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恆遠很生氣。
這座新道場,可以說,是上天送給他們的。
只要他們不承認,管他佛門、儒教怎麼說,都沒資格染指。
可現在,陳陽承認了。
這一承認,就等於將道場立於險境。
他臉龐漆黑,簡直不知道這個陳玄陽腦子裏面在想什麼東西。
就是明一等人,也皺着眉頭,不理解陳陽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已經承認了,過幾天,道協會在道場一欄,添上陵山道場。”金圓說道。
寧恆遠道:“把他喊過來!”
金圓道:“他過不過來,都是一樣的。”
“我要見他!”
“你真要見他?”金圓問道:“你確定?”
“哼!”寧恆遠道:“我要問他,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金圓點點頭:“行,我讓人去請他過來。”
他和雲霄已經接受這個事實。
他更清楚,如果讓陳陽過來,寧恆遠依舊是這樣的態度,以陳陽的性格,恐怕能懟到他懷疑人生。
“我去吧。”楊真站起來說道。
“麻煩楊真人。”
“應該的。”
楊真不太相信,陵山竟是多了一座道場。
而且,還是在陳玄陽那小子的道觀。
這小子,運氣怎麼會這麼好?
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茅山。
晚上十點半,來到了陵山腳下。
近距離,感受到陵山散發出來的濃郁靈氣。
他知道,道場是真的。
他向着山中走去,一路行來,臉色不斷變化。
終於抵達了山頂,看見道觀四周,有許多盤腿修煉的道士。
他走到道觀前,大門敞開。
他本想直接進去,但還是擡手叩了叩門。
咚咚咚。
不一時,陳陽出來了。
“楊真?有事?”
“會長請你去一趟道場。”
“哪個會長?”
“金圓。”
“我不信你。”
楊真愣了一秒,繼而皺眉:“你什麼意思?我會騙你?”
陳陽道:“這不好說。”
楊真吸着氣道:“金圓會長讓我請你過來,你到底過不過去?”
陳陽道:“你先發個誓。”
“陳玄陽!”
楊真怒了。
這王八蛋,簡直就是小人之心!
不怪陳陽如此。
因爲他真不信楊真。
這傢伙心眼多,還壞。
誰知道是不是得知道場,故意過來誆騙自己出去。
他現在可是擁有一座道場的男人。
萬一遇見什麼危險,道場豈不是就成了無主之物。
“陳真人。”李玄機聞聲走來,問道:“怎麼了?”
“李真人?”楊真詫異。
李玄機也在這裏。
“原來是楊真人。”李玄機笑着問:“楊真人來這裏幹什麼?”
“會長要我來請他去一趟茅山道場。”
楊真哼道:“他不信我。”
“哦,這樣啊。”李玄機道:“陳真人,我陪你去吧。”
聞言,楊真臉更黑了。
這兩個混蛋!
難道我看上去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麻煩李真人。”
陳陽點點頭,沒有拒絕。
沒辦法,他現在危機感很重。
楊真不想跟他們說話。
一個提出來,一個真敢答應。
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走吧。”楊真轉身向山下去。
陳陽與蔣小明三人說了幾句話,便是與李玄機下山。
路上,陳陽問:“會長找我幹什麼?”
“不知道。”
“呵呵。”
來到茅山道場,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金圓等人,坐在議事堂,沒有動過。
三人走進來,衆人擡起目光。
繼而,所有人都看向陳陽。
“你是陳玄陽?”寧恆遠第一個問道。
陳陽嗯了一聲,納悶這老頭語氣聽上去似乎不是太好的樣子。
“你對外承認道場了?”
“嗯。”
陳陽尋了個位置坐下。
寧恆遠道:“誰讓你承認的?你知不知道,你將道場置於多麼危險的境地?”
陳陽斜着眼睛:“真人怎麼稱呼?”
“雲臺山道場護法真人,寧恆遠!”
“原來是雲臺山的真人,請問寧真人,陵山道場,是誰的?”
“我怎麼知道是誰的!”
“那我告訴你,陵山道場,是我陳玄陽建設的,現在知道了嗎?”
“你說是你建成,我就信你?那你說說看,你怎麼建成的?”
衆人立刻豎起耳朵。
陳陽道:“抱歉,祕密。”
“哼!”寧恆遠道:“你說不出來,這道場就不是你的!”
金圓幾人皺着眉。
這話說的,就有點胡攪蠻纏了。
陳陽笑了:“寧真人這話真有意思,就算我說不出來,道場也是我的,怎麼就不是我的了?怎麼?難不成你想搶?”
“兩個月之前,我就開始籌資建造道場,大家可以問問三位會長。當時我可是找他們借過錢,奈何三位會長兩袖清風,也沒有多少錢借我。”
“如今耗資數萬億,終於將道場建成了,我第一時間就對外承認,這座道場是我道門的道場。可見我一心向着道門。可現在,寧真人竟然想要從我手裏把道場搶走?這是什麼道理?”
寧恆遠道:“別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搶?”
陳陽道:“也是,你就一個護法真人,就算你有心想搶,相信雲臺山道場的各位執事,也不會允許發生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寧恆遠漆黑着臉道:“陳玄陽,我現在是在問你,爲何要對外承認?”
陳陽道:“爲何?道場是我的,我連做主的權利都沒了?我做什麼決定,還得向你一個雲臺山道場的護法真人報告一聲,得到你的同意,才能做?”
“寧真人嘴上說着不搶,心裏卻是一直都想做我道場的主啊。”
“我看,你還是想搶!”
“啪!”寧恆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吼道:“你不要在這轉移話題,亂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