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臉色陰沉的放下手機。
對方的動作,比他想象的要快。
這件事情的傳播速度,也比他想象的要快。
“劉爾,你在逼我搞死你!”
陳陽本想此事到此結束。
他許多的後手,甚至都還沒有拿出來用。
但新派公館的作爲,就等於將雙方之間最後一點退路,也給封死了。
“吱呀~”
聞紫元推開門,說道:“我要回去一趟。”
陳陽嗯了一聲,他知道,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對他應該非常重要。
劉元基打着哈欠從房間走出來,看見兩人這麼早就起了,說道:“你們不會一晚沒睡吧?”
“我要先回去。”聞紫元重複道。
“去哪裏?”
“華山。”
“去找那女人啊?”劉元基剛說完,就見聞紫元眼神一黯,趕緊閉嘴。
走過去拍着他的肩膀道:“雖然不清楚那女人是你什麼人,但看得出來,很重要。沒事,回去吧,反正你在這裏也沒什麼用。”
聞紫元:“……”
“我走了。”
聞紫元說道。
“路上小心。”
兩人把他送出門外,聞東來早已在門外等候,似乎確信他一定會來。
目送他們離去,劉元基回屋一趟:“咱就在這裏耗着?”
陳陽搖頭:“新派公館對我下手了。”
劉元基連忙跑到落地窗向下看:“來人了?”
陳陽道:“去江南了。”
“對你的人下手了?”
“嗯。”
“嘿,陰啊,聰明啊,知道幹不過你,就去幹你的人,總歸不算是個蠢貨,知道曲線救國了。”
劉元基問:“他們都做了什麼?”
陳陽將事情簡單和他說了一下,劉元基道:“靠,這太陰險了吧,不要碧蓮啊。”
“你打算咋辦?回去?可是交通都封鎖,而且還是針對你的,你肯定是回不去的,要不然,我回去幫你搞定?”
“不用。”
陳陽不可能讓他回去。
他現在不見得就比自己安全。
畢竟是靈脩,暗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他。
現在的問題是,新派公館派去江南的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道場沒有信號,想要通知,必須得人過去。
雖說外界有什麼事情,他們也能在最短時間就得知,但還是有一個時間差。
等到他們知道,並趕過來,事情早就結束了。
軍部和97號,他也請不動。
他能來這裏無視秦威,憑什麼要求97號和軍部就幫助他?
何況,這件事情,本就是他們內部的事情,還得靠自己解決。
“你是怎麼想的?”
劉元基覺得,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想辦法回去。
劉爾已經被他廢了,這個時候他總不能繼續去找劉爾的麻煩吧?
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
陳陽道:“等。”
“等?”
“等什麼?”
陳陽沒有迴應。
劉元基道:“行吧,你都不着急,我也就不跟着瞎着急了。反正他們皮糙肉厚的,就算被欺負了,也沒事,大不了咱們時候把場子找回來就是了。”
……
上午十點鐘。
一行五人,穿着休閒的衣裳,從一輛商務車中走下來。
他們望着面前這座門頭寬敞、大氣的道觀。
這座道觀位於市區,街道兩旁行人車輛許多。
“天后宮?”
“進去吧。”
他們走上前,門雖然大開,但他們依舊敲門。
門外放置着一個水牌,對外宣告,今天天后宮閉觀不接待遊客。
“道觀今天閉觀,幾位請回吧。”
百生從道觀裏走出來,看了幾人一眼說道。
男人微笑道:“我是來與貴觀切磋的。”
百生在幾人身上打量一遍,說道:“抱歉,我們不接受挑戰。”
說完轉身就朝着道觀走了進去。
男人道:“戰帖已經送達,若是不接受,昨晚爲何不說?現在說不接受,是在戲耍我們嗎?”
百生腳步一頓,回頭道:“戰帖送了就跑,我們倒是想說,但和誰說?”
男人道:“戰帖已經送達,還請準備一下吧。”
“不接受,該去哪去哪!”
百生不耐煩的擺着手。
“呵呵。”男人輕笑一聲,說道:“那就莫怪楊某了。”
他直接跨過門檻,走入天后宮。
幾人一起走進來,竟是要硬闖。
百生道:“你們幹什麼?打算硬闖?”
男人道:“楊某一切合乎規矩,怎麼算硬闖?”
百生道:“我說了,不接受挑戰,聽不懂人話?”
男人搖頭,走到院子中間,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頭道:“十分鐘內,若無人出面切磋,我便摘了天后宮的門匾。”
“你敢!”
面對驚怒的百生,男人只是微笑。
十分鐘之後,他自然會讓百生知道,自己究竟敢不敢。
百生鐵青着臉,走進內院。
“師父,他們來了!”
“和他們說了嗎?”文千江正在看經書,頭也不擡的問道。
“說了,但他們不肯走,還說十分鐘內不出面和他們切磋,他們就把門匾摘了!”
文千江放下經書,沉默了幾秒鐘,說道:“我去會會他們。”
“師父!”
“躲不了,就不躲了。”
“可是,這都是陳玄陽惹出來的麻煩,憑什麼讓我們替他擔責任?”
“百生!”
文千江臉色嚴肅道:“不準說這種話。”
“此時若是陳玄陽私人恩怨招惹來,我自然不會理會。但這豈是他私人恩怨?他爲道門付出,爲師看得見,不可再以老眼光看人。江南有他,是江南之幸。”
“如今他被困於奧門,對方目的就是要趁他不在,豈能如他們所願?”
“躲不了,那就光明正大與他們切磋,輸了也不丟人。”
他站起來,向外走去。
百生捏着拳頭,跟了上去。
文千江行至前院,說道:“天后宮弟子不多,幾位要怎麼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