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南崖失望。
這些老頭老太,死活就是不肯走。
不管雲霄說什麼,他們都不肯走。
甚至大聲質問,爲什麼讓那些救護人員離開。
不管死沒死,都應該送去醫院纔對。
怎麼可以這麼草率?
幾人有點頭疼,沒有說什麼。
慢慢等就是了。
97號和軍部都在過來的路上。
明一已經將情況說明,南崖就是在多瑪羣山挖龍骨的那人,現在畏罪自殺。
等他們過來,自然會將這羣老頭老太勸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上真觀。
財神法會已經接近尾聲。
陳陽唸完最後一句後,對着財神像拜了拜,然後是身後的遊客們,一一上前上香。
陳陽看見人羣之外,那對金童玉女。
陳陽微微笑了笑。
這位大佬果然還是很給力的,就是不知道,他會拿出什麼好東西作爲今天法會的重頭戲。
“陳真人。”
周呈與方大通走過來,他們臉色很不好看。
“陳真人就是這麼舉辦財神法會的嗎?”
“嗯?”陳陽茫然的點了點頭:“對啊。”
方大通道:“陳真人,法會不是這麼舉辦的,你既然要舉辦一場法會,就請你鄭重對待!”
“更何況,你這裏連財神殿都沒有,你根本沒有必要舉辦這種法會!”
面對語氣帶着氣憤的兩人,陳陽也不跟他們爭執,笑着道:“兩位說的對。”
周呈道:“陳真人,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着財神法會的噱頭,做這種利己的事情!”
陳陽依舊微笑:“好說好說。”
他根本不和兩人解釋什麼,完全沒必要。
他們生氣,無非是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讓他們發泄就是,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自己也不少一塊肉。
兩人看着他的反應,心裏又是一陣發堵。
陳陽明顯沒有把他們的話聽進去。
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這讓他們氣的不行。
正醞釀情緒,打算繼續說話,這時,人羣外的那對年輕男女,走了過來。
“陳道長。”
年輕男女走過來,微笑着。
陳陽點頭:“二位。”
他知道,金童玉女是要代那位大佬,向自己說一些事情。
突然走過來的金童玉女,讓方大通二人極爲不滿。
他皺眉道:“你們是哪家的弟子?”
兩人不解。
“沒有規矩!”
方大通輕哼一聲:“長者交談,輪得到你們插嘴?”
陳陽眉尖抖了一下。
這老大爺,膽子有點大啊。
金童玉女對視一眼,有些愕然,顯然也是沒想到,自己只是過來和陳陽說點事情,也能遭噴。
陳陽眼觀鼻鼻觀心,這事情跟自己可沒有關係啊。
“長者?”
金童笑呵呵的問道:“誰是長者?”
“哼!”方大通問:“沒有禮貌!”
金童笑笑,也不和他們計較,對陳陽道:“陳道長,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好。”
“站住!”方大通道:“我……”
“轟!”
未等他說話,金童突然轉身看向他。
頓時,一股滔天的氣勢,從金童身上釋放。
一剎那,好似烏雲密佈,壓的方大通都快喘不過氣。
他蒼老臉上,佈滿駭然之色的望着這個年輕的小道士。
金童道:“論年紀,你喊我一聲爺爺都不夠資格,論輩分,我修行時你還沒出世,論道行,我只需一個念頭,就能讓你身死道消。現在,告訴我,誰是長者?”
方大通嘴脣囁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童的話,讓他內心不斷的生起一股股震撼情緒。
這個年輕道士,是哪位不出世的大前輩?
他絲毫不懷疑金童的話。
只憑這股氣勢,真的可以一個念頭,就拍死他。
一旁的周呈,同樣震撼。
直到陳陽與二人離去,過去足足幾分鐘,兩人才長舒一口氣,回過神來。
但內心,依舊處在極度的震撼之中。
“這位……”
“大前輩。”周呈聲線發顫:“不知道是哪座山頭的大前輩。”
遠處。
陳陽靜靜的聽着二人說話。
金童道:“今日財神法會,趙仙家自當庇佑今日參與法會者。除此外,玉帝有令,姑蘇城內,財運亨通,風調雨順,可享百年國運。”
陳陽問道:“只是姑蘇城嗎?”
金童無語道:“陳道長覺得不夠?”
陳陽道:“要不然,範圍大一點,把江南都算進去吧。”
金童啞然,搖頭道:“這不是我能做主的。”
陳陽內心遺憾。
他尋思着,玉帝這麼一尊大佬,肯定不會太小氣。
可竟然只有一座姑蘇城。
與他內心期待,相差太大,讓他很失望。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我送送二位。”
將他們送入上真觀,陳陽轉身走出。
他站在道觀之外,擡頭望向陵山的方向。
“結束了嗎?”
……
十五分鐘,一晃而過。
一輛輛車,正向這裏開過來。
其中有97號的部長,也有軍部的人。
因爲事情對他們而言,並不是特別嚴重,所以也無需統領出面。
“竟然是南崖真人。”
車內,崔光輝砸着嘴,感覺有點不真實。
劉元基道:“我猜就是他,這老東西打龍骨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崔光輝嗯了一聲,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南崖真人會畏罪自殺。只是偷龍骨,沒到這個地步吧?”
劉元基道:“你懂個屁。”
“那是多瑪羣山的龍骨,你說到沒到那個地步?”
換個地方,他去偷靈藥都沒事。
可多瑪羣山多敏感的地方?
那片羣山,有軍部派人把守。
陳陽埋下的龍骨,是用來定多瑪羣山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