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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同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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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澤,你又在劈柴呢?”這一日,杜里美又去了羅南家的院子。

    羅南今天沒有去守門市,據萬新客說是感冒了。

    馬上就要過年,天氣暖和和起來。

    當然,紅石村白天熱得很,可到了晚上氣溫就會急劇下降到十度以下。

    但這幾天晚上竟是不冷,羅南被子蓋得有點厚,估計是夜裏踢被子,加上她本就是個林妹妹的體質,倒下了,此刻正在沙發上懨懨躺着,腦袋纏了一條白毛巾。

    她家的院門上次被龔珍信一腳踹壞,因此衆追求者能夠很容易地進去。再說了,紅石村村民也沒有社交距離一說,想進你家就進,沒那麼多講究。我能直接去你家,那說明我跟你關係好呀!

    陳澤看到杜里美就哼了一聲把臉轉開。

    本來在這場愛情競爭中,他自覺比龔如祥、毛根更有競爭力,現在突然鑽出了一個杜里美。自己和他比,無論是氣質、能力還是財力都是天壤之別。

    唯一強過杜老闆的大約就是年輕,和羅南聊得來吧。

    “篤,篤。”旁邊又有聲音傳來,是龔如祥在挖地。

    他準備把院子裏的空地都開出來,繼續種菜。

    這混帳每天都來幹活,做家務、通下水管、打掃衛生……

    至於毛根,則繼續神出鬼沒地偷窺。

    爲了解決終身大事,爲了美人,爲了羅南那五六十萬拆遷款,男人們競爭空前激烈。

    現在又來了個杜老闆,情場更是異常殘酷。

    “如祥,挖坑呢?”杜里美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堂屋中沙發上,羅南正在玩手機,聽到杜老闆這話,她笑點低,不覺咯咯一聲。這杜里美說話挺有趣,挖坑……哈哈,挖坑。

    龔如祥哼一聲:“羅南感冒了,我來幫幫她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也是來看她的,不想你們也在,也不想你們都是雅人呀!”

    龔如祥:“啥,啞人,你在咒我們是啞巴嗎?”

    “不,不是啞巴的啞,是文雅的雅,雅緻的雅。”杜里美:“你看啊,你在種菜,陳澤在劈柴,在這古色古香的農家小院裏,夕陽正西下,簡直就是一副畫兒,不禁讓我想起一首詩。”

    說到這裏,杜里美吟道:“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龔如祥可沒有文化,不覺一呆:“這是詩?不對啊,我以前讀小學的時候學的詩可不是這樣。什麼面朝大海,朝的應該是前面的大山啊!劈柴倒是對的,陳澤天天劈,把羅南家的柴都劈完了,再這麼劈下去怕是要把人房子都給劈了。”

    陳澤看到杜里美這個平白鑽出來的經緯打擊的情敵,心中煩躁,把斧子一扔,一口唾沫吐過去:“老子要劈了你。”

    他人年輕中氣足,恰好不好,這一泡口水正好吐到龔如祥的心口。

    龔如祥大怒,紅着眼睛衝過來,用手指着自己的頭:“劈,劈,朝這裏劈。陳澤,你心裏那點小算盤當我不曉得。你不就是想着羅南的拆遷款嗎,有了那筆錢,你的外債可就還清了。羅南多麼老實一個人啊,我不能叫她被你給騙了。”

    “老子不劈你,老子打你!”陳澤被龔如祥說破心思,惱羞成怒,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就要打。

    裏面的羅南大驚,虛弱地低呼:“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啊!”

    “別打,別打,凡事好商量。”杜里美擠了過去,他身高體肥,就好象一面牆,頓時將二人分開。

    陳澤:“你讓開,再不讓我連你都打。”

    龔如祥:“商量,商量個屁!”情場爭鬥,沒有妥協的餘地。

    杜里美哈哈一笑,突然一隻手一個將二人摟住:“如祥兄,陳澤兄,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要兵戎相見呢?”

    “誰跟你是好兄弟?”

    “放開。”

    兩人被他抱住,心中膩味得要命。

    杜里美:“是是是,我們都在追求羅南,都愛她,在情場上是競爭對手,在感情問題上你想打倒我我也想打倒你,都別客氣。不過,並不妨礙咱們下來都是老鄉親戚和好朋友,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嗎?”

    “什麼道理?”龔如祥和陳澤都下意識地問。

    就連堂屋裏的羅南也好奇地側耳聆聽。

    杜里美:“戰場上一起並肩作戰的是戰友袍澤弟兄,在情場上我們都愛上同一個女人,是不是也應該有兄弟情誼呀?這就同情兄。你們想啊,咱們是有共情的,是不是應該惺惺相惜,成知心朋友呢?”

    “我跟你惜個屁!”陳澤罵。

    龔如祥一臉不可思議。

    杜里美:“說個正經的吧,你我三人都要追求羅南,可她只一

    個人,又不可能劈成三段分了,最後她也是隻選一個。還有,都是鄉里相親,爲這種事鬧臉紅沒必要。都是在這村生活了一輩子,從小長到大的朋友,難道以後成仇人了?你們心裏不難受,我心裏還疼呢!羅南身體也不好,大夥兒每天這麼一窩蜂擠過來,這不是影響病人的恢復嗎?”

    龔如祥不覺一嘆。

    陳澤:“你究竟想說什麼?”

    杜里美:“我認爲,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不然我也不可能住大平層大別墅,每年賺幾百萬。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並不是說我有錢就讓你們退出,在這場競爭中大家都是平等的。我的意思是,咱們這麼亂哄哄地每天跑過來也不是辦法。槳多打爛船,最後誰也撈不着跟羅南說話交心的機會。還不如商量一下,排個日期。你一三五過來,二四六輪到我,彼此王不見王,各憑本事。最後羅南選了誰,別人不能有怨言。下來之後,大家還是好朋友。”

    陳澤:“這……”

    龔如祥人老實,訥訥道:“杜老闆的話好象有點道理。”

    杜里美:“你們喫沒有,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幾杯,把話說開了。”

    龔如祥:“我買了滷肉,家裏還有兩斤包穀酒,要不去我哪裏?”

    陳澤焦躁:“誰要喫你的酒。”

    杜里美勸道:“去吧,去吧,事情不出也出了,總得勇敢面對。”

    龔如祥遲疑:“要不要叫聲毛根?”

    陳澤大罵:“叫那個小潑皮做什麼,與他無關,羅南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和一個二流子好?這事沒他的戲,龔如祥你可真是老糊塗了。”

    “以和爲貴,以和爲貴,抽菸,抽菸。”杜里美從包裏掏出兩包好煙,塞進二人衣服兜中。

    “那以後他來糾纏羅南怎麼辦?”

    “打,大夥兒一起打。”陳澤:“等下咱們商量一下如何警告毛根,他媽的,我想起就冒火。”

    杜里美:“走走走,喝酒喝酒。”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三人竟勾肩搭背去了。

    堂屋裏的羅南瞪大了眼睛一臉迷惘,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天色漸漸暗下去,很快就到了夜裏,月亮出來了。

    龔如祥家離羅南這裏大約六七十步距離,因爲地勢高,又順風,不片刻那邊喫酒的聲音就隱約傳過來。

    龔如祥:“喝,喝,難得今……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這麼痛快……醉了醉了……嗚嗚,羅南,羅南……我想你了……”

    陳澤:“喝二兩馬尿你還……哭個屁……你未必輸……”

    杜里美:“是的……大家都有機會的……”

    “哈哈,哈哈。”突然一陣大笑。

    杜里美:“陳澤,咱們是不是兄弟……幹了……”

    “幹了……好兄弟,好兄弟,哥,杜哥。”陳澤醉了。

    “同情兄。”

    “同情啥,我又沒有輸……”

    龔如祥:“說好了,大家輪流去羅南那裏,公平競爭……無論如何不能影響兄弟感情……陳澤,嗚嗚,好兄弟,哥對不起你……”

    “如祥,我的親哥,親哥……”陳澤也在哭。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里美又回到羅南家裏,笑眯眯問:“羅南,你喫沒有,要不我幫你熱一盒牛奶。”

    羅南心中突然生起了熊熊怒火:“不喝,杜里美你什麼意思?”

    看到這個往日溫柔如水,甚至有點神經質的女人狀若猛虎,杜里美卻還是笑:“我在幫你啊!”

    “你幫我,你是我什麼人?我又不是貨物,我是人,憑什麼就這麼被你們分了,還一三五二四六?”

    杜里美:“這樣不好,一天只一個人來騷擾裏總比大家一涌而上的好。”

    “你你你……”羅南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動手攆人。又想起唐霞的話,沉着臉:“你坐吧,你喝了這麼多酒,坐幾分鐘就回家睡覺。”

    杜里美:“我在商場縱橫馳騁了一輩子,他們怎麼喝得過我,我現在一點事沒有。你現在情緒不穩,我改天在來和你說話。”

    他站起來,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朗聲道:“羅南,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不重要。杜某行事只求心之所向,愛你與你何干?你對我態度如此惡劣,不過是仗着我喜歡你,我不在乎!”

    很經典的言情片的臺詞和橋段。

    很文藝範兒。

    看着月色中杜老闆的背影,羅南心中一顫,眼圈微紅。

    又再次幽嘆:這個霸道總裁真是討厭死了,爲什麼這麼對我,我什麼地方做錯了,我真是命苦。

    我嚐到了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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