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
陳陽道:“茅山道場二月修行名額,上真觀,要拿十個。”
龐松泉數了一下:“我們有十一個人。”
陳陽看向陸初雨,點頭道:“那就十一個。”
方青染無語道:“你想的太早了。”
“不早。”陳陽道:“做事情就得提前準備,把該想的都要想到,別等到了時候纔去想,那就晚了。”
“小雨也不是道士。”
“俗家弟子。”
方青染不說話了。
陳陽道:“我一會兒要回陵山一趟,你們這段時間好好修行,龍血,龍髓,管夠。月底之前,能不能開七竅?”
這次,陳無我也不開口了。
還有半個多月就月底了,時間上真的有點緊。
而且突破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一個過程,是一個水到渠成。
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趕在月底之前突破。
把自己逼的太緊不是好事。
萬一走火入魔咋辦?
見他們不說話,陳陽直接拿出一個個小瓶子:“拿去。”
龐松泉道:“我可能突破不了。”
“突破不了就突破不了。”
陳陽不催他們了。
“你們得記住了,到時候誰也不準給我留手。”
“把符篆都準備好,不夠的趕緊去畫,材料不夠找月林。”
月林點頭:“我這邊管夠。”
陳陽道:“這是非常時候,月底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們笑話。別管他們,這個月,只要我們能拿到一個名額,他們就笑不出來。”
“但我的目的不是一個名額,而是所有的名額。”
“對了,道場二月有多少名額?”
月林道:“三百。”
“才三百?”
“才?”方青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了。
她耐心道:“三百已經不少了,如果放開的話,五百,一千人也可以。但人多了,修行的環境,以及體驗,就會變得很差。”
陳陽點頭,又問:“名額具體要怎麼拿?”
方青染道:“上臺切磋。如果有六百人要名額,每個人切磋一次就可以。如果人多,就得多切磋幾次。”
“另外,已經拿到名額的道士,可以挑戰別的道士,贏了,可以得到兩個名額。”
陳陽眼睛一亮:“豈不是說,只要一直挑戰,就可以無限制的拿到名額?”
方青染道:“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必須對方接受挑戰纔行。”
“進入道場修行,資格必須靠自己爭取,這也是道門針對性的公平。”
“這種方式主要是用來提高弟子們的實戰能力,所以道門是鼓勵大家相互切磋的。”
陳陽瞭解清楚了。
如此一來的話,就算陳無我他們不敵,自己也可以上。
但有利有弊。
上真觀人太少了,對方人多,雖然對方不是一個道觀的,但卻有同樣的目的。
真的面對數十上百人,他也抗不過。
不過陳陽絲毫不擔心。
白徐子那羣人,要是真敢這麼不要臉的一起上,陳陽就是不敵,也沒人會說什麼。
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狼王,這瓶龍血,你服下好好養傷。”
陳陽將一瓶龍血遞給狼王。
大灰去請他來,他沒有猶豫就來了。
而且,看見他危險,立刻出手,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狼王心裏有些激動。
龍血。
他看着手中瓶子裏的鮮紅液體:“謝謝。”
“應該的。”陳陽歉意道:“下山一趟,還讓你受了傷。”
狼王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將事情交代完畢,陳陽便是起身離開。
從上真觀出來,陳陽直奔山下。
傍晚時分,陳陽來到了陵山腳下。
再一次回來,他愈發的感覺到,陵山內的靈氣,變得有多麼的濃郁。
這股濃郁程度,簡直叫人震驚。
再有一個月,這座道場,就要成了。
一想到道場建成之後,自己將直接擁有一座修行道場,心中便是感到萬分期待。
“道長,今天有空回來啊。”
一隻野豬靠在路邊的大樹旁,翻着肚皮,小眼睛睜開,和陳陽打了一聲招呼。
陳陽瞅他一眼,差點沒嚇死。
這傢伙,好肥啊。
身長接近兩米,全身滿滿的肥膘,厚實的皮毛油光滑亮,完全沒有普通野豬的那種精壯感。
這特麼每天喫的什麼啊?
而且,就這麼無憂無慮嗎?
一點也不注重形象,都開始放飛自我了。
“道長,好久不見。”
一隻布穀鳥飛來,落在陳陽肩頭,陳陽只覺得身體一沉。
偏頭一看。
尼瑪,好傢伙啊!
好肥一隻大鳥!
看着就有食慾。
一路上,他看見了好多動物,一個個都是如此。
“因爲道場的原因?”
“會不會把自己撐死啊?”
陳陽有點兒擔心。
來到山頂,陳陽看見銀杏樹上原本斑駁的樹皮,也都長出來了。
樹上的葉子也多了很多。
他拍拍大樹,道:“一會兒給你涼快涼快。”
幾分鐘後,他手裏抓着鋤頭,開始刨土。
他完全不知道師父還在樹下埋了東西,這地方的土都換過了,不知道東西還在不在。
沿着大樹四周挖了快十米範圍,半米深。
挖了一個多小時。
“嘎嘣。”
一鋤頭下去,碰見了硬傢伙,他趕緊蹲下來用手把土分開。
一隻木頭盒子躍然眼前。
他將盒子拿出來,又繼續在邊上挖了一會兒,沒東西了,倒是把樹根拋出來半截。
把樹根埋進去,土重新填上。
陳陽就坐在樹下面,打開木盒,裏面是一本厚厚的書。
算不上書,是筆記本。
一張張寫好後,用粗線穿釘,整理起來。
他翻開一頁,頁面上是熟悉的師父的字跡。
“修行先修身,遇事不亂,不急,不燥……”
陳陽耐心的看。
前面基本上都是師父的一些修行感悟,準確說,是對人生活着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