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大步上前,驀地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紅玉太過驚訝,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薄脣邊噙着的那抹冷笑,她整個人甚至是有些狼狽的,以至於從頭到尾都忘了掙扎,就被他一路拖着這麼朝前走了去。
回到寢宮,門口的宮人皆是驚訝地看着帝后二人,這麼長時間了,何曾見過皇上這麼“粗暴”地對娘娘?
冰蕊愣了一下,眉頭微微擰了起來,碎步上前,“皇上……”
“賜冰蕊黃金百兩,特允出宮!”
畢竟是盡心盡力照顧了他這麼多年的人,南宮徹不是個冷血之人,讓她出宮的同時,自然也不忘妥善安排。
此話一出,卻是所有人都震驚了。
除了三個當事人,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冰蕊可是跟着皇上多年的,如今眼看着黃金百兩讓她出宮是恩賜,可大夥兒都很清楚,這也是變相地驅逐啊!尤其是看那冰蕊,臉都白了!
“皇上,您不要趕奴婢走啊!”她猛地屈腿跪了下來。
腦子裏有什麼東西隱隱叫囂,她又在下一秒立刻擡眼看向了紅玉,哭喊道:“娘娘,奴婢有罪!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胡言亂語,求求您看在奴婢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讓皇上趕奴婢走啊!”
儘管她討厭這個女人,可是她只有這個希望了!如若不然,等待她的只有被趕出宮的下場!
紅玉眉心蹙了一下,被南宮徹抓的死緊的手還在隱隱作痛,淡聲道:“我沒有讓他趕你走,所以別求我。”
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難不成還指望她求情麼?
南宮徹看着她淡漠中明顯帶着疏離的臉龐,似乎冰蕊入不了她的眼,而他同樣入不了她的眼。
神色一凜,立刻指着冰蕊沉聲道:“來人,把她給朕帶下去!”
衆人皆被他的怒火嚇了一跳,顧不了冰蕊的哭喊,立刻有兩個小太監上來將她拖了出去。
與此同時,南宮徹已經拉着紅玉走到了內室之中。
東闌,龍吟宮。
君墨影不知是第幾次擡頭,看向了那個在殿中晃晃悠悠轉個不停的小女人,再無心去看手裏的摺子。
“言言,去給朕拿件披風來。”
“噢……”夢言停下腳步,愣愣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又想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冷嗎?”這男人不是不怕冷的麼,現在都快夏天了,他怎麼突然想起穿披風了?
“恩。”君墨影點了點頭,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淡淡地道:“去拿來吧。”
夢言撇了撇嘴,只好依言照做。
從內殿走出來,她的手臂上掛着件月白色的披風,慢悠悠踱到男人的椅子旁邊,還特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是不是病了?哪裏不舒服嗎?怎麼會覺得冷呢?”
他們倆穿的差不多,她都沒覺得冷呢,這男人會不會太不正常了一點?
君墨影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沒有不舒服。”
“那是怎麼了?”
君墨影鬱悶,不該跟她提什麼披風的,現在可好,被她揪着問個不停。
難道讓他告訴她,其實他只是看她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所以相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嗎?
“沒什麼,別瞎猜了。朕這不是好好的?”君墨影隨手拿起她手中的披風掛在了椅背上,又輕輕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朕就是怕你一人兒無趣,所以陪陪你。”
夢言,“……”
是這樣的嗎?爲什麼她覺得他就是看她閒着所以特意要找點事兒出來給她做呢?
被他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紅,夢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老夫老妻了都,別老這麼抱我。”
這男人的壞習慣還真是多年不變,像這種抱腿上的動作,人家小情侶乾乾也就算了,可他們這都多少年了,他也不知道害臊!
頓了頓,又哼着補充一句:“在孩子面前影響多不好啊,被暖暖看見又該笑話我了。”
君墨影原本聽了她的前半句差點就黑臉,不過在她說完之後,倒是挑了挑眉,反問道:“可你不是喜歡?”
夢言氣鼓鼓地瞪眼,“誰告訴你的?”
君墨影眼皮都沒擡一下,薄脣噙着優雅的淡笑,“當然是自己看出來的。”
攬在她腰間的大掌徐徐滑了下,癢的夢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拍了他一下,“你幹什麼?不幹正事兒啦?”
明明讓她拿披風之前還在披摺子呢,這會兒倒像是無所事事了一樣。
君墨影突然朝她湊近過去,溫熱的薄脣像是在她細嫩敏感的脖頸間擦過,壓低的嗓音泛着磁性的魅惑。
“你纔是朕這輩子最重要的正事兒,其他的都可以暫且擱置。”
又不是什麼急奏,成天看那羣老頭子嘰嘰歪歪,他頭都痛了。這大半夜的,春宵正好,把時間浪費在那種瑣事上面簡直太不值當,還不如抱着他的小女人取暖呢。
夢言被他調戲了這麼多年,自以爲臉皮已經及得上牛皮這麼厚,可是每次經他這麼一撩撥,她立刻就能意識到,像這種把情話當飯喫的人,她再修煉個八百年也絕對追不上啊!
“你這樣不好!”她義正言辭地想要拒絕,聲音卻軟軟糯糯像是蚊子叫似的。
似乎是意識到這一點,她刻意又吞了口唾沫,沉着聲音補充了一句:“真的不好!”
偏偏這樣的補充看上去就像此地無銀似的。
君墨影低低地笑,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和脖頸間,粗糲的手指已經在她身上不規矩地動了起來。
“哪裏不好了?朕倒是覺得挺好的。不是你自己說的麼,正常的x生活有利於夫妻之間的和諧生活。”
x生活?他竟然還記着呢?!
夢言暗暗咬牙,她當時說這個哪兒是這意思,分明是爲了強調“正常”這兩個字好不好?
丫的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是不是這男人發*情期,每晚做的她腰痠背痛、筋疲力盡,所以她纔會說這話啊!
“君墨影,請你注意我的用詞——是正常的x生活!”
夢言一邊嬌軟着聲音媚呼,一邊雙手無力地去推他,“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索求過度、需要節制嗎?”
男人哼了一聲,不屑又不滿,“三天了,哪裏過度了?”
距離他們之間的上一次已經是三天之前了!
夢言急促地喘息了幾聲,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卻還在做垂死掙扎,“七……七天兩次比較……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