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想明天約她出來一起喫飯，你覺得怎麼樣？”
當陳陽看見洪小天發來的這條短信時，才忽然想起來，楚清歌今年似乎一直在外面，都沒回去。
對於他們而言，每年交替的那一天，以及春節那天，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道士總歸也是普通人，別人闔家歡樂，他們也會心之嚮往。
陳陽直接忽略了洪小天，尋到楚清歌的號碼撥通。
“楚道長，明天有時間嗎？”
“明天放假。”
“那一起過來喫飯吧。”
“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多請點人過來。”
“好。”
明天跨年元旦，也不算小節日。
陳陽電話剛掛斷，就接到了老媽打來的電話。
“兒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讓你爸明天去接你。”
陳陽連忙道：“媽，我明天回不去。”
“明天元旦啊。”
“就是元旦纔不回去啊，我後天再回去。”
老媽那邊沒聲音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後天一定得回來。”
“一定一定。”
“你大媽給你介紹了個對象，銀行上班的，小姑娘我看過，挺精神的，年紀也就比你大兩歲。”
陳陽：“……”
掛掉電話，陳陽開始四處打電話叫人。
原本只是打算回來一個人應付一下，既然聯繫上了楚清歌，那怎麼也得弄出點儀式感纔行。
他聯繫了餘靜舟，法明，蔣小明……
最後只有餘靜舟確定過來，法明要安排清風觀，蔣小明覺得自己仙門的身份，去陵山道觀過元旦，有點不合適。
主要是不想給陳陽惹什麼非議。
陳陽也順便問了一嘴王仙芝，他們幾個果然也是去了大山。
難怪這段時間都沒見到。
那不用說了，梁仕文也一定是去了山裏。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陳陽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
全都是恭喜元旦快樂的。
陳陽一個一個的感謝着，好不容易接完最後一通電話，竟然已經上午十點了。
手機都打沒電了。
“你們去山裏，把它們都喊來。”
“喊它們過來幹嘛？”
“今天過節，一起熱鬧熱鬧。”
陳陽已經做好放血的準備了。
多買點靈糧，給它們喫個夠。
過節嘛，就得有過節的樣子。
老黑和大灰去山上了，陳陽走進祖師殿，給師傅燒香。
沒一會兒，聽見門外有敲門聲。
陳陽走去，楚清歌來了。
她站在門外，手裏還提着水果。
“下次過來直接進來就可以了，不用敲門。”
“要敲門的，不然沒禮貌。”
來到後院，楚清歌將水果隨手放在石桌上，左右看道：“你的徒弟呢？”
“去山裏了，今天過節，我讓它們去喊山裏的動物一起過來。”
楚清歌道：“這挺好的。”
陳陽問：“最近開始接廣告了嗎？”
他一提及這個話題，就見楚清歌眼睛亮了。
“已經賺了三十萬了。”
楚清歌說這話時，頗有些自豪。
旋即笑容一斂：“還是不夠。”
陳陽道：“要不然我先幫你買下來……”
“不用。”沒等他說完，就被楚清歌打斷：“不用的。”
陳陽道：“不是免費的，我先幫你買下來，然後你慢慢還我錢就可以了。”
“其實，跟貸款沒什麼區別的。”
“貸款？”她不太懂。
接着陳陽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告訴她什麼是貸款。
楚清歌小眉毛微微蹙了蹙，顯然是有些糾結。
對她來說，有錢沒錢是其次，她主要不太想欠別人人情。
陳陽幫她提前買了，不管要還多少錢，這都是一份人情。
陳陽也看出她在糾結什麼，微微一笑道：“楚道長是不想欠我人情？”
楚清歌點頭，實誠道：“對。”
陳陽扶了扶額，大師姐這幅性子，能活到現在還真說得上是個奇蹟。
“那這樣吧。”陳陽道：“我剛好有件事情要你幫忙，你幫我，就算還了這個人情，怎麼樣？”
楚清歌問：“什麼事情？”
陳陽道：“明天陪我回趟家。”
“然後了？”
“然後……”陳陽小心翼翼道：“得麻煩楚道長假裝做我的…我的道侶。”
楚清歌眉毛一下子就揚起來了，陳陽趕緊道：“是假裝的，不是真的。”
“我爸媽在這方面催的比較緊，經常給我安排相親。你也知道的，我平常很忙，哪裏有時間考慮兒女情長。”
“我認識的坤道，只有楚道長你一人，身邊女性朋友有幾個，但提出這種要求實在是有些無禮。”
楚清歌道：“幫你可以，但除了對你父母家人之外，不能對任何人說你我是道侶關係。”
陳陽聽着有點彆扭，但還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點頭道：“這一點楚道長放心。”
下午的時候，餘靜舟師徒二人來了。
那個新入門不到半年的弟子，則是回家和家裏人過節去了。
餘靜舟看見楚清歌也在，很有些驚訝。
彼此打了招呼，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只有餘靜舟一人，也沒人和他交流，他也不嫌無聊，自己一個人沒事唸經玩。
晚上的時候，陳陽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
山裏的動物們在道觀外面喫着陳陽花大價錢買的靈糧，整個道觀倒也充斥着熱鬧的氛圍。
楚清歌晚上睡在陳陽平時睡得屋子，陳陽和餘靜舟二人，則是睡在柴房。
他沒敢讓楚清歌睡居士茅屋。
雖然他覺得楚清歌就算住了，肯定也跟沒事人一樣。
畢竟只有心中有故事的人，住在那裏，情緒纔會受到巨大影響。
但還是沒讓她住。
萬一她有故事呢？
恐怕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幹掉自己。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起，陳陽讓老黑他們自己解決中午飯，便是與餘靜舟幾人下了山。
他們進入市區後，便是分開了。
餘靜舟師徒回了紫金山。
陳陽則是領着楚清歌，向着自家前去。
家裏今天很熱鬧，昨晚陳陽就告訴她，自己要帶一位女性友人回來。
雖然沒有明說，這個女性友人與他的關係。
但他表達的也算是明白。
老媽得知時，簡直就不敢相信。
自己這個兒子，居然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