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青年大街。
一隻大黑狗,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東海飯莊的門口。
滴答!
它的口水,又滴落了幾滴。
隨後,它直接大搖大擺的朝着飯莊裏走了進去。
飯莊門口,兩個門童以及兩個保安,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就想攔,其中一個年輕的保安甚至從腰間都已經掏出了警用橡膠輥,只是他剛掏出來就被另外一個保安攔住了。
“叔,狗……”
那年輕保安想說話,卻被打斷了。
“跟叔進城這麼久了,連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長進嗎?
以前的宰相門房,貴人親婢,現在的官家祕書,富人鷹犬,都不是咱們能隨便得罪的,記住了嗎?”老保安瞪了那年輕保安一眼,神情嚴肅。
“叔,這,這不是鷹犬,鷹犬指的是人,是給富人辦事兒的人,這,這是真狗,大狗,這要是進去,經理要……”年輕保安有些急了。
“你懂個屁啥,就這種畜生,那些富人有時候看的比自己親爹都親!”老保安死死的拉住了年輕的保安。
“吱吖——”
“你們幹什麼喫的,狗都門前了,還不……咦!”
正在此時,飯莊的旋轉大門裏,走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皮鞋蹭亮,髮絲油亮的大堂經理,他開口斥責了一句,隨後語氣微微有些異樣。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大黑狗脖子上的大金鍊之上。
作爲一個真正的高端職業經理,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那大金鍊絕對是真的,再加上上面的花紋雕工和寶石,這一條大金鍊沒有上百萬絕對下不來。
給一狗帶這麼貴的金鍊子?
這是誰家養的狗?
權貴還是豪門?
“啪!”
也就在那經理愣神的功夫,那狗竟然隨手從脖頸上和大金鍊子掛在一起的一個LV錢包裏,掏出了一沓鈔票。
這錢包,是金天宇的!
那鈔票,直接砸在了經理的臉上。
那狗,眼神之中似乎一片鄙夷。
隨後,那狗,大搖大擺的直接走進了飯莊大門。
門口,那兩個門童,以及那兩個保安,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叔,叔,這,這啥,啥狗?跟咱村裏的狗不一樣啊,這狗成精了吧?”
那年輕保安,嚥了一口唾沫,語氣震撼。
“你懂個屁,現在有錢人養的寵物狗,上街買菜的都有,聽說西北的邊牧犬都會自己放羊!咱們在村裏剛學會用紙擦屁股的時候,人家城裏人都會用紙擦嘴了,人家有錢人家的狗,啥都會!”老保安語氣更加嚴肅。
“艹,他媽~的,你們飯店是怎麼做生意的,狗,他媽~的,桌上的菜被狗吃了!你們人在哪,還不把這狗弄死?”
忽然,也就在此時,飯店的大廳裏,有人驟然暴怒大罵!
……
渭城,第一人民醫院。
重症室之中,也是一片混亂。
蕭葉的最後一針扎落,身體再度搖晃,隨後他的身體被衝過來的一個醫生猛地推了一下。
蕭葉耗盡全力施展手術和九陽還魂針,此時,身體竟然一個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啊,是,是你,那,那個兵,你,你真的沒死,你竟然在這裏?”
也就在此時,門口的幾個醫生裏,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夜裏判定蕭葉死亡的急診醫生,忽然震驚開口!
“呃……”
整個病房裏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那個兵?
他真的還活着,而且出現在了這裏?
有人的目光看向了蕭葉,也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病牀上的芸溪紗以及牀周圍的血跡和手術操作檯上的東西。
“你,你個畜生,你對我妹做了什麼!”
人羣裏,一個和芸洪軍長的有三分相似的年輕人,瞬間大怒。
那個之前,被稱爲趙老的醫學專家,臉色也是大變,他快步直接走向了病牀,伸手一把握向了云溪紗的脈搏。
“刺啦!”
幾乎在同時,這棟大樓之外,驟然一陣急促的的剎車聲幽然傳來,隨後,伴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衝進了這個大樓。
“說,那個賤人,還有那個兵在什麼地方?”
醫院的走廊裏,一個臉上印着一個紅腫的狗爪子印記的青年,一把捏住了一個護士的脖子。
那個護士的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了一抹驚恐!
金天宇!
握住她脖子的人,竟然是金天宇!
“在,在前面的重症監護室。”
那護士眼神之中,瞬間就已經充滿了恐懼,在渭城誰不知道金天宇的惡名。
“啪!”
“啊!”
金天宇隨手一扔,直接將那個護士扔在了地上。
隨後,金天宇一臉獰烈和殺意,直接走向了重症室。
那個氣息隱晦的金家司機緊緊的跟在了金天宇身後。
重症監護室之中已經一片大亂,幾個醫生正在迅速的重新對雲鳳進行檢查,雲鳳的哥哥——芸山,先是讓人看注了蕭葉,不讓蕭葉跑,隨後也緊張的圍在了雲鳳身邊。
“哐當!”
監護室剛剛關上的大門,驟然被狠狠踹開!
隨後,一道囂張的身影,獰烈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
“那個小賤人和那個兵在哪?”
金天宇聲音,殺意森然!
他開口,環顧四周!
隨後,他的目光驟然落在了病牀之上。
“牀上,就是那個小賤人?”
金天宇又一次開口,一步直接走向了病牀!
也就在此時,原長會議室。
“家,家主,那個兵,找到了!他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他好像對小姐做了什麼,病牀和操作檯上都是血!
還有,金天宇來了,他現在也在重症監護室!”
那個芸家的管家剛收到消息,就直接衝到了原長會議室,開口彙報!
“什麼?!”
芸洪軍身體巨震,隨後立刻朝着重症監護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