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血族的掩護下,衝出基地。
“你不是想要聖器嗎跑這麼快做什麼”
清脆的聲音忽的從後面響起,男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猛地回頭,後面的血族正迅速消失。
女子從通道中漫步走出,面含淺笑,那悠然自若的神情,和此時的情形極其違和。
男人當機立斷,從旁邊血族手中,將桐葉拎了過來,作爲砝碼。
“拂羽,站住”
明殊步子一頓,目光從暈着的桐葉身上掃過,隨後又緩緩笑起來:“怎麼,想用他威脅我”
男人沒接明殊的話,反而道:“你能找到這裏,我很意外。”
“哦,那沒什麼。”明殊貼心提醒,又往前走兩步:“你一會兒更意外。”
男人眉頭微蹙:“你不想他死的話,就站着別動。”
明殊想了想,停了下來,從兜裏摸出一盒口糧,插上吸管。
男人:“”
讓你站住,沒讓你進食
你踏馬還有精神進食,你丫的心是有多大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他自認這個地方,尋常人找不來。
明殊高深臉:“事在人爲聖器就是好用。”
男人:“”事在人爲個鬼啊
聖器一直沒消息的尋蹤嗎
他倒是沒想到尋蹤會在他們手上,這是他的一個失誤。
男人眸底閃過一縷暗沉的光,他沉聲開口:“拂羽,你想讓桐葉活着,就將血鈴交出來”
“那你殺了他吧。”
桐葉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句話,他幽怨的看明殊一眼。
親朋友嗎
不是
他這是在哪兒啊
他記得,自己不是被霍根給綁了嗎這個男人是誰
“我知道你和桐葉是朋友,你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去死,拂羽,我再說一遍,用血鈴來換他。”
明殊正兒八經的點頭:“嗯,我會買最好的棺材,建最好的墓銘記他。”
男人:“”
男人將桐葉往身前一拉,掐住他脖子。
剛喘口氣還沒怎麼弄清狀況的桐葉:“”
“拂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男人手指用力:“我真的會殺了他。”
明殊擡手做一個請的手勢,微笑:“開始你的表演。”
男人:“”
桐葉:“”
他當然不相信明殊會不救自己,但是這個時候,能不能認真一點,他現在被人當成人質啊喂
桐葉是籌碼,男人哪裏敢殺。
他的威脅不見成效,又不能真的殺掉桐葉。
所以
先跑吧。
男人挾持桐葉,轉身就跑。
明殊:“”
“喂,你們跑什麼,不是說給我表演的嗎”
男人眉心直跳,這個拂羽是神經病嗎
“啊”
跑在最前面的血族,突然慘叫一聲,從前面被彈回來,砸在男人旁邊。
男人猛地頓住,望向前方。
前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沙沙沙
風吹動植物,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那聲音此時在他們耳中格外刺耳,像是在他們腦海裏一陣陣的響。
男人往後面看,那個神經病沒有追,她還蹲下去了
“過去看看。”男人吩咐旁邊的血族。
血族小心的過去,走了約莫十幾米,
就不能往前,血族伸手摸了一下,像是有一層透明的薄膜。
碰到的時候,會像波浪一般,往四周擴散。
這是什麼東西
血族可以展開領域,但是領域看不着摸不着,這個東西能碰到,還能看見。
男人下令:“衝出去”
“是。”
明殊喝完兩盒口糧,男人挾持桐葉回來。
“都讓你們別跑了。”明殊仰着頭,笑眯眯的道。
男人臉色陰沉,比起剛纔那個鎮定的領導者,此時明顯已經有些崩。
“這是什麼東西”男人能看見她站在這個區域外面,他面前就是那近似半透明的屏障。
他現在完全被關在這個東西里面。
越用力,這玩意反彈力就越大。
瞬移都沒辦法離開。
“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就不說了。”
“”
明殊起身,一步踏了進來,男人戒備的往後退一步。
“別怕,它只能困住人,不能攻擊人,當然,你要是攻擊它,它會悉數還給你,所以最好不要碰到哦。”
男人:“”你的解釋並不能讓他放心。
明殊微笑:“那我們就來講講道理”
男人:“”
講道理你撩袖子幹什麼
男人下意識的抓緊桐葉,渾身的戒備升到最高等級。
他真的是低看這個拂羽。
今天要是栽了
桐葉:“”
小祖宗你快點救我啊
明殊的身影突然消失,男人和其餘血族立即環顧四周,警惕的尋找明殊的蹤跡。
嗖
男人迅速轉身,然而一把特製的銀槍抵在他腦門上,那種槍是血族獵人才會使用的
“”
男人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她剛纔不是打算直接上的嗎爲什麼會用槍
作爲一個領袖,一個文明的精神領袖,他此時很想罵髒話。
明殊歪着笑着問:“你說是我的槍快,還是你掐死他快要不比比看”
男人思考片刻,緩緩的鬆開手,沒有束縛,桐葉立即往明殊後面一躲,重重的鬆口氣。
男人雙手垂下,他神情略古怪,逐漸染上一層瘋狂:“你以爲這就完了”
“當然沒有。”
“還”
男人詭異的看向明殊,這是他臺詞你搶什麼臺詞
明殊鎮定的在兜裏摸,摸出一盒口糧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好一陣摸出一個血色的鈴鐺。
很普通的鈴鐺,就是顏色如血,隨時能溢出鮮豔一般。
明殊晃了晃血鈴,並沒有聲音發出:“你想要這個是吧”
男人看到血鈴,神情就是一凝。
明殊握緊血鈴,慢慢的道:“爲了世界和平,爲了血族和平我決定”
明殊用力。
“我決定”
繼續用力。
捏不碎
這就有點尷尬。
男人緊盯着她,不知道她決定幹什麼。
明殊咳嗽一聲:“等會啊。”
她將槍交給桐葉,憑空摸出一把錘子。
她將血鈴放到地上,拎着錘子砸下去。
“不要”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