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號桌的男人看到沈希望立刻目光發亮,看得出神,他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漂亮,雖然也是看了照片,但是真人明顯比照片有靈Xing多了。
“我是沈希望,請問您是劉離歌嗎?”
沈希望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要和這個男人握手。
“咚!”
一不小心沈希望被不明物體撞了一下,手沒有握成,只看到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從自己面前走過。
“呵呵^”
希望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又看向剛剛的男人,只見這個男人還看着自己怔怔出神,心中有些不滿。
“希望小姐,通過初步印象,我對您十分滿意。”
劉離歌真是對不起這個文雅的名字,好像是曾經電視裏面見過的那種大叔款的色狼,完全沒有型。希望聽劉離歌這麼一說,也只能夠乾巴巴地笑了笑。
“不知道希望小姐對我是什麼印象啊?”
沈希望一驚,她能夠有什麼印象,他們不過是剛見面,即便是有什麼印象也是交談過後啊。希望正在向要怎樣回答他,這時候侍者來了。
“請問要喝點什麼?”
希望立刻就拿了菜單,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隨後選了一杯她平時喜歡喝的拿鐵。
對面的男人也隨意點了一個東西。
唐漠謙此刻已經詛咒了這個男人不下一百次了,居然對自己的女人這樣,居然敢這樣近距離地觀看,那眼神就像是在研究一項藝術品一般,看得唐漠謙心中大火。
唐漠謙直接打了朋友的電話,將自己這個情況一說明,就跑進了做咖啡的小屋子,看到十五號桌,唐漠謙微微地一笑。
加點辣,加點醬油,加點胡椒粉,加點芥末……嘿嘿。
當唐漠謙給劉離歌加上了無數料之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得旁白的侍者目瞪口呆。
“看什麼看,還不端出去!”
“這……”侍者有些爲難。
“放心好了,不會出事的,我已經給你們老總打了電話,他已經允許了我這麼做。”
侍者嘆了嘆氣,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唐漠謙暗中觀察,卻暗笑不已。這個男人吃了這東西不拉肚子,不吐那就是真的太對不起他了。
可是又怎麼會不拉肚子不吐呢?
“希望小姐,我真的很希望和你有進一步的交往,你將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吧!”
劉離歌一臉期待的眼神看着沈希望。
希望呵呵地笑了兩聲,真不知道老爺子是什麼眼光居然會看上這麼一個好色之徒。當然,希望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是個正常男人就會如此,只是唐漠謙當初有些特殊罷了,特殊到不能夠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我……”
希望正在猶豫要怎樣打發這個男人。
“咕嚕——”
男人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隨後憋住,臉紅,脖子紅,變綠……就像是一個變色龍似的,在短短地一分鐘內經歷了各種色變。
“怎麼了?”
希望關切地詢問。
“噗——”
男人吐了一地。
“老婆,你怎麼在這裏。咦,這個男人是誰啊?”
唐漠謙這時候出場,直接叫希望叫老婆,劉離歌吐得更加厲害了。
“老婆,我們走了吧!”
唐漠謙瞟了一眼正在吐的人,眼神中更多的是鄙視,當然了,希望也知道這是唐漠謙乾的。不過她不會承認她心裏面正在說,幹得好!
希望揮了揮手,對着這男人道:“不好意思,他是……”
“是她老公,我們走了!”唐漠謙立刻接過了沈希望的話。
最後在萬衆矚目之下,沈希望被唐漠謙給拉走了,獨留一個正在吐的男人在那裏繼續吐。
出了門,希望立刻擺脫了唐漠謙的手。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我被罵啊!”
希望狠狠地瞪着唐漠謙。
唐漠謙皺了皺眉頭,隨後聳了聳肩:“讓伯父罵我好了,我不會讓你被罵的,放心好了。”
沈希望快要被唐漠謙氣傻了,皺了皺眉頭看着唐漠謙道:“別跟着我啊!我警告你,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唐漠謙看着希望上車,又看着她驅車離開,微微地笑了笑,總算是離開了,很好!只要不和別的男人有瓜葛自己就有希望。
唐漠謙也開着車離開了。
回到家沈父倒是沒有問希望具體的過程,只是隨便問了一下希望的感覺,希望說感覺不怎麼好,沈父便沒有追問了。
這幾天唐漠謙消停了下來,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想讓希望看着不順眼,所以就沒有成天的來煩希望。
“希望啊,雲叔病故了,我們要去參加喪禮。”
這天希望在家看電視,沈父忽然說道。
希望也驚了一下,這雲叔她當然知道是誰了,記得小時候雲叔經常帶她玩,給她買好玩的東西,只是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希望這時候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大概人上了年紀都是這樣的世事無常。
“恩,我知道
了。”
希望應了沈父的話,這天準備了一件素白的衣服。參加葬禮沒來就不能夠穿得太花哨,況且希望也不喜歡花哨的衣服。
“我記得雲叔去年都還是好好的啊!”
希望在車上詢問道。
沈父點了點頭,“是啊,去年是好好的,只是人生誰又能夠預料呢。”
“我記得雲叔有個兒子啊,小時候我們也一起玩過的。”
希望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雲叔是沈父的好友,而且是多年的至交,小時候兩家就經常來往,那時候雲叔家有個小孩,不過比希望小很多歲,現在算起來頂多也就十八歲吧。
只是不知道那個小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小時候會跟在自己身後叫自己姐姐。
“那小子長大了,等會兒你應該能夠看到。”
沈父說完話之後希望就沒有接話了,而是乖乖地坐在車裏面,看着車緩緩地向前行駛。
雲叔的葬禮。
希望下車看到書上面都是白色的小花,一路上也是白色的紙條,整個世界顯得莊嚴又肅穆,對死者的敬畏感忽然生出來。
沿着這鋪滿白紙的道路行走着,風猛地掛過,帶起地面上的白色紙條,彷彿一世界的素白。
希望的一襲白裙正好和這素白的世界融爲一體,顯得那樣的美麗,如同是天使一般,緩緩地向着禮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