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悄咪咪指指顧芒的書，“煬哥，芒姐買的全英文和德文的書，她看得懂嗎？還都是專業的書。”
楚堯想了想，“芒姐是不是給別人買的。”
沈歡三人看向中間的楚堯，覺得他說的可能性很大。
付完帳，出去的時候，在門口遇上顧音一羣人。
有顧音的同桌，還有其他幾個一班和其他班的男生。
這個書城是距離明城中學最近也是最大最全的，學生買資料書都會在這。
遇到顧音一羣人，不算多意外。
孟今陽那件事之後，陸煬特別瞧不上顧音這種女生，擺着一副無辜小白蓮的形象，私下裏心腸惡毒。
就這樣的女生，在一班還壓在陸懿頭上。
陸懿到底行不行了。
“姐姐，今陽，你們也來買書呀。”顧音一見到顧芒，溫溫柔柔的笑，彷彿沒發生過那些事，態度親暱。
其他幾個男生看向孟今陽時，皺了皺眉，一秒都沒停留的移開。
年紀小，不會隱藏情緒，厭惡是赤裸明顯的。
顧芒一眼掃過去，脣角抿出幾分冷狠。
她氣場本就強，這會兒更是冰寒凜冽，眼底乖戾的沉，嘴角卻緩緩勾了起來，又輕又慢的語氣，偏着頭看他們，“再翻個白眼試試。”
女生說着，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孟今陽，往前走了一步。
一瞬間，像是有徹骨的寒氣從幾個男生腳底躥到頭頂，渾身冷到發顫。
陸煬他們大氣都不敢喘，緊緊盯着顧芒，就怕她在這打人。
幹架這種事放到明面上就不好處理了。
尤其這還這麼多人。
偏偏大佬似乎一點都不怕啊，那架勢，太特麼狂了！
對方望着一身桀驁邪冷的女生，眼裏露出畏懼，底氣不足的擡着下巴，“顧芒，你有什麼好傲的，怎麼，想打架嗎？”
顧芒盯着他們，倏地輕笑了一聲，“我不打架。”
頓了頓，那笑容緩緩收斂，聲音低冷，又啞，“我只打人。”
女生眼瞼泛着邪氣的紅，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他們的脖子，呼吸困難。
一羣男生頓時一駭，不敢吭聲。
空氣僵冷凝沉。
陸煬抱着胳膊看他們，笑了笑，“怎麼，擋着路是想打架嗎？”
楚堯和小胖嗤笑一聲，“煬哥，你鬧呢，一班這羣人，可打不過我們。”
一班的男生臉色瞬間惱紅，瞪着他們。
如果不是陸煬這幾個人，他們早把顧芒狠狠教訓一頓。
沈歡挽着孟今陽的胳膊，“芒姐，走吧，都餓了。”
顧芒面無表情，音色寡淡的開口，“管好你們的眼睛。”
扔下話，她雙手插兜，懶懶散散的往前走，腳底下張狂不羈。
對方下意識往旁邊退，讓開出口。
顧音手指微微緊繃，忽然溫溫柔柔的出聲，“姐姐，這週末是雷淙的生日，親戚都會來，舅舅讓你那晚早點去雷家。”
雷淙就是她的表弟，舅舅唯一的兒子。
也在明城中學，高一的學生。
顧芒頭也沒回的朝前走，背影又冷又傲。
顧音垂下眸，話她已經傳到了。
等人都走了，一個男生嗤笑一聲，“音音，你剛看見顧芒買的書沒，都是英文的，醫學書，英語零分還買全英文的書，真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