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兮臉色白了一下,一股屈辱的感覺從心底慢慢升騰起來,因爲喫痛,她的眉毛狠狠擰了起來,可是莫名的,卻就是不敢認輸一般,也不說疼,只是用力瞪着他。
“是,我貪戀那個位子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扶槡眼睛裏飛快地閃過一抹痛楚,手掌上的力道也慢慢放開了。
“好,我知道了。”
男人菲薄的脣用力抿成一條直線,面無表情地從她面前走過去,再沒有看她一眼。
顧兮兮嘴脣動了動,“扶槡,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對不起,興許是上一次騙了他,或者說自欺欺人的緣故。
“我喜歡他。”
不只是爲了解毒,而是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所以非他不可。
“如果說一定要找一個讓我留在宮裏的理由,那個理由不是解毒,而是他。只是我一直都不想承認,不敢承認……我喜歡他,想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她閉了閉眼,“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要那麼跟你說話的。”
顧兮兮說完沒有再去看他,慢慢轉過身體去,走到櫥櫃旁翻了點東西出來。
扶槡在原地站了片刻的工夫,同樣沒有再開口,深邃的眸光裏不知閃過了什麼樣複雜的情緒,濃稠的墨色幾乎要將他淹沒。
然後打開門,離開。
君風暖第二天早上醒來,看着身邊似乎仍然未曾醒過來的男人,嬌媚欲滴的眉眼中更是添了幾分柔和旖旎的色彩,望着男人的視線中滿滿都是眷戀的神采。
彷彿是察覺到她這般不加掩飾的愛意,身旁的男人突然就睜開了眼。
君風暖一時不察,就被逮個正着,就這麼撞入他漆黑深邃的夢眸之中。
“太傅。”
她勾起脣角,眉眼彎彎。
早晨本就是一個很敏感的時間,對着如斯美人,又是自己的心愛之人,林靖宣的眸色一下子就暗了好幾個度。
君風暖正待開口,櫻脣卻是猛地被兩片滾燙的脣瓣堵住。
在她愕然瞪大的雙眸中,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比方纔咫尺的距離又近了幾分,等她意識到自己要呼吸的時候,淡淡的屬於男人的氣息鑽入鼻息,將她的心臟撞得撲通撲通狂跳。
狂風暴雨一般的強勢糾纏撰取着她舌間芬芳,幾乎是以一種不由分說的姿態,男人一手掐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間,一手從她敏感的後頸順着脊背緩緩下移,直至酥麻綿軟的尾椎,用力之大,幾乎是要把她揉碎了嵌入骨血。
饒是君風暖經歷的少,可她此刻又怎麼會看不出男人的意圖。
“不要……太傅,不要……現在是早晨……”
猩紅了雙眸的男人哪裏還管得了這麼多,就算她嘴上說着不要,在他強硬的攻勢下,軟糯沙啞的聲音也含着一絲撩人魅惑的情*欲滋味,讓他欲罷不能,又怎麼可能在此時此刻讓她如願。
“乖女孩,朝臣大婚,三日罷朝。”
“……”
君風暖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給他一拳。
就算罷朝三日,跟他現在要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做的太傅,平日裏衣冠楚楚禁慾清冷的夫子模樣,現在兩人坦誠相對之後卻徹底變成了一隻活脫脫的披着人皮的獸!
“不行,我還要去給爹孃還有爺爺請早安!”
手下的力道分毫不減,林靖宣滾燙的呼吸與炙熱的吻也漸漸從她的嘴角轉移到她弧線優美的脖頸之間,視線觸及她白皙肩頭那道深深的牙印,薄脣微微一抿。
這是他昨晚在她肩上咬下的……
氤氳的夢眸中危險指數直線上漲,可是這一次,他卻只是溫柔地吻她身上的痕跡。
“不必。民間的禮儀不適用在你身上。”
身爲當朝長公主,她是不必做那些的。
那雙禁錮着她雙手的大掌慢慢放開了她,移到她白裏透紅的臉上,輕輕撫摸。
末了,緩緩上移,闔起她顫抖的眼簾。
羽毛一般輕柔的長睫刷過手心,猛地坍塌了他心裏那一絲暴戾的情/欲,林靖宣在她下巴上咬了一下,極輕,帶着一絲寵溺與示好的意味。
君風暖徹底軟在的他這似水柔情之中。
直到異物入侵的感覺傳來,她才驀地從那該死的溫柔中清醒過來,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崩斷,再也沒了抵抗的力氣。
闔起的眼皮顫抖不止,秀氣的眉毛緊緊擰着,“太傅……”
“不舒服嗎?”
“唔,難受。”她委屈地扁了扁嘴。
男人於是便沒有再動,只是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額頭,近乎繾綣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乖,一會兒就好了。”
君風暖睜開眼睛看他,“我知道不必遵循那樣的俗禮,但我還是想去。”
他的娘已經夠不喜歡她了,她現在既然嫁入林家,那就不能讓這裏的任何人討厭她纔是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太傅難做。
林靖宣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看着她的目光柔軟又充滿了憐愛疼惜,還有滿滿的感動。
“恩,一次。然後起來給爺爺和爹孃請安。”
君風暖抱住他,紅脣緩緩地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個字:“恩。”
在他激烈又溫柔的愛/撫之中,她不可抑制地弓起身子,林靖宣喉結滾動了一下,璀璨瀲灩的夢眸中閃過一絲綠油油的光,就像一頭餓狼看到了鍾愛的美食一般。
君風暖被他看的臉色爆紅。
就聞男人低低一笑,眼底眸光邪魅風情,與他平如裏的模樣大相庭徑。
身下一沉,驀地深深沉入,直達底部。
被柔滑緊緻的溝壑緊緊包裹,林靖宣此刻並不好受,只頓了兩秒,便狂野的抽動起來。
每當此時,他就全然沒了平時的理智與內斂,彷彿一隻不知饜足的獸,傾盡所有地去進入一具心愛之人的身體。
君風暖高高地弓着腰肢,臉上的表情歡愉與難耐並存。
妖冶的身體繃成了一張拉緊的弓,旖旎風華,萬千流轉。
君遙遙來到林府之後,便在林府下人的引領下找到了林靖洛的院子裏。
原本已經準備好了滿腹說辭直接衝上去質問,可是突然卻被告知二少爺還沒起牀,君遙遙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蔫兒了,靜靜地一個人等着。
原本下人是想讓她待在前廳,畢竟如此尊貴的身份,又是他們家大少奶奶的親妹妹,怎麼着也得好好招待着纔行,可是君遙遙坐不住,便跟他們說要去院子裏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