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怦然心動,美麗的臉頰上浮起一抹嬌羞。
手撐着牀,她俯臥在他身上,水靈靈的雙瞳着迷地凝視着他英俊的面孔,目光落在他的脣上,盯了好一會兒,仍是不敢吻上去。
她知道,他討厭女人,不近女色。若是讓他吻一個女子,他怕是覺得相當噁心吧。
可是,近來風言風語都說他喜歡上了長樂候府的鳳四小姐,他真的有喜歡的女子了麼?
內心一痛,她吻上他的頸項。
他眉頭不舒服地蹙了蹙,神情瞧來格外難受。
她嚇得擡起首不敢動彈。
半晌,見他沒反應,她又繼續吻上他平坦的胸前。
他的氣息、身體好清爽,乾淨好聞。不知是檀香的藥效發作,還是內心爲心愛的男子癡醉,她動情地嚶嚀一聲,用心地以脣虔誠地膜拜着他的身體。
他的體溫因發燒而格外的燙,呼吸也因她的吮吻粗重了起來,似是不喜歡被人親摸,他擡了擡手在昏睡中抗拒着。
強勁的藥力與高燒併發,他的推卻顯得無足輕重。
她內心火燙,一股空虛感自雙腿處升起,越燒越熱,愈來愈讓她覺得想要些什麼。
皇后事先給她看過春宮圖,羞人,她還是紅着臉看完了,雖然動作生澀,她是第一次,卻還是懂該怎麼侍候一個男人。據皇后身邊的慶福所說,齊王還未近過女色,是雛。
能成爲他的第一個女人,她是何其榮幸!
“表哥……表哥……”她嚶嚶啓脣,一邊用脣、用手,服侍着心愛的男子。
“雲……雲兒……”他的嗓音乾澀沙啞,於昏睡中無意識地喊着。
起初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斷斷續續地呢喃着那兩個字。她終於知道,他在叫“雲兒”。
世人傳言他一直那般親暱地喚鳳四小姐爲雲兒。
她眸眶蓄了淚霧,“表哥,在睡夢中,你依然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你可知道,瑤兒的心有多痛?”
藥效差不多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藥勁愈猛,她已無法忍受體內的空虛。
在她賣力的挑逗下,他男性的本能逐漸有了反應。
**一邁,她橫跨過他的腰,讓兩人最親密地對着,剛要壓下身子坐下去,他睜開了慾火迷離的雙眼……
隔天清晨,華陽宮
鳳驚雲在暫居的廂房醒來,還未醒,就感覺被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
睜開眼睛,她對上一隻邪氣凜然的血色瞳子。
一襲黑衣的君寞殤坐在牀沿,他左頰上戴着銀灰色的玄鐵面具,看起來森寒而神祕,俊美異常的右臉膚色格外瑩白,紅通的右眼布了些許血絲,神情瞧起來有點疲憊。
“你醒了。”他的聲音冷咧邪肆,冷涼如冰。
她坐起身,他伸手要去扶,卻被她拍開,“不勞教主。”
他脣角嘲諷的微撇,“你的身體早被本座看光吻光了,還有何好害羞的。”
“你在這兒守了一夜。”她面無表情,語氣是肯定的。
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端輕嗅着,“想陪着你。”
語氣雖然沒有情緒波動,邪邪盯着她的目光裏卻隱過一絲情意。
她淡然扯脣,彎出一朵似笑非笑的痕跡,“教主昨晚似乎變成正人君子了。”她身上的衣物完好,身體也沒什麼不適感,說明他真的只是守在牀邊,沒有侵犯她。
他邪魅的臉上浮起玩味的表情,“本座決定對獵物多幾分耐心。”
也許是覺得他難得那麼安份,她沒跟他多犟,兀自起身先去櫃子裏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衫,又走到屏風後更換。
才脫了外衫,她猛然想起,他會特異功能,連穿牆而過都可以,應該也能透視。她從屏風扇葉間細小的縫隙看過去,果然,他正目不轉睛地看過來,眼神與平常不一樣,邪唳中發直,是森洞洞的那種全神貫注。
她面色微變,索性不換衣裳走出來,“你那麼喜歡偷看女人換衣服,還真是有邪教的作風。”
“雲說錯了。首先,你不是女人。”他身影一閃,人已到她跟前,“你只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若是想成爲女人,本座……”
“說不下去了?”她笑了,“教主不舉,我深刻地記着。”
他面色沉了沉,倒也不否認,“還不是拜你所賜。”
“那就抱歉了,像你這種淫棍,我不會給你解藥。反正你償盡萬毒,不如自己去調配解藥看看?”
“你的醫術,無人能攻克。”包括他。
“這麼說教主已經試過調製解藥了。”
“是又如何。”他伸手撫上她絕美的面頰,修長的手指以指腹輕摩着,感受着指下那滑嫩得賽凝脂的觸感,享受地微眯起眼,“下這種藥,你是不想讓本座碰別的女人?”
“被教主姦淫至死的女子還少嗎?”她捉住他的手腕,從腕上傳來的冰涼體溫讓她有點發怵,那感覺像在握着屍體,“你碰多少女人,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不喜歡你老是來騷擾我,索性一次解決。”
“你真夠狠。”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
看起來是個愉悅的笑,但從他邪氣的臉上浮現出來,總是讓人莫名地心驚膽寒。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梳妝檯前開始梳頭髮。
她的頭髮長及腰際,烏黑富有光澤,木製的梳子劃過,像是直接掉落下去似的,格外的柔而順。
他喜歡她的一頭長髮,喜歡那觸着她的髮絲柔軟而順滑的感覺。他喜歡她的身體,喜歡她的冰冷無情、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冷靜,他喜歡……
思緒猛然一頓。
他血色的眼瞳微眯。他竟然喜歡她!
眼神中閃過一縷陰冷,肅殺之氣漫上眼簾。
屋子裏的空氣冷凝得快要結成霜,氣氛陡然變得
僵凝。
那抹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使得她梳髮的動作一頓,僅是停了一秒,她繼續若無其事地開始盤發,一半髮絲整齊地在後腦勺處綰成蝴蝶結狀,任多數髮絲披順於身後。
再簡潔不過的髮型,卻有一種有別於其他女子的雅緻,風姿卓約。
她就像下凡的仙女,玉潔冰清,美絕塵寰。
他移不開視線,定定注視着她,眼裏的肅殺之氣慢慢消失,“你不怕本座殺了你?”
“教主眼裏的殺機不夠,註定不會動手。”她語氣淡然。
“你說得對。”他邪涼的嗓音裏添了幾許曖昧,“本座還捨不得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