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人拿着重錘狠狠的在他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一樣。
木槿手指僵硬,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和她一起配和拍照的那家的男人避開木槿的目光,悶聲坐在一旁不說話。
“你們的手機記錄我都拿到了。”
“木槿,你竟然還給他發語音?你是生怕自己不暴露是吧?”
慄錦晃了晃從男人手上拿過來的手機,“想再聽聽你自己的聲音嗎?”
“給我!”
何晗直接撲過去一把搶過了手機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額頭上滲出冷汗,使勁兒的用腳狠狠的踩着手機。
慄錦笑了一聲,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說:“你踩了手機也沒有用,該上傳的東西我都已經上傳了。”
茶香在她脣齒之中瀰漫開,餘千樊撥弄茶被的蓋子,沒動過杯子裏的茶水。
嘖!
挑剔精。
“你傳了什麼?”何晗神情扭曲,剛纔他們只顧着趕路,壓根沒什麼時間看手機。
慄錦只是盯着兩人笑,不說話。
旁邊那個男人看見自己手機被毀了,心疼的說不出話,但是一想到慄錦承諾他的錢,頓時眉開眼笑的。
“這位老闆,你們剛纔說好的,我要是說實話的話就給我報酬的。”男人恬不知恥的伸手討要。
餘千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等着吧。”
“該你得的都會得的。”他站起身招呼慄錦,“事情辦完了,走吧。”
慄錦跟上,木槿和何晗兩人還在扒拉着自己的手機。
那男人是想說什麼,但是看着左右兩邊一起陪着餘千樊來的保鏢愣是沒敢開口。
慄錦和餘千樊從那老房子裏走出來。
餘千樊看向慄錦:“你真的要給那個男人錢?還是木槿支付他的雙倍價格?”
慄錦古怪的看了餘千樊一眼。
“當然不是。”任何人都要爲自己做出的惡行付出代價。
他的貪心由他自己買單。
“等待他的只會是一張律師函。”
餘千樊和她對視了一眼,兩人坐上了車。
何晗和木槿一登上手機就被消息給轟炸了,當時慄錦是怎麼被那些黑子瘋狂的追着打的,他們現在就是遭受了同等待遇。
慄錦上傳了一段視頻,是那個打了馬賽克的男人,還有他和木槿的聊天記錄。
裏面有非常詳細的汪巖手寫的劇本。
而且光線很暗,一看就是黑燈瞎火的時候偷**的。
網絡上還在錘慄錦的人懵逼了。
緊跟着汪巖也發了一條微博。
【汪巖:早在之前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想站出來爲慄錦說一句公道話,是我們的作品被剽竊走,那些無恥的螞蟥吸乾了我們的血還要倒打一耙,但是慄錦阻止了我,她說沒有證據口說無憑,但是所幸我們終於找到了證據,在演出的那一天我們看見作品被何晗他們徵用的時候實在是難以接受,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被別人當着你的面搶走還拿出去炫耀。
但是我們咬牙挺了下來,用極短的時間來塑造出了一個新的劇本,當時我是因爲時間太短構思不出中間那三分鐘的劇情,所以纔有了慄錦的那支舞。
這幾天她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罵名和委屈,那天她之所以去踹何晗的凳子,是因爲我們在演出完之後還聽見他在和別的競技者誇誇其談的炫耀他是如何艱難的寫出剽竊來的劇本,我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也希望那些人不要再助紂爲虐,蘸着人血喫你的餿饅頭了!】
很長的一段話,足以看出汪巖這段時間憋的有多痛苦。
底下的評論都炸了。
慄
錦的粉絲羣也炸了。
“姐妹們!!勝利的鐘聲已經敲響,讓我們抄起我們的大炮衝鴨!!!”
這段時間她們解釋了,維護了,但是還是劈天蓋地的罵名。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們手握石錘以一擋百!
“對了。”程憶高興的手指在鍵盤上連續敲打,“要記得在網上謝謝千粉們,順帶誇一波餘千樊能辨人品。”
別人幫了自家慄寶,她們當然要一併帶着餘千樊刷一波好感。
千粉們的羣也炸了,她們點開那段視頻,是那個屋子的主人承認被木槿給收買了,還有匯款記錄,以及聊天記錄,一查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這是木槿和何晗那兩隻狗聯合起來坑害慄錦?”有大粉感慨說:“她也挺可憐的了,不過我們哥哥眼光是真的好。”
“姐姐們,栗子在網上集體感謝我們哥哥呢,要不要出面迴應?”
小粉絲冒出來問道。
“迴應一下,注意展現氣度,然後誇一波咱們哥哥。”大粉當機立斷的拍板,“至於撕逼大家就不要湊熱鬧了,我們守好自家。”
不涉及到餘千樊的時候,千粉們都是很佛系的。
但是他們不撕,不代表那些被欺騙的路人粉們不會撕,那些噴子們不會撕。
只是換了一個目標而已,撕誰不是撕呢?
【何晗這個人渣!】
【我的關注點在慄錦他們那場精彩的舞臺居然是在短短十幾二十幾分鐘內創作出來的?而且沒有經過排練?】
【不僅創作出來了,還碾壓了何晗。】
【木槿和何晗這對狗男女,人品敗壞!】
【嗚嗚嗚嗚,超級心疼我們家慄寶,這得是多大的委屈啊?】
更有人直接艾特了何晗。
【@何晗,你個臭不要臉的狗東西,還賣慘?我告訴你要是換成是我,還拿着作品炫耀?別說踹凳子了那都是我修養好,我天靈蓋都給你擰下來!】
【還影響了決賽舞臺的發揮,你的臉比決賽舞臺的面積還要大!你怎麼這麼能耐呢?】
【我們慄寶沒有被你影響真的是太好了,抱緊我們慄寶。】
甚至木槿的微博也直接淪陷了。
【始作俑者出來說句話啊?】
【不吱聲了?你倒是好,默默的在背後操控一切。】
【這女人真的細思極恐。】
第二場盛宴開始了,但對象已經不是慄錦,而是罪有應得的木槿和何晗。
此刻正坐在電腦前面的裴婉狠狠的砸了手上的手機。
一條條新鮮出爐的公衆號推送文章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當之無愧的王者慄錦。”
“做女人就應該不失風骨,向陽而生,譬如慄錦。”
“有一種堅韌叫做慄錦。”
裴婉氣的一把砸掉了旁邊的花瓶。
“該死的!”她雙眼赤紅兩隻腳不斷的跺着地面,“慄錦我怎麼就弄不死你呢!”
盧勝男咬着蘋果刷新聞。
“嘖!”她感慨,“不錯啊餘千樊看上的這個丫頭,絕地大翻盤。”
正說着,電話屏幕一暗,接着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盧勝男挑眉,是她新劇定下的女主角,今年三十了,拿了三金影后的一位實力派演員。
“怎麼?”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明天那個叫做慄錦的不是會來試鏡嗎?”
盧勝男啃蘋果的動作一頓。
那人慢慢的說:“我來給她面試吧,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