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是從南海仙境破碎開始的。
也是從那個時候，直接失控的。
南海仙境的主人，也就是神女。
是她的出現，讓天道發現了她的氣息，並知道千年前的大戰，並沒有徹底毀滅神女。
繼而瘋狂，失控般運轉大勢，企圖毀滅這個世界，讓神女與之陪葬。
之所以會如此篤定。
是因爲陸凡將在魔淵死界裏看到的那場大戰，聯繫在了一起。
神女的氣息，還有她的痕跡。
以及在那場大戰中，神女不可磨滅的沖天身影。
千年前，萬古時代落幕，就是以神女爲首的聖人時代落幕。
天道以爲神女隕落了。
實際上神女隱藏了修爲，一直在南海環境之中療傷，並且始終在尋找天道之書，企圖窺探破局之道。
陸凡認爲，神女或許已經找到了破局之法。
而辦法，就在天道之書中。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並沒有深入魔淵，而是在魔淵通道中留下一縷神念，讓自己在進入通道時，能與之融合。
雖然最後沒有找到天道之書，但目前看來，自己能來到這裏，也是神女的手筆。
之前他無法確定，是因爲不相信神女的手段能如此通天。
只是現在看來，神女的修爲，遠超過聖人！
所以他來到這裏，一定有神女的意圖和目的。
大勢摧毀世界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自己目前的經歷，就是神女的之前。
如果神女所做的這一切，真的是爲了阻攔大勢，甚至是逆轉。
陸凡不介意幫她做些事情，加快一些進程。
“你還好嗎？”
千羽見陸凡神色不斷變化，內心很是驚駭。
沒人比她更清楚，到了這個境界，想要情緒波動，是有多難。
而陸凡短暫時間內，卻不斷出現。
自己說錯了什麼？
千羽內心咯噔一下。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陸凡目光逐漸恢復清澈，露出笑容：
“我可能要加快吸取這些祭壇的進程了。”
“中間估計會惹出一些麻煩，到時候還得麻煩你來收尾。”
“收尾？”
千羽微微一愣。
陸凡就在眼前消失了。
夜幕纔剛剛降臨。
一些城中百姓還零星跪在祭壇前，祈求着福澤，以及美好前程。
四周有將領看守。
實力都在先天門檻。
放在陸凡之前所在的世俗界，也算是一方豪強。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虛無的身影，此刻正站在祭臺之上，目光淡然地看着腳下一切。
陸凡站在上空，感受着四周氣息變幻。
越是靠近祭壇，那古怪的能量波動便再次出現，縈繞全身。
陸凡從第一次接觸這股能量時，就覺得很奇怪。
這股能量，和他以前接觸的任何氣息都完全不同。
彷彿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卻又能化作任何氣息，彌補全身修爲。
“難道這股氣息，是那個世界所不曾擁有的？”
“所以，法則就無法掌控？”
陸凡微微皺眉：“一個全新的法則，超脫世外，引起了紛爭？”
他看着下方，緩緩伸出右手，一股龐大的吸力，開始籠罩祭壇，吸取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