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遞過來的邀請卡是唯一一張,他親自寫的邀請卡。
將慄錦這個名字寫的非常漂亮。
既然不是米勒的話,慄錦也就收斂起了自己滿身的敵意,反正她還要在這裏待個幾天,也不着急。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一定會去的。”慄錦笑着說。
“爲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喫飯。”
“喫飯就不必了。”陳光笑了起來,他那雙眼睛本來就和陳晨一樣,都是屬於會讓人覺得驚豔的程度。
“你出來見我的這個事情,餘千樊是不知道的吧?”
“盛明夜那傢伙肯定也不會告訴餘千樊。”
爲了讓盛明夜幫忙辦這件事情,他可是付出了不少的。
誰讓盛公子重利輕情義呢。
“你出來好一會兒了吧?”陳光笑着說:“他會找你嗎?”
剛纔還被仇人見面的怒火衝昏了頭的慄錦女士這會兒猛地回神了。
對哦!
要是餘千樊來找她,一打開門,得!
房間空空蕩蕩。
她又不聽話的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了。
慄錦臉冰激凌都顧不上吃了,“我先回去了。”
凸(艹皿艹)!
真是要命了!
慄錦飛快的坐上車往酒店的方向趕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慄錦剛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餘千樊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我項目這邊的事情暫時處理好了,我來接你去喫飯吧,你不是說這裏的飯都不好喫嗎?”
不!
她不想喫飯。
慄錦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睏倦一點。
“其實我不餓,我有點困了,我已經躺下了。”
餘千樊聽見這話就皺起了眉頭:“你不是晚飯只吃了一點嗎?你不餓?”
他的聲音馬上就變得滿是懷疑,“慄錦,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慄錦哪兒能說我揹着你悄悄去見了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沒來,但是又來了另一個男人?
“其實我在洗澡,你就,你就等我一下。”
慄錦說完就慌張的掛掉了電話,然後快速的拍着前面司機的車座,“快快快!衝鴨!”
而另一邊的餘千樊則是在掛斷電話之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後也擡起眼睛看向了司機。
“加速。”
兩輛車呼嘯在街道上,咻咻的穿梭過去。
好在老天還是疼慄錦的,最終還是慄錦更近,她先一步到了酒店樓下,慌忙要衝進去。
結果腳下就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拖住了。
她低頭往旁邊一看,竟然是一隻手掌大小的小金毛。
瘦瘦小小的一隻。
慄錦甩了兩下沒把它甩走。
小金毛又死死的抓着她的褲腳,沒辦法慄錦害怕萬一在這裏被餘千樊抓個正着就光榮犧牲了。
只能一手揣起小金毛對着自己的房間就衝了進去。
好在這個酒店是可以攜帶寵物的,慄錦一路走的非常通順。
等到了酒店之後,她立刻就將小金毛往房間裏面的小盒子裏一塞。
“你別發出聲音,不然被餘千樊丟出去我可不管你。”
慄錦急匆匆的拿着浴袍就衝進了廁所。
剛將浴袍換好,將自己的頭髮弄的半溼,就聽見了餘千樊的敲門聲。
慄錦將頭髮一包,悄悄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餘千樊見門開了的那一刻總算是放心了。
他拿出自己給慄錦帶的夜宵,鮑魚粥和爽口小菜,好消化又好喫。
“你要進來?”
慄錦見餘千樊想要推門進來,聲音都緊張變了。
“我這不,不太方便。”她磕巴的說。
餘千樊看向了已經裹的和一個糉子一樣的慄錦,“你不方便?”
“嗯嗯嗯,我想睡覺了,我喫完就睡覺了。”
慄錦生怕後面的小金毛屁顛屁顛的走出來,接過鮑魚粥就想要關門。
可老天就是要和她作對,一直都安靜的小金毛突然撞到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餘千樊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凝神看向慄錦。
慄錦下意識的舉手,“我沒有在裏面養野男人,你相信我!”
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的餘千樊有點無語。
“讓開。”餘千樊說完慄錦就自覺的讓開了路。
“那什麼,其實我可以解釋的。”慄錦頓時有種紙果然是包不住火的滄桑感。
餘千樊走進去就看見了一隻髒兮兮的小金毛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他,應該是被遺棄的小狗,身上的毛毛都打結了。
“嗚。”小傢伙可憐巴巴的哀嚎了一聲。
餘千樊探出了一口氣。
“餘千樊,其實……。”慄錦艱難開口。
“你就是爲了它纔不讓我進門的?”餘千樊將鮑魚粥放在了桌子上,“你和我說一聲就好,不用這麼緊張。”
恩!
恩??
慄錦瞪大了眼睛,她彷彿看見了一頂碩大的鍋子正帶着聖母的光芒緩緩下降,來到了那隻小金毛的身上。
這可真是……天將降大鍋於斯狗也!
慄錦嚥了一口口水,話音一轉就變成了:“對沒錯,我怕你不同意讓我養它。”
餘千樊抱起了小金毛,“你喝粥吧,我幫它洗一洗。”
他本來就不喜歡狗,當時是爲了勾引慄錦才選了小栗子的。
只是餘千樊覺得這樣從外面帶回來的狗肯定有細菌,得洗乾淨然後帶去寵物店檢查過才能讓慄錦養。
慄錦坐在凳子上喝粥,小金毛大概是在外面喫夠了苦,非常的乖,被泡在溫水裏一點抗拒的表現都沒有,十分安靜的耷拉下了小耳朵。
慄錦將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落在邀請函上,她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餘千樊,你明天有空嗎?”
“怎麼?”浴室裏餘千樊的聲音伴隨着水聲一塊兒響起來。
“我明天要去一個朋友的生日會,就陳光,你知道的,你和我一起去吧。”
……
西山別墅裏,一個女人真瑟瑟發抖的跪在米勒的腳下。
她腳上和手上都帶着沉重的鐐銬,滿身都是傷痕。
米勒的領帶早就被他扯掉了,沒了在外面的樣子,眼鏡也取下來了。
他手上的短鞭一下一下的在地上摩擦着,每動一下,女人就會崩潰的瑟縮一**子。
“怎麼了?不是你說愛我的嗎?”米勒挑起女人的下巴,“現在爲什麼又不愛我了?”
這女人也玩了快半年了。
他實在是有點膩味了。
女人早已瘦骨嶙峋。
看着他的眼睛裏滿是驚懼。
米勒笑着要朝着她伸出手,女人尖叫了一聲縮起了身子。
電話卻響了,救了這女人一次。
電話那邊是他一個認識的合作人。
“米勒,我明天本來是要去參加一個宴會的,光的生日會,應該會有很多珠寶設計師,不過我明天有別的緊急行程衝突了,你不是也有珠寶項目嗎?要去嗎?”
米勒皺起了眉頭,思考了一下這個宴會的價值等級。
過了一會兒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