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跟豬談人生理想
任錦軒進來的時候,江子笙還是呆若木雞的狀態,許久她才茫然擡起頭,露出絕望的眼神。
“怎麼了?”任錦軒脣角微揚,順手揉了揉江子笙的頭髮,直接坐到了她對面。
“皇上知道我懷孕了……”
江子笙整個人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將頭埋在案几上,懊惱地捶了下自己的腦袋。
“然後?”
任錦軒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脣邊的弧度微微上翹。眼神中莫名的期待一閃而逝。
或許是任錦軒太過淡定,江子笙煩躁的心緒也稍稍平靜了些,她吐出長長一口氣,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消暑的綠豆粥。
因爲任錦軒喜歡喫甜的,所以這綠豆粥糖放的格外多,江子笙喝了幾口也就膩了,將碗直接丟到了一邊。
“你說該怎麼辦啊,任錦軒?”江子笙痛苦地扶着額頭,忍不住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任錦軒沒有說話,擡眼凝望着江子笙,見她粉嫩的脣邊還有粘着粥米,眉頭微微蹙起,“怎麼老是髒兮兮的。”
“啊?”
江子笙一頭霧水地看着任錦軒,她不是在跟他討論怎麼解決懷孕這件事嗎,怎麼突然說她髒了?
“別動。”任錦軒看江子笙不安分的亂動,立即站在身子,一手撐在案几之上,另一隻手直接將她的脖頸拉了過來,微微傾身……
江子笙看着任錦軒忽然靠近,驀地放大的臉,十指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心臟也跟着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下一瞬,她便感覺到了脣邊有一個濡溼的東西滑過,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任錦軒並沒有在她的脣邊多作停留,只輕輕掃過便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脣角挑起一個邪魅的弧度,壞笑着。
江子笙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自己的脣,大腦又處在了罷工的狀態。
剛剛似乎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今天你跟本君去鑄劍坊嗎?”任錦軒用帕子擦了擦乾淨的脣角,意味深長地看着江子笙。
“不了……”
江子笙喃喃地道,脣不自禁的又抿了抿,她身上似乎沾染上了任錦軒乾淨的氣息。
“那你乖乖地等我回來。”任錦軒曖昧地看着着江子笙,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江子笙緊張地嚥了嚥唾沫,沒有說話,看着任錦軒起身離開,半晌她才忽然想起,任錦軒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時又陷入了苦惱之中。現在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一個恐怖的畫面。一個女子躺在牀上,因爲分娩的痛苦,撕心裂肺裂肺地慘叫着,體內的血水不斷向外涌出……
江子笙猛地打了個寒顫,不行,她不要生孩子,太恐怖了!
“想辦法,想辦法。”江子笙站起身子,在飯廳不停地度來度去,嘴裏不斷地念叨着。
“哼哼……”
屋外走進一個黑色的影子直接蹦到了江子笙的懷裏,懶懶的哼唧了兩聲。
江子笙現在看到煤球就心情不好,若不是因爲煤球她也不會做那張小牀,不做小牀也不會有這麼多糟心事出現。
想到這江子笙更是沒有留情地將煤球一把抓起,丟了出去。
啪地一下,煤球高高地掛在了樹杈上,一臉幽怨地看着江子笙。它這是招誰惹誰了,天天被人當蹴鞠一樣丟來丟去,要知道它可是上古四大的兇獸啊,怎麼連點自尊都沒有。
煤球鬱悶地從樹杈上蹦下來,它決定要好好跟主人商量下獸權的問題。
江子笙看到煤球無所畏懼地出現在她面前,陰冷冷地盯着它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睛,語帶威脅地道:“還過來,是不是想不開啊?”
“主人,作爲一隻上古兇獸,本座覺得有必要好好跟你說說關於一隻獸皇的自尊心。”
江子笙睨了它一眼,冷冷地勾起脣,“別惹我啊,煩着呢。”
“……”看着江子笙冷笑,煤球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大着膽子問了一句,“因爲什麼煩啊?”
“跟你說你又不知道。”江子笙沒好氣的向着房中走去,懶的理會跟着身後鍥而不捨的煤球。
煤球一進屋子便跳上了案几,對上江子笙那雙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睛。
“本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主人,你就說說吧。”煤球眼中多了一種八卦的東西。
江子笙半撐在桌子上,看煤球這般熱心,自己的心情又着實鬱悶,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煤球說了一遍。
當然,她並不指望煤球給她出謀劃策,只是想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也算是宣泄下鬱悶的心情。
“原來是這樣。”煤球瞭解完前因後果,瞭然地點點頭,“那你就生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
江子笙白了一眼煤球,如果她真想生的話,還會在這跟它嘮閒磕,早就把任錦軒摁倒在牀,直接洞房了。<b
r />
“你們人類是我見過最複雜的種族,明明一件簡單的事情卻又弄得複雜到不行。”煤球嫌棄地看了江子笙一眼,兩隻小蹄子人模人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地呷了口。
“這件事明明就很複雜。”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氣,煩躁地旋轉着桌上的茶杯,無奈地道。
煤球嘿嘿笑了兩聲,賊兮兮地盯着江子笙,“你回答本座幾個問題,不能撒謊。”
“什麼問題?”江子笙狐疑地看了煤球一眼。
“你先答應。”
“嘁。”江子笙不屑地看了黑不溜秋的煤球一眼,還學會跟她賣關子了。“我答應,你問吧。”
“你喜歡任錦軒?”
“喜歡。”江子笙坦然地回答。
“你心裏其實一直都對他很有企圖吧?”煤球眼睛閃過一絲不明的亮光,看到江子笙尷尬的臉色,淡淡地道,“不能撒謊。”
“是。”
江子笙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着心底的尷尬神色。
“那就跟他洞房好了,本座每天晚上看到任錦軒痛苦的樣子,都有些於心不忍啊。”煤球鄙視地看了江子笙一眼。
江子笙緊緊地盯着煤球的眼睛,半是警惕地道:“任錦軒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成了任錦軒的臥底了?”
煤球腦袋一扭,似乎極度不屑江子笙的話,“本座乃是上古兇獸,哪是這麼容易被收買的?”
“……”
江子笙一臉不信,煤球貪喫成性,說不定任錦軒還真有可能將它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