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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說我胖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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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新心事重重地回了村,剛到村口龔竹的店門口,斜刺裏就衝出來一條人影,猛地抓住他的車把。

    “哎喲,三叔你這是做什麼,差點把我弄翻進溝裏去。”他急忙伸腿支住摩托。

    來的這人正是陳長青,他也不說話,只扭頭對店裏喊:“竹花,人我已經抓到,快來,等會兒可就要逃了。現在不關我事了吧,我先回去。”

    說罷,把陳長青丟在那裏,轉身從旁邊的小路逃了。

    陳新有點莫名其妙奇妙,問正依在小店門口磕瓜子的龔竹:“竹花嫂,是不是我三叔又欠你錢了?”

    竹花笑吟吟點點頭:“一點菸錢和零食錢,也不多,三十六塊五,收你三十六好了。你以前說過,你叔如果缺點什麼,儘管記你債上。”

    “好吧,這債我來掏。”陳新苦笑地拿起手機在櫃檯上的二緯碼上掃了掃。

    三叔生活困難,又是個賴皮,經常到竹花這裏賒欠,一欠就欠很長時間。竹花自然不依,鬧將起來,最後都是陳新過來付錢。誰叫陳新是個好孩子,誰叫他只有這麼一個叔呢?

    竹花:“新狗,你還在上班嗎?”

    陳新:“不上班喫什麼呀,家裏兩個,不,三個老人,還得養個娃。”

    竹花:“對了,聽陳長青說他給你重新介紹了一個對象,天天催着你去相親。”

    陳新苦笑:“三叔那是關心我,可是,我離婚這才幾天,就去相親,是不是太過了點。如果讓孩子知道了,他又會怎麼想。娃天天都會和我通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家。難道要告訴他,爸爸重新找了個女人,重新成了個家。我娃省事得早,怕他傷心。”

    竹花:“新狗你的心是很好的,也對,這事急不得。再說了,現在結婚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還是先存錢要緊。你三叔也是關心你,畢竟你是陳家的獨苗,難不成你家到你這一輩就斷了根?”

    陳新和前妻雖然生了一個兒子,可離婚後孩子卻改了母姓。按照農村的規矩,陳新就算是沒有後代,絕嗣了。

    爲這事,陳新的母親背地裏不知道哭過多少次,罵前媳婦心腸歹毒。

    旁邊正在打麻將的黃明不服氣了:“什麼斷了根,不生兒子就斷根,老子不服。這年頭,閨女可比兒子稀罕。陳新,別以爲你三叔那麼熱情是爲了讓你把家裏的香火續起來,他其實就想喫你的媒錢。這老頭,窮瘋了,打主意打到自家侄兒頭上。剛纔在這裏怎麼說來則,怎麼也得叫女方出四千塊謝媒錢,這叫月月紅。”

    黃二娃生的是個女兒,對大姑他愛若珍寶。剛纔龔竹和陳新一口一個“兒子”“香火”什麼的,性格暴躁的他怒了。

    “我還說,陳長青你介紹個屁的女人,自己都光棍了一輩子,能介紹什麼好人家的姑娘。新狗,知道你三叔怎麼說的嗎?”

    陳新不覺問:“怎麼說?”

    黃明:“陳長青說,我管她是聾是啞還是瘸子柺子,哪怕是醜成閻王,都得把這事給弄成了,那可是四千塊的媒錢,可以用一年了。這話說做叔叔的人說的嗎,這就是在賣你,這就不是人。”

    陳新心中難過:“我三叔說笑話的。”

    龔竹回頭罵黃明:“黃二娃,不說話你會死,打你的牌吧。”

    “黃二娃,快摸快摸。”其他三個牌友也在催促。

    “哈,自摸三家,小胡。哈哈哈哈,一家兩個子,我這手氣,嘖嘖嘖,你們別惹我。”黃明這段時間依舊天天泡在小賣部裏打牌,和前一段時間手氣風黴不同,他最近竟贏了不少。

    大概是上次宋輕雲借錢給他帶來的運氣吧?

    牌桌上有個迷信,借錢打牌的人都會贏,而借出去的則多半會輸。

    正在這個時候,突有人喊:“宋書記過來了。”

    衆人定睛看去,卻見宋輕雲正徑直朝這邊走來。

    黃明面色大變:“今天就這樣,散了散了。”便從後面溜了。

    他還欠宋輕雲四百塊,倒不是沒錢還,主要是想在牌桌子上再贏點。

    小宋書記很反感賭博,如果叫他看到,面子上須掛不住。

    不但黃明,陳新看到宋輕雲也有點怵。他那天晚上給小宋書記都下跪了,很傷自尊的,便一扭油門也走了。

    轉眼,小賣部的人走得乾淨,竹花的臉色就難看起來——這不是壞我生意嗎?

    龔竹的小賣部中茶水佔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茶館最重要的是人氣。只要有人在這裏玩,想要打牌的人一過來就能找到牌搭子,不用費事去約。如此,就算是進入良性循環。

    “喲,是大書記啊,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裏,是不是想要照顧我生意?對了,那麼多衛生巾你都用完了?”宋書記你可真是骨骼精奇啊!

    這話中滿滿都是諷刺。

    宋輕雲卻不生氣,反微笑道:“來者都是客人,怎麼,大姐你不歡迎我?”

    “那大書記你裏邊請吧。”竹花咯咯一笑,將宋輕雲迎了進去,又泡了一杯茶遞過去:“看樣子你不是來做指示的,可惜剛纔已經把人都給嚇跑了,要想打牌我可約不到人。”

    宋輕雲:“我不打牌的。”

    “宋書記你不抽菸不喝酒不打牌,你說你活着有什麼勁?”

    “各人又各人的活法,不能拿自己的觀念去看別人看別的事。”宋輕雲好涵養:“我來紅石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永華是村民委員會主任,按理我應該來家拜訪的。只是前一段時間忙着水的事情,還有永華也不在,就耽擱了。”

    龔竹又磕起了瓜子:“你要找我家那口子,對不住,他今天有事出門了,明日請早。”

    宋輕雲苦笑:“大姐,永華消失都一個月了,這事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上級派我來紅石村精準扶貧,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要在兩年只內消滅所有的貧困戶。這事需要村兩委大力配合,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龔支書現在病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永華又不在,我什麼事都幹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龔竹笑吟吟地說:“對對對,也不瞞你,我家那口子是消失了,到現在也找不着人,我也沒辦法呀!書記你不是神通廣大嗎,我倒是想請你幫我把那殺千刀的抓回來。”

    “人我肯定是要找的。但是……”

    “但是什麼?”

    宋輕雲誠摯地說:“事情總有個原因,永華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我聽人說,永華在離家出走之前和你鬧過,你們兩口子還動了手。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爲了什麼?大姐,你別誤會,我沒打聽你隱私的心思,一切都是爲了工作,爲了紅石村的八十多貧困戶。”

    龔竹將瓜子皮朝地上一吐,無所謂的樣子:“什麼原因,原因很簡單呀!劉永華那個混蛋東西竟然說我胖,我這暴脾氣,實在忍不了,就抓了他幾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小氣,還跟我玩起了失蹤。事情就這麼簡單,不知道這個答案宋書記你滿意不滿意?”

    宋輕雲一呆:“就這?”

    “你不信嗎?”

    宋輕雲苦笑:“大姐你別開玩笑,這事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龔竹突地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瓜子狠狠扔在地上:“你想知道什麼,想幹什麼?是不是想從我口中套出什麼把柄,好免了永華的村長?自你進村之後整天就到處找人問永華去那裏了,幹什麼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以前是怎麼做村長的,我看你就沒安好心。是不是想換上自己的人?”

    “我換上自己的人,我哪裏有自己的人,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權力。村兩委幹部的任免需要全體村民投票,我說了也不算。再說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你高看我了。”

    “嘿嘿,別以爲我什麼都不懂。什麼全體村民投票通過,哄鬼呢,如果全體村民投票選陳長青這種爛杆,或者萬新客這個文盲,你們答應嗎,那纔是笑話了?”

    宋輕雲被她一通罵,心頭也是火起:“龔竹你也別發火,組織程序上的事情我也不好跟你解釋,我不是想幫你把永華村長找回來嗎,難道你不想他回家?現在可好,把我當仇人似的。既然咱們話不投機,那我就告辭了。”

    “等等。”

    “怎麼了?”

    “我開門做生意,你在我這裏消費了就得付錢。怎麼,想喝霸王茶。”

    “我給,我給,多少錢?”

    “這杯茶五十。”

    宋輕雲氣得笑起來:“你這茶果然霸道。”

    “自家山上的雲霧茶,無公害綠色純天然,收你五十不過分吧……喲,還真掏錢啊!”竹花接過小宋書記遞過來的那張鈔票,舉在眼前對着光照了照:“以後天天來呀!”

    “可來不起,我一個月三千塊工資,每天在你這裏喝五十塊錢的茶,不生活了?”

    “開一百多萬的車的大幹部還喝不起茶?”

    “真喝不起,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宋輕雲忿忿地從龔竹的店裏出來,突然有人跳出來就把他朝旁邊旮旯裏拖:“宋書記,陳新知道劉永華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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