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楚煙煙很平靜的對警察道：“是他救了我，欺負我的是三個混混，剛下樓，現在追還來得及。”
兩個警察愣了幾秒鐘，看着眼前詭異的畫風，“噢噢！”
倆人對視了一眼，一個要走，另一個還不忘回頭小聲詢問：“姜律師，需要……幫忙麼？”
房間裏一片死寂，沒人迴應。
楚煙煙溫和周道：“謝謝警官，這裏沒什麼事了，只是你們捉到那幾個混混，幫我要一筆賠償金，這裏的東……啊……”
她正說着，肩頭猛地一疼，已經被姜沉攔腰抱起。
“姜沉，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她拽着男人的手臂，掙扎。
男人則臉如冰川，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與掙扎，直接下樓，將她塞進了自己停在樓下的車裏。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楚煙煙被仍在了後車座裏。
“姜沉你……額……咳……”
楚煙煙再要掙扎，呼吸猛地一滯，脖頸被男人的手掌狠狠的捏緊。
姜沉整個身軀將她困入車座中，一手撐着車座，一手扼住她的脖頸，手掌不斷用力，捏緊她的脖子……
她仰着頭，能看到男人暗沉的眸底燃燒着滔天怒意，她卻看不清他爲何這麼惱，那力氣，似乎是真的要掐死她：“姜沉……”
姜沉看着她臉色逐漸漲紅，呼吸停滯，心底瘋狂的叫囂一個念頭：
掐死她！掐死她！
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咳……咳……”
在女人推在他胸膛前的手快要無力垂落的時候，姜沉手指一顫，立即鬆開了她的脖子。
細白的脖頸上，勒出了一條深紅的指痕。
楚煙煙伏在車座上，低着頭劇烈的乾咳了幾聲，等平靜下來，還是剛纔跟警察說話的語氣般：“要是不解恨，那就掐死我吧。”
她說完，臉色寡淡的仰起頭，把脖子再伸到男人面前，甚至擡頭看着他，微笑。
姜沉看着她的臉，手掌逐漸變成了拳頭，狠狠的咬着牙，最後一把推開她，抽身出了車門。
楚煙煙坐在車上，看着姜沉把車開往熟悉的一條路，她沉入深淵的心，才逐漸往上升騰。
“你帶我去哪？”她問。
男人繼續加速，聲音冰冷：“你不是想到了？”
夢溪苑，5號樓，2單元。
姜沉把車停在樓下，在下車前瞥一眼後視鏡：“下來。”
楚煙煙硬着頭皮下車，看向姜沉：“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男人沒理她，“上樓。”
這棟公寓，是他們以前住過的地方，這套房子也是她挑的。
連門牌號都是如此的諷刺，520號。
她站在門口，看着這熟悉的號碼，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疼，如死灰復燃的岩漿，重新噴涌而出。
之前所有的努力，不及這一刻的爆發。
她往後退了一步：“我不進去。”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晚了。”
房門打開，她被硬生生拽了進去，而姜沉也只是站在房門口，冷眼旁觀：“這裏的一切都是你挑選的，我好心讓你住進來，不該感謝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