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萬人的城被屠殺殆盡，在最顯眼的位置，卻留下了屬於陸凡的痕跡。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打算怎麼辦？”
東方嫣然看着陸凡：“現在的世俗界，不知道會如何對你。”
以一己之力，對抗萬古銅門背後的力量。
將魔化的青蓮尊者打成重傷，還擊殺一名天驕級魔族間諜。
更是一舉識破魔族入侵海外世界，揭示大勢接下來真相的人，竟然在世俗界變成了屠殺數十萬人的魔尊。
這是在他們回到世俗界之前，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們爲什麼會把屠殺的城，放在距離北疆祕境最近的位置？”
陸凡面色平靜：“是巧合，還是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從這裏回來？”
東方嫣然微微蹙眉：“那篇灰海，連我們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片空間。”
“能回到北疆祕境，更是意料之外。”
“他們怎麼可能會得知？”
“難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狹長迷人的眼睛眯起，到了先天境，感應未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連未來不知道什麼時間，會出現的點都預言準確無誤，連她也無法做到。
“再去看看。”
陸凡沒有多說，縱身消失在了原地。
東方嫣然嘆了口氣，也急忙閃身跟了上去。
二人縱空數百里，經過一整天的時間才發現，北疆數個偏遠地鎮，幾乎全都化作一片屍山血海。
大大小小上百萬人死亡，而且在每個城鎮最爲顯著的建築物上，都能發現類似於陸凡報仇這樣的字眼。
“北疆邊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北疆王家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把地點選擇北疆，那麼是不是意味着，王家也是參與侵犯南都的罪魁禍首之一？”
陸凡凌空而立，眸子裏一道金芒閃爍：“快去王家。”
兩道流光劃破黑暗的天空，當二人身影出現在王家大宅門前時，儘管早有準備，可當看見眼前的場景，還是忍不住愣住了。
王家宅院大門，一具屍體，吊在歪斜的門匾上。
屍體面色發青，衣衫襤褸，渾身鮮血凝固成痂，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王長卿！
北疆王家大尊者，四大家族之一，守護着北疆偌大土地的至尊，王長卿！
雖然陸凡早已經跨入天境，視線中一切至尊皆爲螻蟻。
可他還是忘不掉，這爲他平生第一次見到的至尊出現時，給自己究竟帶來怎樣的震撼。
擎天巨柱，隻手遮天。
可就是這樣一個名冠世俗界武道數十載的至尊，竟然吊死在了自家門前，而且是死不瞑目。
“王至尊。”
東方嫣然也微微錯愕，當初他們的北疆祕境之行，雖然遭到了王長卿不少針對。
也想過不少有關於他的死法，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死的，竟然如此慘烈，憋屈。
陸凡正要上前，東方嫣然卻是冷眸淡淡：“出來吧。”
說話間，她沒有任何動作。
一道綠色真氣形成的大手，轟然朝着遠處的黑暗一抓！
一道掙扎被大手握住，拼命掙扎，然後出現在二人面前。
見到此人，陸凡微微一愣：“你是那個嚮導，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