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到時見真章
鼻間充斥着不算清淡的香水，李恆微微皺了眉毛。
這個味道和林薇雅和餘瀟瀟身上相比，感覺還是有些粗俗，沒有她們身上渾然天成的香味，就像是體香一樣。
不過李恆還是沒有說什麼，最後開口說道：“不用去看了，我看照片就行。”
李恆這句話說得十分有自信。
在張萌眼裏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了，而且還是相當地狂妄。
看照片就行？
光是看照片就能說得八九不離十麼？
這不是在逗她玩兒麼？要是沒有那個鑑寶能力的話，就別在這裏呆着浪費時間了！
但是張萌還是忍住了想要開口諷刺一通的衝動，在臉上擠出了能讓大佬看着愉悅的表情，衝着李恆笑。
“真的嗎？老闆您可別說笑了，這個時限可是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了哦？”張萌驚訝地說道，接着用手輕輕地戳了一下李恆的胸口：“您是不是放棄了這個環節，直接用錢拍下來呀？”
“可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是不奉行價高者得的。您要是有想拿到的寶貝，就趕緊去看看眼。”
這裏的規矩就是這樣，您有錢，並不代表您就是大爺。
古玩有古玩的規矩，老闆又不是窮到缺錢花，老闆會有這樣的規矩，不就是爲了考驗他們那些主顧誰纔是真有本事的。
雖然也想說有錢就是萬能，可是這個道理在他們這裏是行不通的。
李恆輕輕地搖搖頭：“不用。”
他先前早就用透視眼，相當作弊地把那些東西的底細來歷，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有了這個不奉行價高者得的規矩，李恆再也不用擔心自己那麼點資產在這些身家幾十億的大佬面前自慚形穢了！
“老闆您這是心裏有數了？”張萌繼續試圖從李恆打探到更多口風，她偏偏就不相信，這樣的男人光是看照片就能說出一二了？
要是能的話，那以前到現在那些大佬，豈不是要下不來臺麼？
“是啊，我不用挑最有把握的三件，每一件我都能說的出來。”李恆從善如流地回答道。“估計，全場擁有最多的籌碼，應該是我了。”
張萌捂住了自己微張的嘴巴，不讓自己失去儀態：“老闆您別是在逗我麼？等會要憑本事見真章的時候可別掉鏈子呀。”
這怎麼可能呢？
以前來的那些大佬要說有把握的，最多隻能是三件，三件以上更是沒見過！真要是每一件都能說得出來，那不就是怪物了嗎？
這個人也太囂張了吧！
不管是爲了在女人面前撐面子，還是爲了掩蓋自己是個剛入行的菜鳥行徑，這種狂妄自大，無疑是一種自取其辱的愚蠢！
“是不是真章，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李恆看得出來張萌眼裏的不相信和不屑，輕鬆自若地說道，彷彿就像是君臨天下的霸王一樣，十分有把握。
張萌看得微微失神，忍不住伸手想要拿掉他臉上的面具看個究竟。
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喲這樣的資本去狂妄？
還沒有摸到面具的時候，自己的手就被李恆給抓住了，李恆衝着她笑道：“太過探究別人的祕密不是什麼好事。”
張萌這才恍然自己差點就做出了最不應該做的事情。
她有些羞赧地收回了手，趕緊站直了身體衝着李恆微微鞠躬：“抱歉，是我考慮不周，謝謝這位先生提醒！”
探究客人的祕密，是她們這一行的禁忌，她要是敢觸犯越線的話，那她這輩子就別想做這份工作了。
這個時候另外幾個人也坐了回去，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地閉目養神，都在等着那個一小時的時限過去。
他們看完了東西並不是說就可以馬上開始下一步的對答案的流程。
這一步可以說是和考試的時候一樣，需要細細閱卷和檢查答案，他們也是相同的道理，在腦子中過一遍再檢查一遍自己要交出來的答案是否合適準確，力求自己的籌碼可以多爭取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視線臨近還有五分鐘的時候。
那幾個人微微睜開眼，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端着一副神祕莫測的表情。
張萌見狀，也知道該進行下一步了。
“麻煩各位先生接過這個紙筆，在紙上寫下您們的答案。”張萌說着，拍了拍手。
外面就走進來一個服務生打扮模樣的人，手中拿着一個托盤，將托盤裏的紙筆交到在場的每個人的手裏。
其他人拿過紙筆紛紛開始了奮筆疾書，只有李恆接過紙筆，稍微頓了頓。
李恆閉上眼睛，悄悄地念着透視。
雙眼微微一溫熱，眼底流露出一絲鎏金色的光芒，將目光投到那一排放在屏風後面的古玩，透過那一層“神祕面紗”，將那些古玩器件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的眼睛跟那種可以放大無數倍的顯微鏡一樣，甚至連上面的吹毛可見的裂紋甚至是鏽跡斑斑的細節都看得出來。
看清楚的那一瞬間，神石就下達了接二連三的判斷：
“清乾隆碧玉夔龍紋青銅器......北宋汝窯瓷獅蓋薰爐......十八羅漢瓷板畫......哥瓷三足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