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澗沒回答總負責人的話，反而看着孫國貿道：“從你那裏逃走的鳳靈蝶，被我抓住，你怕她說出什麼，但是我監管得嚴，你沒機會滅口。”
“你發現我在查我爸的死，怕事情敗露，在彎月村設計殺我，可惜，我沒死。”
“那天晚上，夢潔先離開，她能自由出入，甚至是改掉監控，是你讓夢潔殺了鳳靈蝶。”
隨着花澗的聲音，孫國貿的聲音越來越難看。
空間靜謐下來，良久孫國貿冷哼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花澗看向總負責人，“想知道那些失蹤的妖都去了哪裏嗎？”
他手中多出一個U盤，總負責人想接，花澗卻繞開他，遞給明殊。
總負責人：“……”
明殊接過遞給剛纔旁邊的小妖精。
小妖精拿着鼓搗片刻，將電腦正對大家。
最先看到的是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入口，視頻應該是花澗拍的，進去後遇上人，發現他不是自己人，警報突然響了，之後就是一片混亂。
等混亂結束後，視頻裏微微有喘息聲傳出來，之後歪掉的畫面被擺正，開始拍攝整個實驗室。
最先看到的是一個玻璃房裏面關着的鳳靈蝶，有的是本體，有的是人形。人形的鳳靈蝶年紀都不大，皆是十二三歲的模樣，她們站在玻璃房中，眼神呆滯的看着鏡頭。
如此多的鳳靈蝶，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鳳靈蝶是妖族的稀有品種，誰知道突然看到這麼多。
除了鳳靈蝶，還有其他的妖，大部分都是本體，少數有妖是人形。
他們全部被關在玻璃房裏。
鏡頭一轉，落在中間的機器上。
一隻妖被機器固定在半空中，雙手和雙腳連接着管子，管子裏充斥着妖血，血液比人類的血要暗一些。
所有的血液被灌注在一個器皿中。
“靠！”
“你們這羣禽獸，爲什麼這麼對他們！！”
還沒看完，妖精們就炸了。
總負責人顯然也是一臉的震驚，聲音都有點發抖，“孫副主任……這些是什麼？”
這麼多的妖被關在那裏，還放血，視頻的進度還很長，總負責人不知道後面有什麼，但是他有預感，後面的東西可能會更讓人震驚。
“我怎麼知道。”孫國貿還是嘴硬，“這是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
“路九。”
花澗叫了一聲。
門外路九拽着兩個人進來，一個是夢潔，一個是實驗室的人。
夢潔滿臉淚痕噗通一聲跪在孫國貿面前，聲音嘶啞的喊：“二爺，救命救命，我都是按你說做的，二爺，救命，他們要殺了我。”
而那個實驗室的人哆嗦的站在一旁，臉色煞白煞白的，但目光也是落在孫國貿身上。
孫國貿臉跟鍋底似的，眼底隱隱有扭曲的惡毒。
-
在夢潔和實驗室的人作證下，孫國貿百口莫辯。
孫國貿做的勾搭，可比明殊想的要厲害得多。
他拿妖丹給人喫，用妖身上的東西給人換上。
孫國貿不知道從哪兒得知的辦法，妖丹給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喫後，不但奇蹟的好了，還能延年益壽。
而妖的軀體可以換給那些斷手斷腳，或者某個器官衰竭的人類。
妖血沒什麼ABC分法，妖血可以融合進任何血液中，所以他們的器官完全可以用在人類身上。
妖血還有美顏的作用，真是一點也不浪費。
估計再給孫國貿幾年，他能研究出喫妖108式。
靠着這些東西，孫國貿身價可謂是豐厚。
孫國貿一開始只是偷偷幹，但是隨着來找他的人越來越多，在金錢的誘惑下，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開始偷換掉首都的妖。
他們不可能拿人去一個一個的看着妖，這給孫國貿偷樑換柱提供了方便。
如果不是明殊出現，提出這件事，誰會發現首都的妖少了？
“你怎麼抓住他們的？”總負責人氣得頭疼，此時還不得不審問。
那麼多妖，如果發生打鬥，怎麼會沒驚動他們？
孫國貿被明殊揍得沒了兇狠樣，低着頭回答：“鳳靈蝶，用鳳靈蝶很容易就能抓住他們。”
讓鳳靈蝶迷惑住他們，不需要太久，一秒或者三秒，就足夠抓住他們。
“當年爲什麼殺了我爸，我媽到哪兒去了？”
孫國貿突然擡頭，看向花澗，他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金東一當時發現了，但是我殺了他兒子和他妻子，他就害怕了。”
金東一這三個字讓在場的老人都是一窒，他們其中還有人是金東一帶進門的……就連孫國貿也是。
“你殺我爸，就是威脅他？”
孫國貿笑起來，“是啊。他實力不錯，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對花雲敬下手。”
那個時候，他剛開始做這件事，金東一發現這件事，讓他停手。
那個時候金東一在妖怪辦公室，很有話語權，怕事情敗落，孫國貿都想收手了，準備去求金東一放他一次。
可是好不巧，他沒見到金東一，反而撞見花雲敬和花雲敬的妻子。
他用鳳靈蝶迷惑花雲敬的妻子，讓她殺掉花雲敬，之後帶走花雲敬的妻子，造成妖殺人的慘案。
至於那隻妖，早死了。
孫國又笑，笑得很是滲人，“你知道金東一爲什麼不報仇，反而選擇退出妖怪辦公室，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嗎？”
花澗平靜的問：“爲什麼？”
孫國貿癲狂的大笑，“因爲當初提出這個實驗是他金東一。”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金東一爲什麼提出這個實驗沒人知道，金東一的電話打不通，花澗讓人去院子找人，金東一也不在院子裏。
花澗要問的問完了，垂着頭往外走。
此時應該做出傷心欲絕的樣子。
可是後面並沒人跟上，直到他站在走廊的陽光裏，回頭看向裏面，少女依然坐在原地，咬着半塊牛肉乾，指點江山的一般和總負責人說着什麼。
花澗：“……”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上前來安慰自己自己嗎？！！
MMP她和那個啤酒肚說什麼呢！！
花澗忍着衝進去掐死她的衝動，罵着MMP憤憤然的離開。
你不追是吧？
以後你別想看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