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愣住了。
可就是這短暫的停頓。
“轟隆隆！”
那聲音主人彷彿動怒。
引動天地法則變幻，直接就要將鬼仙鎮壓。
“我認！”
鬼仙毫不猶豫，瞬間跪倒在地：
“我黑天，願意和妹妹盈晨一起，拜主上爲主。”
“以鬼仙之心起誓，永生永世不得背叛。”
“否則，天罰懲戒，魂飛魄散……”
他的誓言很簡單，但同樣很殘酷。
鬼仙之心，是鬼仙最爲珍貴的部位。
以鬼仙之心起誓，背叛後遭到反噬，就算是鬼神，也無法承受。
說話間，淡淡青色霧氣從他胸口飛出，在空氣中凝聚成一顆跳動的心臟，被一隻大手握在掌心。
緊接着。
“砰”的一聲。
鬼氣化作的心臟，被大手直接捏碎。
消散於無形。
黑天本就是蒼白的臉，猛地慘白了一下。
他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同時感覺到心臟裏似乎多出來一條線，正鏈接着遙遠的一方，被人掌控。
“好了。”
這個時候，陸凡腦海之中，也浮現出了趙飛燕的聲音：
“你們之間已經簽訂了靈魂契約。”
“從這一刻開始，他對你只有效忠。”
“如果心懷背叛之心，你立刻就能感覺到。”
“可以隨意將他毀滅，他已經無法背叛你了。”
她身爲鬼仙，最瞭解同類。
在發現了黑天和盈晨遇見的情況後，第一時間告訴陸凡，偷襲他的鬼仙之心，讓黑天陷入絕境，再趁機將其收服。
陸凡也做到了。
一下子收服兩大鬼仙。
再加上一個趙飛燕。
對於陸凡接下來的計劃，將會起到十分大的幫助。
看着跪在下方的黑天，陸凡淡淡開口：
“我問你，剛纔鬼神出現，對你說了什麼？”
“只是讓你去世俗界，滅殺天關軍團？”
他很是好奇，鬼神現身，只是爲了這兩個鬼仙？
他覺得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提起那個恐怖的存在，黑天眼神裏明顯閃過一抹恐懼：
“他找到我，將我的生魂直接提取了出來。”
“他什麼也沒有跟我說，我只是感受到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召喚我，讓我離開這裏，去世俗界開啓殺戮，把那裏打造成現實地獄。”
“如果我能做到這一點，他就會引導我進入深淵最後一層，指引我步入鬼仙的機緣。”
現實地獄？
陸凡聞言微微皺眉，暗自問趙飛燕：“製造殺戮，對鬼神而言，有什麼好處嗎？”
“一旦步入鬼神境，就徹底超脫於世，不受任何因果影響。”
“製造殺戮，對他而言不會有任何好處。”
“他如果還想飛昇，就需要領悟和感受到更多這個世界上沒有的規則……”
“除非……”
趙飛燕沉默了片刻：“這位鬼神，體內懷胎，鬼胎出世，勢必要天下浮屠，怨氣橫生。”
“否則，鬼胎出世，無法適應這個世界，就會自行消亡。”
她語氣罕見地凝重：
“這位魔祖，醞釀了鬼胎。”
“並想讓鬼胎順利降生在這個世上。”
“我們得抓緊時間下去，否則鬼胎現世，第一件事，就是要吞噬掉聖人留在這裏的一切，完成肉身的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