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她必須清醒過來
分章
宋依依深吸口氣,目光堅定地道:“誰知道你說話算不算,還是算了吧,我也不是多愛做飯,您手裏那麼多能人,還是另找大才吧。”
夏侯策目光瞬間變得陰寒起來,他沉聲抓住她的手,將她逼近道:“你以爲本王是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宋依依,你給我記清楚,招惹本王,別想就這麼算了。”
宋依依頓時瞳眸微縮,只覺得一陣氣苦輅。
該死的,怎麼就偏偏讓她趕上這種事情
這尼瑪的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宋依依現在後悔不迭,當初她是怎麼腦殘纔會產生想法覺得面前這個男人能夠好商量,能夠賣萌把鐲子拿到手的
她恨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怒道:“就不怕本小姐下毒毒死你”
夏侯策淡定地道:“有人試毒,若你不怕毒死他們,便下吧。”
宋依依頓時無語凝噎,怎麼回事,現在這個傢伙怎麼感覺變壞了
不對啊,這畫風不對,當初明明夏侯策爲人很好的,看着多麼正義,多麼爲國爲民,怎麼轉眼間就變了
不對,她一直看錯了,他根本之前就算計過她不少次了,只不過太過隱晦,她過後才察覺。
悔,悔不當初,今天她終於知道怎麼蠢死的了
宋依依一時間氣得心口疼,惱道:“喫死你,王八蛋給我一半俸祿哼,有本事你把你的俸祿全部上交給我,本姑娘再考慮考慮”
“好。”
男人卻如常地答道,讓宋依依差點懷疑耳朵幻聽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不知道剛剛她說的是什麼嗎
真的讓他把俸祿都上交也幹,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不成
宋依依愕然地看着四周,一時竟是再張不開嘴了。
該死,她還能說什麼,她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了
能說啥,難道能說這混蛋就是故意逼迫她嗎
“好,夏侯策,你夠狠”
宋依依被他打敗了,咬牙,惡狠狠地道:“晚上送飯是吧,行啊,本姑娘做,您就在家等着吧”
夏侯策掃了她一眼,“自己送過來,不然怎麼配得上我給你的工錢。”
“”
“滾滾滾,本小姐不想看到你”宋依依發飆了。
夏侯策往前走了幾步,撣了撣身上落下的灰塵,科普道:“人不會滾,你以爲是豬呢”
宋依依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氣得乾脆自己一跺腳走了。
再不走,她懷疑自己就要被這廝給氣死了,明天京城就要多一條茶餘飯後的熱聞,宋家小姐被未婚夫氣死,成爲朝野上下一大懸案。
看着宋依依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夏侯策若有所思。
寧願她被他氣着,也好過之前那樣陌路一般。
他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爲何他又要改變了主意
這幾日,他也仔細思考了他們的問題,餘仲卿讓他不要太過去考慮他跟宋依依之間存在的問題,求同存異,鐲子的問題也並非就是完全不可以調和的問題。
鐲子當然可以給她,當然,那是在他真的查清楚她到底要幹什麼之後,在徹底俘獲她的心之後,沒必要爲此現在就跟她鬧矛盾。
夏侯策一向驕傲,他的驕傲讓他不願意低三下四地求誰,更不允許低頭。
這次這樣地命令她,不過只是彆扭而已。
身爲一個政客,要學會掩飾自己的目的,他自然懂,而跟宋依依之間的一切,他既然決定了想要,就不允許她逃
招惹了他還想逃,做
跟他玩手段心眼,她還太嫩,以前他可以不過問她的目的,那是他不在意,現在麼,他會弄清楚一切,讓她不再有任何隱瞞他的地方。
夏侯策看着她離開的方向,眸光微眯,擡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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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只要拿出對付朝臣的一分手段,對付宋依依,就足夠了,完全能夠把她掌控得死死的,看她還敢生出莫名其妙的想法。
宋依依打了個噴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該死的,一定是被某人給算計了。
她這回可算是栽到坑裏了。
宋依依苦着臉,沿着宮道往東華門去,從這裏出了宮去了。
而那邊廂,小皇帝剛得知宋依依進宮的消息,正打算過去皇祖母那看看,偏偏就得知她出宮了。
老太監看着小皇帝的表情,嘎嘎的笑了起來,聲音乾啞:“陛下,也該選妃的年紀了呢。”
蕭景昱聞言表情一僵,哼了一聲,“朕暫無此心。”
“陛下,不是你有心無心的事,此事事關國家大事,自然要慎重了,想必過段時間,太皇太后也會選些淑女入宮爲美人,等陛下年紀稍大些,也該選後成親了。”
蕭景昱看了眼面前這個扮作老太監,彷彿風中殘燭,時都能夠倒下的傢伙。
身爲他父皇留下來的人,暗勢力的頭目,此人的確很有手段,之前得到的金國消息完全是他的人打探出來的。
手段之多,人脈之廣,細作之多,讓蕭景昱不得不重視。
擁有這樣的勢力,他自然要掌控在手中,沒有哪個帝王不需要的。
蕭景昱對這個老太監心中有忌憚,這樣的勢力必須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而非別人手中。
但是表面上他仍然是對他很是尊敬的樣子,至少在此刻,他並沒有以少年天子的尊嚴批評他,任憑對方提起天子的親事,帶着點評的口吻。
“那是皇祖母的事,朕不便多問。”
蕭景昱把話題帶了過去,他現在才十三歲,雖然在皇家並不算年紀小了,實際上的確到了可以準備美人的時候了。
“呵呵,陛下,這天下,要奪了過來,整個天下,什麼女人,您想得到得不到的呢”
老太監帶着幾分暗示,低笑了起來。
蕭景昱眸光閃爍。
是的,若他大權在握,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便是真的想要某個女人,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天子的心思難猜,而夏侯策的心思宋依依也覺得不明白。
她一肚子氣的回到家裏,看了看天色,這時候已經是快到申末時分了,天色漸晚。
宋依依一點也不想做什麼飯菜,偏偏夏侯策那裏提出的條件或者說是威脅,她是一點也沒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