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向時然傳送精神波動。
大意是,沫沫感覺時然精神力恢復速度過快,深深感覺詭異,便犧牲大我跑出傳承空間探測一番,這一看,不得了了!
有一羣不認識的身穿白大褂的大好人在源源不斷地給時然注□神力藥劑。
雖然一次性吞食過多的精神力藥劑並不會成長太快,但是,這改變不了沫沫喜歡喫|精神力的口味。沫沫表示很滿足,它的胃口很好。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沫沫捕捉到了一句話。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說:上面說了,精神力滋潤、恢復藥劑要源源不斷地注射|進時然的體內,直到時然甦醒爲止。
沫沫一聽這話,撒歡兒在時然的精神領域中打了幾個滾兒,回到了傳承空間。
沫沫一臉正經地看着時然,嚴肅着一張臉,認真地向時然發出精神波動:沫沫好疼呀,需要用精神力來滋潤……
早在沫沫撒嬌打滾兒之前,時然便收到了傳承空間傳來的提示:您的精神力本源已完全穩定,處於良好的健康狀態。可隨時離開傳承空間。
時然一臉黑線,一邊將自己空虛的精神力灌滿,一邊兒少量地給沫沫分出一部分的精神力。
若是讓時然將沫沫比喻成動物,時然感覺沫沫最像是魚。魚不會餓死,但是會撐死。
直到這時,爲時然注□神力藥劑的醫護人員差點兒感動地哭了。
終於,注射大量的精神力藥劑之後,時然的精神力終於不再處於空虛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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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各大勢力共同尋找時然,沒用多少天的時間,大部分的勢力便已知曉,時然是被格蘭世家囚禁的。
軍部機甲研究所。
從貝爾星域各大家族請來的機甲製造大師那一雙雙的目光均投向了慕容白,眼中有着不待見。
海斯大師說:“我想,您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容白不甚在意地笑笑,雙瞳與海斯大師的目光相對,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他說:“我並不認爲我需要解釋。”
衆人看着慕容白的目光瞬間不善了起來。
唐老先生眯起雙眼,說:“怎麼,格蘭世家是打算獨佔嗎?”
慕容白微垂下眼睫,說:“有些事總是上不得明面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聯邦,這是不成立的。”慕容白脣角微彎,一張絕美的面容上泛起一抹清和的笑容,若是細看,他的雙瞳中略帶譏諷,他說:“在“力”還沒有出現時,格蘭公館即使囚禁了一個自中等生命星球出生的生命,又當如何?”
衆人面面相視,斥責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唐老先生說:“不管如何,現在的時然對聯邦的意義很重要。”
機甲製造大師A附和,道:“時然是我們共同的利益。”
海斯大師黑着臉,道:“慕容大師,既然你們格蘭世家先於我們得到了時然,我想,您一定已經查出什麼了吧?”
唐老先生道:“希望您不要藏私,把所得所知告知在座各位。”
慕容白眨了下眼,腦海中忽然就想起在時然的精神領域中捕捉到的六幅畫面。
慕容白從椅上站起身,纖細頎長的身子背對衆人走到陽臺,看向窗外,輕聲說:“我想,比起我的言語,你們會更相信自己。明日,我會把時然送到這裏。”
衆人詫異地面面相視。
按照他們的想法,如果格蘭世家從時然的手中得到了這一種傳承,爲了家族的利益,未來的發展,格蘭世家絕對有可能會殺人滅口。沒想,時然竟還活着。
這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時然所得到的傳承並沒有多麼出衆,這一傳承帶給格蘭世家的利益不會太高,不至於讓他們拼一把,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第二種,時然沒有得到傳承,格蘭世家沒有在他的身上得到任何好處,所以他們把時然推到衆人的眼前,緩和各大世家與格蘭世家因時然而起的利益衝突。
不管是兩者中的哪一種,對於聯邦各位機甲製造大師而言,這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兩種消息,代表了時然所掌握的傳承並沒有想象中的具有價值。
一股失望的情緒,在會議室內蔓延。
從軍部機甲研究所離開,慕容白回到了格蘭公館中。
慕容白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牀上的時然。
慕容白揮揮手,說:“你們都下去吧。”
房間裏八位醫療人員聽到命令,便離開了室內。
慕容白坐到時然的牀畔,宛若呢喃自語一般,輕聲說:“這幾日用在你身上的藥劑,若是放到他人身上,精神力等階怕是都要提升一階的。”
室內,依舊是一片的靜默。
慕容白的目光閃了閃,親自動手,把插在時然身上的各種藥水均給拔下來,輕聲說:“時然,我知道你醒了。不想我再對你進行精神力衝擊,就睜開眼睛。”
時然眉頭微皺,緩緩睜開了雙瞳。
時然第一入眼的,便是慕容白那漂亮到有些妖邪的眸子。時然又想了王玲玲那句話,越漂亮的人,就越不是一個東西。當然,總有很多的例外,不過顯然,慕容白不在例外之中。
想到眼前這人想要探索自己的記憶之海,時然看着慕容白的目光中染上了一層厭惡。
慕容白眯了眯眼,一隻手輕撫上時然的臉頰輕輕地摩擦。
時然挪動了一□板兒,躲開了慕容白的手。
慕容白的目光閃了閃,把手收回去,說:“以後,你就做我的弟子吧。”這句話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完全就是命令式的句子。
時然皺眉,久未說話的嗓子有些乾澀,他說:“我不願意。”
慕容白輕笑,笑容卻不達眼底,他說:“作爲俘虜,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時然抿了抿嘴,沒說話。
這日夜晚。
慕容白是與時然同桌用餐的。
慕容白動作親暱地爲時然夾菜。
時然對慕容白這一系列的動作弄得身上雞皮疙瘩層層起立,用筷子撥了撥慕容白夾到自己碗裏的菜,怎麼也喫不下去。
慕容白麪容含笑,眼神卻冰冷地看着時然。
時然硬着頭皮將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吞下腹,卻沒吃出什麼味道來,感覺像是在
嚼蠟。
喫過晚飯,慕容白讓時然陪伴在自己身側逛了逛花室,一路上,時然防備地看着慕容白,非常擔心慕容白再度入侵自己的精神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