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在樂樂樂身畔的衆星敏感地感覺到了樂樂樂與時然之間微妙的氣氛。
衆人看了看樂樂樂,又看了看時然……
單從樂樂樂冰冷的雙瞳中,衆人便能感覺得出,樂樂樂討厭時然。既然如此,肯定是時然對不起樂樂樂!
在這種以擁護樂樂樂的不着調的理論之下,拱繞着樂樂樂這顆明月的衆星星立刻對準時然發射出了同樣冰寒刺骨的視線。
時然嚇了一跳。
這是鬧的哪一般?他只是因爲好奇多看了樂樂樂一眼,結果就被這羣學生以冰冷的目光集體攻擊了?
尼瑪他好委屈有木有?
時然嘴角抽了一下,他想轉身就離開……事實上,時然確實向後退了一步,想要從這詭異的仇視視線中躲開。
結果,有一位學生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另一位學生說:“既然來了你跑什麼?”
“……”這是爲難吧這是爲難吧?時然脣角彎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他看向樂樂樂,說:“樂學長,我……”
樂樂樂眯起雙瞳,說:“我沒有資格讓你叫學長。”
“……”時然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樂樂樂又說:“……這回,你又想諷刺我什麼?”
遠處,凱特斯溫和有禮地應付學弟,目光在大廳轉了一圈兒,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那一幕。
凱特斯對圍繞在身畔的學生們說了一句“抱歉”,便邁開步子走到時然的身畔,輕聲說:“時學弟,有時間嗎?”
時然立刻點頭,跟在凱特斯的身畔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時然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凱特斯說:“你又跟樂樂樂發生過節了?”
“……”又?時然沉默。
凱特斯嘆了一口氣,把時然帶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說:“很抱歉,將你和樂樂樂安排在同一個小組。但是,這沒有辦法。他是重點保護對象,而我是中級二年級機甲戰鬥系首席,上面下了命令,他必須進入我這個小組。而我,不可能讓你進入其他小組。”
“凱特斯,告訴我實話……當時,我跟樂樂樂的事……你是怎麼看待的?”時然打算套話,他想知道,曾經的他和樂樂樂發生過什麼過節。
凱特斯眨了下眼,沒有說話。
冗長的沉默之後,凱特斯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人,總有一種劣根性。你越是不說,就越是想知道。
凱特斯不讓時然再想,時然越是好奇。
時然說去一下洗手間,轉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路上,時然正巧看到了在衆多花花綠綠的甜品中走來走去的江渝。
江渝每一種甜品都品嚐了一遍,若是喜歡了,連帶着盤子直接收入空間戒指中,轉戰下一種甜品。
時然上前,拍了拍江渝的肩膀。
江渝回頭見是時然,連忙夾起一塊蛋糕,送到了時然口中。
時然細嚼慢嚥地喫下,大腦遣詞用句,說:“江渝,你知道嗎?我曾經……自殺過。”
“我知道,幸好你沒死成,要不然我會傷心欲絕的!”江渝對時然情有獨鍾。
“……江渝,醒來後,我忘了一些事。”
“嗯?”江渝眨眨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時然。
時然說:“刻意遺忘。因爲不想面對,所以選擇性失憶。例如,我忘記了我曾經很喜歡的音樂,我也忘記了很多讓我傷心的事……例如,我跟樂樂樂學長之間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江渝“啊”了一聲,看了看樂樂樂,又看了看時然,小小聲地說:“你真忘記了?”
“忘記了。”
“……唔,你想知道?”
“嗯。”
“來來來,咱們到安靜的地方,我講給你聽。”
所謂的安靜的地方,就是衛生間。
江渝把衛生間的大門給鎖上了,又帶着時然進入了裏面的隔間。
時然一臉黑線,你這樣蠻不講理地佔用衛生間,那別人怎麼用?太混蛋了有木有?
兩人一同到衛生間隔間,江渝說:“事情是這樣的,balabalabalabala……”
………………
…………
那個時候的時然初入愛諾爾星球,在幾個城市間進行巡迴演唱會。
那天,格蘭家的繼承人舉辦生日宴會,宴請了諸多人。艾維和時然均受到了邀請函。
時然的邀請函中還書有:希望時先生能爲格蘭少爺演唱一曲。
時然在宴會中唱了一首歌,完全被人無視。
一位相貌平平,完全沒有唱歌技巧的少年上場唱歌,掌聲如雷貫耳。
時然心裏一千頭草泥馬狂奔而過,瞬間委屈了。
後來,在宴會要結束的時候,時然在洗手間巧遇了這位少年。
時然對這位少年極盡諷刺,你怎麼可以把歌唱得這麼噁心,令人作嘔?
你長這麼醜,竟敢在大衆面前獻醜。
少年冷冷地看了時然一眼,轉身就走了。
按照常理,這件事這樣也就過去了,怎奈何時然在這場宴會中喝了不少酒,壯着酒膽追了出去,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時然的言語很惡毒,從少年的外觀開始批評,到了最後,以一句,格蘭少爺太沒有眼光了,怎就會看上你這種人?這不是丟格蘭少爺的臉?
整個宴會會場瞬間寂靜了。
少年臉色蒼白如雪,雙瞳發紅,奪門而出了
這個被時然詆譭的少年是樂樂樂。
這時候的樂樂樂精神力等級雖然是S級,但是在機甲製造這一行業中的天賦還沒有展露出來,他還未曾單獨製造過一架四級機甲。
這一次事件,讓時然藝人生涯走到了盡頭。
另一方面,一些記者想要採訪樂樂樂,詢問他,身爲世家繼承人的情人,感覺如何?
結果這些報道均被格蘭少爺給壓下來了。
直到這件事終結,即使參與過格蘭家族繼承人的生辰宴會的人大多都不知道,那個曾經被時然當衆詆譭的少年,竟是現在聯邦出了名的天才人物。
時然嘆了一口氣,說:“樂樂樂學長對我有深仇大恨。”
江渝斜眼看時然,說:“當然!樂學長暗戀格蘭家繼承人,你當衆詆譭他,他肯定對你有深仇大恨的。”
“……暗戀?不是情人嗎?”
“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