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在箱子上敲了敲，似乎是在考慮，過了片刻，出聲，“你去辦。”
光頭畢恭畢敬：“是！”
黑色轎車駛離璽宮一隅。
……
翌日下午。
雪還沒停，地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白。
賀一渡跟秦放兩個人來接顧肆。
這次走之前，顧肆沒有絲毫的不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不是一回生二回熟，而是這裏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顧肆把鴨舌帽反着扣在頭上，包甩到肩膀，看着顧芒，“姐，我走了。”
女生雙手插兜，隨意慵懶的站着，精緻的眉眼微挑，下巴一擡。
有些無情的態度。
顧肆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轉過身。
走到車跟前，把包扔上去。
臨上車的時候，他頓了頓，又扭頭跑了回去，緊緊抱住顧芒。
女生低着頭，手按了按他的腦袋，低聲，“好好訓練。”
顧肆悶悶的嗯了一聲，鬆開她的腰，然後轉向給他姐撐傘的陸承洲，“你好好照顧我姐。”
陸承洲頷首，“想學什麼，讓秦放給你安排。”
顧肆的智商明顯遠遠超過正常人，不能按照以往的訓練方式。
“知道了。”顧肆臉色懨懨的，滿眼不捨的上了車。
賀一渡道：“承哥，我們走了。”
陸承洲單手插兜，應了聲。
秦放也打了聲招呼，上了駕駛座。
顧肆一走，陸承洲把顧芒送回了學校。
周天下午，住校生陸續返校，樓梯上來來往往的人。
女生們一看見顧芒，眼神都變了，又懼怕又敬畏的那種，下意識往邊上走，不敢說話。
“顧芒，你回來啦。”杜雪拎着一袋垃圾往樓下走。
顧芒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杜雪在四周看了看，確定人都離的遠，悄悄湊近她，“她們在宿舍裏做火鍋，一會兒一起喫呀。”
明城中學也算個貴族學校，電路安全也還行，有不少學生會偷偷做點喫的。
顧芒一邊眉微挑，三分野，懶懶的啊了聲。
杜雪笑了笑，指指外面，“那你先回，我扔掉垃圾就上去。”
顧芒嗯了一聲，往樓上走。
回到宿舍，一打開門，一股火鍋的味道撲面而來。
沈歡正在給大家準備料碗，見顧芒回來，喊了聲“芒姐”，然後趕緊起身衝過去關上門，免得味道跑出去被發現。
其她人就說顧芒回來的時間真準，可以一起喫飯。
女生摘了鴨舌帽掛好，包放到牀上，脫掉外套。
孟今陽洗完一盤菜端出來，看見她，笑起來，“顧芒，我買了你喜歡喫的牛肉。”
顧芒挑脣，習慣性捏了捏她的臉。
“芒姐，你要辣嗎？”沈歡手邊已經擺了五個料碗，就剩顧芒的。
顧芒撩了撩頭髮，頷首，捲起袖子去洗了個手，然後過來幫忙。
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一羣女生圍着桌子，拿出手機拍照。
修好圖，沒敢去朋友圈發，偷偷摸摸發到微博上。
沈歡思考着配點什麼文字，隨口問了句，“芒姐，你有微博沒，咱們互關啊。”
顧芒手支着臉，有些慵懶，嗓音漫不經心的，“那個啊，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