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大漢們對青年的恭敬態度,他們這幾人明顯不是兄弟哥們,應該是護衛隨從之類。
他眼睛一亮,莫非?
“清雪,不要傷他們性命,除了說話那個,其他全部打暈。”齊天淡淡的說道。
藍衣青年和身邊的魁梧大漢們頓時一愣,像看白癡般的看着齊天,隨後爆發出一陣陣狂笑!
“哈哈哈…你在逗我開心嗎?哈哈哈…雲海城的人都這麼好笑嗎?”藍衣青年笑得前仰後合。
轉而他看向夏清雪:“清雪,嗯,不錯!是個好聽的名字!哈哈哈…”
他見齊天的外貌,不過就是身材略高的公子,而身旁的美貌女子也是個柔弱小姑娘,也就那個車伕還像點樣。
就這幾個人還想打暈自己這些人,真是太可笑了!
“大少爺,我笑得有些肚子疼,哈哈哈…”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能不能打死我倒不知道,能笑死我,我信!哈哈哈…”
………
車伕見這些人侮辱老大,大喝一聲:“你們找死!”
說着就要去砍那名藍衣青年。
“住手!”齊天喊道。
車伕舉起的刀又放下,回到齊天身前,戒備的看着幾人。
這時,一名大漢似乎有意討好藍衣青年,大笑一聲:“少爺,就讓我鐵木替你奪過這個小娘子!駕!”
“砰…”
這名爲鐵木的大漢,雙腿剛夾了一下馬肚子,就軟軟的摔倒在了馬下,不省人事了。
“嗯?什麼情況?”藍衣青年和他周圍的大漢全都懵了,直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剛纔發生了什麼。
就在藍衣青年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閃過。
“砰…”
“砰…”
“砰…”
連續七聲人體墜馬的聲音響起,地面上還濺起了陣陣灰土。
藍衣青年左右看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大漢們,簡直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或是昨晚還沒睡醒,他現在還在夢境裏。
“下來說吧?我不喜歡仰頭和人說話。”齊天這會兒下了馬車,站在地上說道。
藍衣青年看了眼身前的公子,如夢初醒…頓時搞清了形式。
他沒有猶豫,乖巧的跳下馬,神色有些恍惚的站到齊天身前。
今天他已經遭受了太多的打擊…
齊天伸出手:“身份牌。”
藍衣青年老老實實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鐵牌,恭敬的遞了過去。
齊天拿在手上,心中念着牌子上的名字,雲子奕!
他暗笑一聲,八九不離十了,這青年估計就是洪江門幫主雲江海的大公子,雲子奕了。
要說着雲子奕也着實倒黴。
他們被守城的士兵趕了出來後,就徘徊在城外二里處的山坡上。
一直思量怎麼才能混入城中。
他本想讓一個人先混進城中,通知洪江門分舵的人出來接他們。
只是左右環視,除了自己外,沒一個像好人,不是刀疤臉,就是大花臂…
而他又和守城士兵吵了一架,現在裝百姓進城,爲時已晚…
就在他們苦思是回江陵城還是等城內洪江門人出來時,一駕很拉風的馬車出現了。
繼而就上演了剛纔那一幕。
按常理說,這種劫持馬車的事情他們過去沒少幹,甚至上百人的車隊也劫過,從未失手。
雲子奕看到這馬車如此拉風,車內必定是什麼貴人或是美婦。
而且,就一個車伕跟車,心中認定必須是手到擒來!
如果自己劫持了馬車,說不定不僅能讓他們帶自己進城,還能敲詐一筆!
此時的雲子奕不去看齊天,更不好意思看夏清雪,剛剛還豪情壯語,轉眼間就成了人家的俘虜了…
八個身高九尺的魁梧大漢,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就被一名漂亮的女人給打暈了。
“你想劫持我?”齊天將身份牌還給雲子奕,臉上帶着些許笑意。
只是此時雲子奕覺得這笑容,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是…呃…不是…”他現在有些語無倫次。
齊天“呵呵”一笑,臉上有幾分和藹:“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雲子奕又開始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他現在的內心已經完全亂了,打亂了過去一貫的套路!
過去,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威脅誰就威脅誰,哪個人看到他不像是老鼠見到貓。
他儼然就是江陵城小霸王,天天欺負人!
只是來了雲海城後,處處碰壁。
不僅城門進不去,想劫個馬車,還被人反俘虜。
齊天看着雲子奕陰晴不定的神情,心裏暗道,真是個單純的小朋友。
隨後又疑惑起來。
按理說,雲子奕是來洪江門雲海城分舵“實習”的,他應該是今天剛到。
勞累一路了,不趕緊進城卻在城外轉悠,還想劫持別人馬車,莫非他有走到哪劫到哪的習慣?
洪江門到底是江湖幫派還是山上的草寇劫匪?
忽然,齊天想起肖小兵對自己說的話,現在豔陽帝國內主要城邦一律戒嚴,不得擅自進出雲海城。
他看向已經被車伕綁起來的大漢,又看了看藍衣青年,隱約明白點了什麼:“你劫持我是想進城?然後再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敲詐一筆?”
雲子奕大腦已經完全發懵了,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聽到別人問話,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齊天略微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帶你進城,如何?”
雲子奕還機械般的點透,忽然雙目一睜,驚喜道:“說的可是真?”
齊天笑着點了點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一貫的做人準則。
雖然你想劫持我,還想敲詐我,但我卻不想傷害你,反而還要幫助你。
誰讓我是個好人,好人就要有好人的樣子,做好人該做的事!”
雲子奕差點就要給齊天跪下磕頭了,他簡直就覺齊天是上天派來搭救自己的,而且剛剛自己還那麼不禮貌的對人家。
“多謝恩人!恩人大恩大德,我雲子奕沒齒難忘!”他雙手作揖,恭敬的給齊天鞠了一躬。
齊天笑了笑,隨後看向車伕,“把他們都弄醒吧,跟我一起進城。”
車伕雖然不知道老大爲何這麼做,卻也很聽話的從車上拿下水桶,將他們幾人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