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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這樣的帝君廢了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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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這樣的帝君廢了也罷

    小花爹孃對着江子笙又是一陣千恩萬謝才緩緩起身。

    江子笙留下足夠他們用的藥材,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江大夫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小花娘看到江子笙這麼快離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江子笙熬得藥的確有效,但他們還是有些擔心。

    像是看穿了小花娘的擔憂,江子笙朝他笑笑:小花娘不用擔心,過兩天我會再來一次的,如果你們身體有些什麼不適可以直接去疫區深處找我。”

    小花娘重重地點點頭,感激地道:“江大夫你也要小心啊,瘟疫可是會傳染的。”

    “嗯。”江子笙感激地應道。

    下午陳師爺送來寒冰石,知道任錦軒依舊昏迷之後,江子笙便立即前往疫區更深的地方……

    一路上她見過不少奄奄一息的病人,只是半天她的藥材便已經少了一半,幸運的是他們都在江子笙的妙手之下活了下來。

    “哎,越往裏面進,疫民就越多了。”江子笙解開口罩扇了扇風,儘管現在是寒冬臘月的時節,她的額頭依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她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取出包裏的清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口渴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轟,轟隆隆……

    突然天空響起一道炸雷,嚇得江子笙忙不迭的跳了起來。

    擡頭望望,才發現天空不知何時已被烏雲遮蓋,看樣子又得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冬雨。

    江子笙迅速的收起包袱,朝着最近的一間屋舍走去。

    走進破舊的茅屋,江子笙剛把門關上,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雪花夾着雨水從窗戶飄進,江子笙剛還熱乎乎的身子,此時身體如被灌進了一道冷風。

    茅屋很簡陋,到處都在漏雨,只有一小塊地方還是乾燥的。

    江子笙立即縮進了那塊乾淨的角落,將藥包放到了一旁,聽着來勢迅猛的急雨有些不耐煩。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江子笙喃喃自語,愁眉不展,目光隨意地打量着這所簡陋的屋子。

    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住人了,那張木牀上面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咦……那是什麼

    江子笙見門後堆了一個大包裹,立即走了上去,將其解開……

    “哈,竟然是藥!”

    江子笙看着滿滿一大包裹的藥材,頓時雙眼發亮,立即翻看起來,這裏面有一部分都是治療鼠疫的藥材,還有其他傷寒雜病的。

    江子笙又將屋子掃了遍,終於確認,這個地方就是之前大夫的居所。

    “看來他們對鼠疫其實也有一定研究了,只是還沒配出藥方。”江子笙看着木桌上那張還沒寫完的鼠疫藥方,撇了撇嘴。

    “有人嗎,有人嗎?”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江子笙立即起身開門。

    門外站着是一個衣着殘破,蓬頭垢面的男人,在看到江子笙的時候,微愣了下,拍門的手還放在半空中。

    江子笙看他面色發紅,脣角乾裂,立即讓他進了屋。

    “你是新來的?”男人看了江子笙兩眼,就着滴漏的雨水抹了把臉,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我是從華都來的大夫。”江子笙朝他揚了揚嘴角,看着他在張口接雨水解渴,連忙道:“你別喝這種水,我有乾淨的水。”

    男人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這天上的水怎麼會不乾淨。”

    江子笙一時半會也跟他說不清,從水囊中倒了些水給他,“這是我的水,你喝吧。”

    “我反正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是你留着吧。”男人的手滿是凍瘡,看江子笙那雙細皮嫩肉的玉手時微愣下,並沒有接。

    江子笙二話不說直接將水放到他的手上,毋庸質疑地道:“喝吧,我在這是不會讓你死的。”

    男人呵呵笑了笑,看着江子笙的眼神如同是在看稀罕玩意。

    江子笙有些不自然低下頭,避過他的目光,隨意地道:“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了?你的朋友呢?”

    男子抿了抿脣,看着乾淨的水動了動喉結,低啞地開口:“他們都死了。”

    江子笙在這半天已經聽了無數次死字,她抱歉地笑笑,拉過男子的手,一邊替他探脈,一邊尋話家常。

    “我姓江,你叫什麼?”

    “我姓夏名流觴。”夏流殤望着江子笙放在自己脈搏上的纖手,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他怎麼感覺這個江大夫的手比女人的還要好看,看着他手指輕輕彈動着,讓他的心都跟着一起悸動。

    江子笙正一心都在

    夏流殤的脈象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臉上其他的異色。

    顯示屏給出的信息並不是鼠疫,而是普通的高燒而已,江子笙怕系統出現錯誤又連着探了兩次,依舊是高燒。

    夏流殤看到江子笙微皺起的眉頭,心驀地一緊,又勉強的扯起笑容:“江大夫沒關係的,我知道這病多難治。”

    “你不是瘟疫。”江子笙收回手,目光恢復了一片清明。

    “什麼,不是你瘟疫?”夏流殤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又帶着絲不確定,“你確定嗎,我真的不是瘟疫?”

    “嗯,你只不過是普通的高燒,待會我給你扎兩針再熬些藥,明天應該就可以好了。”江子笙從門後的包裹中選了幾樣退燒的中藥,就着屋子裏的土胚小竈生起了火。

    夏流殤此時還沉浸在喜悅當中,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看到江子笙在生火連忙跑過去幫忙。

    “你現在有病在身還是不要瞎折騰了,去把那張木牀收拾下,躺會吧。”江子笙一邊阻攔他,一邊將草藥丟進陶罐中。

    夏流殤看江子笙這般細心地照顧他,臉色微窘,也不好意思躺下,便靠在土牆上跟着江子笙嘮嗑。

    原來夏流殤是夕顏城富商夏員外的獨生子,爲人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四處遊學跟人吟詩作對。

    這次他得知夏員外得了瘟疫便從千里迢迢的地方趕回,誰知才進夕顏城連夏員外的面都沒見上,夏員外便撒手人寰。

    他承受不了失去親人的打擊,直接病倒,後來有人傳他得了瘟疫,便被帶到了這。

    來到這以後,他每天也是渾渾噩噩的度日等死。

    雖然疫區進來的都是瘟疫的人,卻也有些症狀輕緩的,他們怕夏流殤將病氣傳染給他們,便強行將他轟走。

    他在遼闊的疫區到處跑着,慢慢的頭腦竟恢復了清醒,再之後便遇到了江子笙。

    聽完夏流殤的所述,江子笙不由得一陣唏噓,也多虧了那些人趕走夏流殤,不然他跟他們呆在一起,說不定還真被傳染上。

    想着,想着……江子笙忽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心裏又說不上來。

    藥罐的水已經開了,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看着沸騰的藥水,江子笙腦中靈光一閃,只要驀地看向夏流殤:“這裏的人除了你都確定得了瘟疫嗎?”

    夏流殤聽江子笙這麼一說,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那些大夫根本確定不了誰得了瘟疫,整個西南凡是在這個時候生病的人,都送到了這裏。”

    江子笙手忽然一抖,險些沒有將手中的藥罐丟地上。

    她很憤怒,想到之前那些被燒死的無辜百姓,整個心都開始抽痛起來。

    那可是一條有一條的生命,有的甚至是出生沒幾個月的孩子。

    “是誰下命令?”江子笙說這話的時候,整個身體因爲憤怒而變得有些顫抖。

    “當今皇上啊。”夏流殤很奇怪江子笙會突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

    仁宗帝嗎?江子笙冷冷的勾起脣角,陰戾地笑了笑。

    這個世界除了他們視人命如草薺之外,還會有誰?這樣視子民如螻蟻的帝君,廢了也罷!

    夏流殤看着江子笙突然變強的氣場,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他怎麼感覺江大夫這個樣子好像要喫人……

    “江大夫,藥……”夏流殤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啊,好。”江子笙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出一個開水燙過的陶碗倒了滿滿一碗藥。

    夏流殤已經好幾天沒喫東西了,此時看藥都是雙眼發光,雖然味道苦澀,卻依舊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還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江大夫,這是我這段時間過得最舒坦的一天。‘”夏流殤抹掉嘴角的藥漬,不拘小節的笑道。

    江子笙心不在焉的揚了揚脣,目光透光窗戶越下越大的雨幕,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

    縣令府衙,任錦軒一醒來便睜開了玲瓏剔透的雙眸,摸着還有些刺痛的脖頸,眸子鍍上一層薄薄的冷光。

    “江大夫呢?”任錦軒從房中出來一把拎起喝得津津有味的李廣,目光鋒利如刀。

    “世子,世子殿下,你,你醒了?”李廣驚駭地看着任錦軒,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本君問你江大夫呢?她去疫區了?”

    任錦軒手用力一甩,肥胖的李廣便如一條拋物線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砸斷了三兩張桌椅。

    “咳咳……”李廣噴出一口鮮血,驚恐的喘着氣,不斷的咳嗽。

    陳師爺聽見異響,一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呆在了原地,雙腳不停的打着哆嗦。

    任錦軒向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慢條斯理地走到陳師爺身邊,聲冷如冰:“陳師爺,現在,立刻,帶本君去疫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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