讓時然沒什麼聯邦幣的壓力。
慕容白摸了摸時然的頭，讓時然上樓去休息一番再下來。
時然躺在慕容白的牀上翻了幾個身，半晌後，他起牀，跟慕容白說了一聲，離開了格蘭公館。
格蘭公館外，凱特斯正在等待時然。
兩人一同乘坐懸浮空鐵，去了武館。
凱特斯這一星期經常往武館跑，已經連勝了二十六場比賽。
凱特斯報名第二十七場比賽，對手挺眼熟，竟然是諾蘭學院中級一年級的首席生柳宇軒。
柳宇軒有強迫症，他總想着以最好的成績進入第二層，別人需要累積勝利三十場比賽，但是他的目標是連勝！上次，他好不容易連勝到二十六場比賽，但是，他遇到了時然，勝利在望時，內牛滿面了。
柳宇軒就跟喫到一條蒼蠅一般難受，他吸了吸鼻子，強迫症下，他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勝利，跟工作人員說了一下，又從第一場比賽開始累積，打來繼續打出連勝來。
這一天，柳宇軒遇到了裝扮成中年大叔的凱特斯，這是柳宇軒重新累積的第二個第二十六場比賽。
戰鬥開始，凱特斯令人驚豔的近戰，完美地打敗了柳宇軒。
柳宇軒嘴角抽了抽，自己的連勝紀錄又被推翻了，又要從頭開始了……這該死的強迫症。
柳宇軒受到了挺大的打擊，他看着中年大叔凱特斯磨磨牙，有種欲哭無淚的苦逼感。
凱特斯勝了二十七場比賽，再勝三場，便能進入第二層。
凱特斯從戰鬥平臺上走下，與時然會面。
時然詢問道：“你要挑戰第一層層主嗎？”
凱特斯想了一想，道：“如果，能夠三十場全勝的話，我會。”
連勝三十場，這不管是在哪一個樓層都相當不容易，哪怕是六七層的高手來到第一層，都無法連勝三十場。首先，不管是在哪一層樓，總會有那麼幾個老手頂着菜鳥的名字來調戲新手。其次，武館不允許，若是輕鬆便讓一個人連勝三十場比賽，層主挑戰看起來沒有任何難度，這還如何吸引聯邦觀衆？因此，武館會暗地裏搞破壞，派高手阻斷連勝。
凱特斯做第二十八場比賽的戰鬥準備，時然做第二十三場比賽的戰鬥準備。
半個小時後，兩人均收到了通知。
凱特斯的對戰選手，是時然，兩個人對上了。
時然眨眼，看向凱特斯。
凱特斯皺眉，看向時然。
時然微笑道：“一切，只憑實力。”時然笑的很自信。
凱特斯點頭，相當認同時然的話語。
事實上，凱特斯是有些爲難的，他不想看見時然失敗的模樣……但是，如果他自動認輸，又是侮辱時然，而且，凱特斯也不想輸。
兩人登上戰鬥平臺。
觀衆席中，那位原本內牛滿面的柳宇軒得知這兩個人將要對上，雙瞳中閃爍着興奮的光彩。
出來混的，總要還的，讓你們這兩個混蛋斬斷了勞資的連勝，瞧瞧，這不就是因果報應？今兒，你們倆必須有一人玩兒完了，連勝記錄傻逼了！
戰鬥平臺上，戰鬥開始。
凱特斯喜歡近身戰。
時然喜歡偷襲。
如今，凱特斯的基因等級已經到達了S極，再加上時父對他的千錘百煉，沫沫爲他治療的精神力等級……
凱特斯的體術等級已經提升了許多，他，是可以勝過時然的。
怎奈何，時然精神領域中的沫沫看不下去了。
沫沫以着虛影的方式從時然的精神領域中跑出來，飄到凱特斯的面前，對準凱特斯吐綠泡泡。
凱特斯感覺很憋屈，精神領域忽然變得舒適了起來，這一股忽來的舒適讓他一時無法適應，身體的速度變得緩慢了起來。
時然是能看到沫沫的，時然頻繁對沫沫使眼色。
沫沫向時然發送精神力波動：沫沫聽說了，連勝，挑戰層主，有聯邦幣！不能輸，衝啊衝啊衝啊，一路衝向層主的寶座，左擁右抱聯邦幣！
; 時然黑了一張臉。
聯邦幣聯邦幣，沫沫左一口聯邦幣右一口聯邦幣，讓時然有種莫名的感傷。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把孩子一樣的沫沫養成了一個見聯邦幣眼開的二貨。
沫沫一雙大眼瞪的爍爍有神，小嘴兒拼命朝着凱特斯吐泡泡……
時然默默地別過了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凱特斯輸了。
每到關鍵地步，凱特斯那靈活的身形忽然就變得遲鈍了少許，之後，被時然有機可趁了。
衆人一臉惋惜地看着凱特斯。
沫沫歡樂地鼓掌。
時然心虛地看着凱特斯。
柳宇軒磨了磨牙齒，看着戰鬥平臺上勝利的時然，嘴角裂開，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諾蘭學院的學生？跟他同一個年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