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楊二柱最喜歡跟村子裏那些吹捧他的跟班一塊兒去縣城裏樂呵,不管家裏的事情,只顧着自己快活。
要不是楊三柱手裏銀錢捏得緊,不肯給他錢亂花,他還能更瀟灑一些。不過身邊的人爲了跟楊家搭上關係,多得是願意討好他爲他花錢的人。
盧家酒樓。
楊二柱呼朋引伴的來到這裏,對酒樓的掌櫃的說道:“掌櫃的,老規矩!”
酒樓掌櫃的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應聲道:“好嘞!楊二少,樓上請!”
他熱情的招呼着楊二柱等人上了二樓的包廂,然後又吩咐廚房趕緊上菜!
掌櫃的那熱情的態度讓楊二柱在自己狐朋狗友面前格外有面子,等喫完了一頓飯,他又帶着朋友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老規矩,記在我賬上!”
掌櫃的臉上擠出笑容:“哪用得着二少給錢,這就給您免啦!”
楊二柱實際上哪裏想記賬,等的就是掌櫃的這句免單。
楊二柱身邊的狐朋狗友也十分配合的吹彩虹屁:“二少真有面子,在縣城最好的酒樓裏喫飯都不用付賬!”
楊二柱得意的挑眉:“那是,我堂兄可是舉人!舉人你們知道嗎?要知道縣太爺也是舉人!將來我堂兄起碼也能做一個縣太爺!”
於是周邊的彩虹屁更響亮了。
等楊二柱等人離開酒樓之後,掌櫃的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頓時就拉了下來,沉着臉不說話。
店小二忍不住問道:“大伯,這位已經白喫白喝好幾次了,每次都點最貴最好的宴席,要是總這樣下去,我們酒樓……”
掌櫃的皺着眉嘆了口氣:“那又能怎麼樣?就像他說的,他堂兄可是舉人,就連東家也是惹不起的。”
早在楊二柱第一次白喫白喝的時候,掌櫃的就給盧家家主傳了消息,盧家家主當時爲了與楊家處好關係,根本不在乎這點蠅頭小利,就說直接給楊二柱免單。
但沒想到楊二柱吃了一次甜頭之後,就常常來,這種貪得無厭的行爲誰都不喜歡。
尤其是被影響了酒樓盈利的掌櫃的對楊二柱極其厭惡,要知道酒樓的盈利可是關乎到掌櫃的自身利益。
現在眼見着楊二柱一次又一次的帶不同的人來白喫白喝,拿盧家酒樓當冤大頭,掌櫃的就不得不想點法子了。
他沉吟一會兒,招來店小二:“你今天去楊三少開的珍寶閣裏買個八音盒,順便不小心把今天楊二少來我們酒樓白喫白喝的消息透露給他。記住,必須是不小心透露出去的!而且不能露出半點埋怨之色!”
這個店小二是他的親侄子,掌櫃的覺得這事得要自己侄子去辦才放心。
店小二連連點頭:“大伯,您放心,這事我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掌櫃的微微點頭,他對自己這個機靈的侄子還是很滿意的,不然也不會留他在身邊教導,打算日後向東家推薦他去一個分店當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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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柱今天照例來自己開的珍寶閣巡視生意情況。
珍寶閣裏面賣的都是一些稀罕玩意兒,比如八音盒、發條玩具、口紅、香水……都是靠楊三柱自己打造出來的,暫時還沒法量產。
不過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本就是奢侈品,賣一件頂得上普通的店鋪好幾年盈利,做的都是大戶人家的生意,因此看起來客流量不高,實際上非常賺錢。
尤其是口紅,一出就是一個系列,單支單支的賣,那些大戶人家的女眷見了那顏色漂亮的口紅,一個個哪裏還挪得動腳步?而且女人總有口紅收集癖,就算不用,也要把喜歡系列色號都買齊全!
楊三柱看了看珍寶閣的賬本和存貨,心裏基本有了數。
雖然他讀書不行,那是因爲這個時代的課程都是他不擅長的文科,但他做生意賺錢還是很行的,現代那些爛大街的營銷方式拿來一用,再加上他親手製造的稀罕物,珍寶閣哪裏有不賺錢的道理?
賺的錢,楊三柱一半寄去了府城,給自己的堂兄楊元嘉。當初開店他的本錢就是楊元嘉借給他的,否則珍寶閣哪能一開始就裝修得這麼高大上?而且沒有堂兄楊元嘉在背後做靠山,這珍寶閣也開不長久,因此分一半利潤給堂兄,楊三柱半點不覺得虧。
而剩下的錢被他分成三份,一份給了大哥楊大柱,當作家用,一份留作流動資金,還有一份存起來爲以後開分店做準備。
查完賬之後,楊三柱見沒多大問題,便放下了賬本,對自己請來做珍寶閣店長的李掌櫃說道:“這個月的盈利不錯,缺的貨我會盡快補上的。”
李掌櫃猶豫了一下,對楊三柱說道:“東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楊三柱問道:“什麼事?但說無妨!”
李掌櫃說道:“就是前些天,我聽說二少他經常去盧家酒樓喫飯不付錢……我打聽過,是真的,不過是二少他說記賬,盧掌櫃說不用付錢,但二少已經這樣做過好幾次了。”
楊三柱聽完,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李掌櫃說楊二柱並沒有要求盧家酒樓的盧掌櫃給他免單,是盧掌櫃主動說免單的,但他哪裏看不出來,楊二柱這種行爲就是故意讓盧掌櫃主動提出免單的,故意佔便宜。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楊三柱臉色有些陰沉。
楊三柱心裏清楚盧家爲什麼會這麼給楊二柱面子,這哪裏是給楊二柱面子,分明是給他堂兄楊元嘉面子!不然就楊二柱一個遊手好閒的混子,有資格踏進全縣最好的酒樓嗎?
楊三柱面色冷漠的回到了楊家村,見到楊二柱正躺在牀上睡大覺,直接一盆冷水把他給澆醒了。
楊二柱打了一個激靈嚇醒了:“怎麼回事?下大雨啦?”
然後他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陰沉着張臉的楊三柱,楊二柱看了一眼楊三柱手裏的水盆,頓時不依不饒的嚷了起來:“楊三柱!誰給你的膽子不敬兄長的?居然敢拿冷水潑我,我可是你親哥!”
楊二柱鬧出來的動靜驚動了李氏,李氏走過來探頭看了看情況,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哥倆吵吵什麼呢?”
楊二柱告狀道:“娘,三弟他趁着我睡覺用冷水潑我!”
李氏看了看楊二柱身上和牀上的水跡,又看了看楊三柱手裏還沒放下的水盆,不悅的道:“老三你這是咋回事?”
楊三柱冷漠的道:“娘,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分家了!”
李氏一驚:“分家?分什麼家?老孃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