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寧哥跟林總失望了。”
小趙眼眶有些紅，緊張又難過。
李氏這種龐然大物，連林氏都不放在眼裏，又如何會把她一個小祕書放在眼裏，輕易跟她簽下那種讓林氏佔便宜的合同。
別說是她，就算是林雨真親自來，都不可能有這個結果。
看小趙有些難過，阿飛卻是搖頭。
“我大哥讓你來，就不是讓你談成合作的。”
“爲什麼？?侍陸洱愛西伍染閉?”
“他只是在釣魚。”
阿飛淡淡道，“而我們，只是線。”
小趙抿着脣，更想哭了。
他們竟然連魚餌都不是，就只是魚線啊。
哪怕是魚鉤都行，她都不奢求自己能成江寧眼中的魚餌。
“那……那誰是魚餌？”
她有些不甘心道，倒是想看看，自己都只是魚線，那誰有資格當魚餌。
“他自己啊。”
阿飛翻了個白眼，這很難理解麼，小趙竟然還要問。
“啊？”
小趙是真的不明白，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你是說，寧哥是魚餌，那林總就是魚鉤，而我們是魚線，或者是魚竿？”
這麼說來的話，那自己的重要性，還是很高的啊。
沒有魚線，光有魚鉤和魚餌，也釣不到魚啊。
阿飛深深看了小趙一眼，不知道自己一個比喻，竟然讓她這麼較真。
“不錯，”
他點點頭，“所以，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魚線拋過來了，接下來魚餌會過來，然後就等着魚上鉤了。”
他也不知道小趙聽不聽得明白，反正他自己同樣不太清楚。
江寧的打算，阿飛知道一二，但想琢磨清楚江寧想做什麼，想怎麼做，哪怕是阿飛，也不想浪費這個腦細胞。
因爲江寧做事情，從來就不按套路出牌，瞎猜會累死，順其自然就好，江寧會將所有人都考慮進去，包括每個人會怎麼做，做到什麼程度。
論看人，江寧太準了！
安慰完小趙，阿飛起了身：“行了，你好好休息，等武館場地確定了，就要開始忙了。”
他走到門口，眯着眼睛，聲音清冷：“到時候，可就真的熱鬧了！”
說完，他拉開門走了出去，留校小趙還站在那，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她突然覺得，自己跟江寧的思維，好像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雖然好像有些難過，但能當寧哥的魚線，也不錯啊。”
她自言自語，擡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門，“那阿飛是什麼？浮標嗎，串在我這根魚線上……”
彼時。
李氏集團。
李文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破口大罵。
“廢物！”
“還敢跟我要三千萬？就連這點屁事都辦不好！樸大成，你還有臉說，漢都都是你說了算？”
李文生沒有絲毫客氣，怒聲喝道，“看來，我是得跟家裏反應一下，地下圈子交給你這種人，是不是一個錯誤！”
電話那頭，語氣同樣有些不好，被李文生這樣劈頭蓋臉怒罵，樸大成恨不得想殺了他！
“砰！”
他直接摔了電話，冷眼看着跪在那的阿西等人。
“混賬！一羣白癡！把我的臉都給丟光了！”
樸大成怒吼着，被李文生大罵，他卻連一句反駁都不能，“讓你們殺個人，就那麼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