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引再考慮自己要不要出賣身體。
他討厭她嗎？
並不。
可讓自己和她發生關係，他願意嗎？
也許……是願意的。
雁引被這個結論嚇一跳，整個人都往後退一步，頗有點被女流氓逼迫的良家婦男。
“愣着幹什麼？還要我幫你脫？”明殊除了進屋表現得有點奇怪，此時已經恢復慣有的微笑。
“我……”
脫就脫！
老子怕你啊！
反正喫虧的又不是老子。
雁引這麼想着，伸手解衣服。
他動作僵住，迎着明殊的視線過去，見她臉上的戲虐，雁引哼一聲，快速解開腰帶，幽藍的外袍落下，裏衣，褻衣……
露出他姣好的黃金比例身材，腹肌和人魚線竟然都有。
明殊眸子眯了眯，笑着發號施令，“脫完。”
本想保留最後一件的雁引：“……”
他咬牙扯下最後一件，但還是側身擋住，不讓明殊看。
脫的時候豪氣萬丈，可現在真的赤誠在她面前，羞惱感油然而生。
憑什麼她叫自己脫，他就脫啊！！
啊啊啊啊！！！
明殊笑着走過去，手搭在他肩頭上，“師兄，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雁引扭開頭。
明殊手指順着他脖子上移，雁引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身上拂過，軟軟的，癢癢的。
她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香甜的味道。
雁引餘光瞄過來，見她離自己很近，脣瓣幾乎貼着他臉頰。
他慢慢的轉過頭，下一秒明殊退開，他髮絲散落下來。
明殊微笑的推開她身後的屏風，後面有一個浴桶，很大。
她指着浴桶，“進去吧。”
雁引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瞪明殊一眼，往浴桶那邊走。
裏面只是清水，而且還是涼水。
他擡腳進去，水不是一般的冰。
明殊站在浴桶旁，“先泡一會兒，別暈過去。”
雁引感覺自己被小瞧了，“泡涼水而已，師妹太小看我了。”
明殊笑，“希望你一會兒還能說出來這話。”
明殊轉身將屏風拉回去，她的身影消失在雁引面前，雁引無端的鬆口氣，他還以爲……
是什麼‘奇怪’的法子，沒想到只是泡涼水。
這水怎麼越來越冰……
錯覺，一定是錯覺。
不過半個時辰，雁引就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清水沒有任何變化，但他就是感覺越來越冷，意識都有點模糊起來。
嘩啦啦……
溫熱柔軟的身體貼上來，他被人抱住，意識迷糊間，他似乎看到明殊冷然的側臉。
沒有笑容，帶着些許認真和冰冷。
和他平日裏的見到的不一樣。
“師妹……”
“不是說撐得住嗎？”依然是那含笑的聲音，“這纔多長時間，就撐不住了。”
“冷……”雁引沒力氣反駁，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冷。
他似乎被抱得更緊，“別暈，你暈了，我一個人可幹不來。”
當她整個人都覆蓋上來的時候，雁引感覺沒那麼冷。
“我會教你一個口訣，集中精神跟着我念……”
她的聲有些縹緲。
彷彿隔着雲霧。
卻能讓他心絃跟着顫動。
-
雁引頭疼欲裂，渾身無力，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擡起手，然而手指下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猛地清醒過來。
他扭頭便見明殊趴在他懷裏，睡顏恬靜，柔軟得像天上飄着的雲。
噗通噗通噗通——
他們躺在一張牀上。
昨晚……
發生了什麼？
雁引能感覺到，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但他懷裏的人，衣服是完好的，和昨晚一件沒差。
“你醒了。”明殊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雁引一個激靈。
“師妹，昨晚我們……”
明殊擡起頭，笑容綻開，“我說什麼都沒發生，師兄是不是很失望？”
“你睡都睡過了，難道還想賴賬？”雁引扣着她身子，不讓她從自己懷裏離開，某處正以不可描述的速度茁壯。
貼着明殊，格外明顯。
明殊臉色變了下，笑容降了幾分溫度，“師兄，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也感受不到幸福。”
雁引明殊摁回懷中，長腿伸過，壓住明殊，“和師妹在一起，怎麼樣都幸福。”
雁引並沒亂動，等着某處平復下去。
可等了半天，雁引有點尷尬，“那個，不關我的事，是它自己……”
“說得它好像長別人身上。”明殊擡腳開始踹人，雁引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只得鬆開明殊。
明殊翻身下牀。
好餓，找喫的。
明殊頭也沒回的出了房間。
雁引這才檢查一遍自己後面的傷，魔氣似乎少了一些，身體雖然沒有力氣，但比之前好受多了。
待明殊重新進來，雁引還躺在牀上，他挑眉看着明殊，“師妹，昨晚你對我幹了什麼？”
“雙修，沒聽過？”明殊將一盤果子‘艱難不捨’的放到他面前。
朕的口糧。
現在要分給這個人。
“雙修？”雁引一臉你騙我，“雙修不是要……”
“呵。”明殊伸手拿回一個果子啃，“誰告訴你雙修一定要做那種事的？”
“這不是常識嗎？”
“你的常識是狗教的嗎？”
“師妹，你能別人身攻擊嗎？”
“我說的事實。”明殊快速啃完果子，繼續伸手拿，能摳回一個是一個，“真正的雙修，可不是那麼不入流的法子。”
不入流……
不入流……
他的三觀受到衝擊。
明殊見果子快沒了，決定給雁引留兩個，她撐着雁引兩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我告訴你，我要是築基了，我一定弄死你。”
雙修她也會增長修爲，這並不是她願意的。
朕真的不想修仙。
朕只想和零食相親相愛。
“你不想築基？爲什麼？”說起來，他家師妹這麼長時間還沒築基呢。
明殊頓了幾秒才嫌棄的道：“不想被雷劈成黑炭，影響我的美貌。”
雁引脫口而出，“我可以幫你扛。”
“呵，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明殊起身欲走。
雁引突然伸手摟住她脖子，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他帶着幾分蒼白的脣貼過去。
明殊想都沒想一巴掌扇過去，站直身體，“你還上癮了？”
“只對你上癮。”
雁引扶正被扇歪的面具，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明殊。
明殊勾脣輕笑，抱着剩下的果子，果斷離開。
雁引：“……”
我一個都還沒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