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抱着膝蓋,坐在碩大的葉子下,雨水從旁邊沖刷而過。
她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被雨水沖刷下來枯枝落葉。
她父皇最後離開的背影,那便是她醒過來後的最後記憶。
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不知道。
她的修爲也完全沒辦法用,不是被廢了,就是沒辦法使用而已,像是被禁錮了一般。
她祈求有人來救她。
可是沒有。
她很餓,餓得幾乎沒有力氣,可她就是不會死。
“我叫明殊我要離開這裏。”小姑娘輕輕呢喃一聲,緊緊的抱着膝蓋,肚子的飢餓感讓她很難受。
她往外挪了挪,從旁邊的葉子裏喝了好幾口。
好一會兒她起身,不顧沖刷下來的雨水,將葉子裏的水,一點一點的往旁邊的一個小坑裏倒。
如果這個時候不儲存一點水,接下來不下雨,她將沒有任何水喝雖然不喝也不會死。
她知道自己不對勁,可她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爲什麼她會被拋棄在這裏。
她的父皇,母后,辛玉哥哥他們爲什麼不出現。
斗轉星移,白駒過隙。
“哎呀”
一道人影從上方摔下方,掉在過大的葉子上,最後滾落到地上,撞到一塊尖銳的石頭上。
那小姑娘沒感覺似的隨後擦了擦額頭的血。
小姑娘還是那個小姑娘,除了身上髒兮兮的,她沒有任何變化。
她想爬上去,以前只能爬一兩米,現在她已經能爬到幾十米,可她離地面太遠了,總會摔下來。
“你想離開這裏嗎”
“誰”
小姑娘神經質的回頭。
後面是岩石,沒有人。
難道她已經開始出現幻聽了
這個地方安靜得連蟲鳴都聽不見,怎麼會出現人聲
“你想不想離開這裏”那聲音又問。
是很稚嫩的聲音,帶着些許不耐煩。
小姑娘往後退,靠着岩石,眸子警惕的盯着四周。
有人說話。
她聽見了。
真的有人說話。
“你是誰”小姑娘滿心眼都是警惕,她不記得自己在這裏待了多長時間,但是她從沒在這裏看見過活物。
就連螞蟻都沒有。
“別找了,我在你身體裏。”那聲音道。
小姑娘:“”
身身體
她上下摸着自己身體,那聲音在她身體裏
“你是什麼東西”
“你纔是東西。”聲音的主人非常兇。
“我不是”小姑娘弱弱的辯解。
“廢話,你當然不是。哎,你叫什麼”
“明殊。”
“哦。”那聲音頓了頓:“你想不想出去”
出去離開這裏她當然想,做夢都想。
明殊擡頭往上方看去,蔚藍的天空只有一條線,離她好遙遠。
“想。”她想出去。
“那你接受我。”
“什什麼”明殊結巴一下:“接受你什麼”
那聲音沉默下去,但明殊在腦海中看到一團霧氣,霧氣中有光溢出。
光芒朝着她襲,天旋地轉,她發現自己站在一處虛無中。
腦海中有聲
音傳來:“往前走,看見那團光,接受它。”
光
明殊下意識的往前走,明明是虛無,卻像是踩在地面上。
不過片刻,她便看見那聲音說的光。
和剛纔她看見的差不多,霧氣中蔓延出來的光,並不聖潔,讓人心悸畏懼。
明殊往後退一步。
“你不接受我,就得一輩子困在這裏。”
“你不是好東西。”
“哼,那又如何。”那聲音道:“我足夠強就好。”
“可是你和我一樣,被關在這裏。”
“”那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一羣不要臉的人,趁人之危”
“你也不是人。”在她身體裏肯定不是人。
“”
明殊和那聲音並沒談攏,她試着離開那個地方,沒想到很輕易就離開了。
但那聲音沒有消失。
接下來那個聲音不斷的出現,讓她接受它,它可以讓她離開這裏。
明殊一概不理,直覺告訴她,那不是好東西,她不能接受。
她固執的自己往上面爬,現在已經能爬到百米高,但再往上,還是會摔下來,每次都是摔得鼻青臉腫,但就是不死。
“我說你怎麼這麼倔”那聲音怒急:“我又不會害你。”
明殊靠在樹葉下,簡單處理下自己身上的傷:“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你就不想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嗎”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你告訴我,爲什麼我爲什麼會在這裏我父皇母后,辛玉哥哥呢他們怎麼了”
“哼,你只要答應我,就能自己出去看。”
明殊咬着脣:“你不是好東西。”
“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呢”
“你本來就不是。”
“得得得,別管我是不是好東西,現在只有我能讓你出去,你只要接受我就行。”
明殊思索許久,還是搖頭。
那聲音氣得抓狂,在她腦海裏大叫。
又過了幾日,那聲音你哄騙不成,開始威脅,但是明殊不爲所動:“你要是能傷害我,就不必和我廢話這麼多。”
“”
“這樣,我和定契約如何平等契約”
“你能和我定契約”明殊眨巴下眼,她突然反應過來:“之前你騙我接受那團光你想和我定的是什麼契約”
“”小娃娃怎麼這麼煩人啊
“你果然不是好東西”明殊下定論。
“”
“你到底想不想出去”
明殊點頭:“想。”
“想,你不答應我”
“你不是好東西。”給她的感覺十分不好。
“迂腐”
明殊不在理它,任由它在那裏大喊大叫。
明殊養傷期間,那聲音一直喋喋不休,誘哄、威脅、大哭大鬧,它什麼法子都用了。
明殊就是不爲所動。
她想出去,可不代表她沒長腦子。她身體裏的這個東西,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騙她讓自己出去,也是爲了它自己。
它出去後呢
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回皇城都不一定,談何去見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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