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九章 被吸收的白霧
旁人無語凝噎地看了眼那個攤主，心說，你這破畫，別說是八千，把畫塞給別人手裏，別人還不一定會要！
但是也不得不說，那個字畫的確是紙張做舊水平是很高，但是就是敗筆在這個裱皮和卷軸上，實在是太新了！
準頭衝着李恆招呼道：“來來這位老闆，別搭理那個頑固的老頭了，來看看我這邊，有一些新貨！”
“喂喂喂......有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搶客人啊？”攤主直接蹦了起來，差點沒把他屁股底下的椅子掀翻。
那個人衝着他癟癟嘴：“那不然呢，我不像你這麼一口咬定死活不講價！”
攤主頓時沒話說了，他一直也是因爲這個老毛病被周圍人給數落嫌棄呢。
雖然這幅字畫他是花了一千收來的，賣兩千和七千那區別可大了，前者至少一個月可以不開張，後者可以喫喝不愁小兩個月——但是他總覺得那個東西是個好東西，不找個冤大頭，賣高一點的話，他會虧。
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老頭的直覺很正確，但是他在某種意義上，還是虧了的。
這個時候李恆笑眯眯地湊了過去，臉上寫着大寫的三個字“冤大頭”，衝着攤主問道：“怎麼樣？老闆，你要不三千考慮給我吧？”
“去去去！”
攤主對這個冤大頭很沒好氣，你有見過自己開口八千，對方直接來個超級大屠龍刀一下子把五千給削沒了？
“行了，老頭，你那個字畫擺了一個月了都沒賣出去，人家小兄弟願意收來自己看，痛快點，三千直接賣了，貨壓在手裏你得勁兒啊？”
那個人又多嘴了一句話說道。
“嘖，你這嘴巴說的話我咋這麼不喜歡聽呢。”攤主氣得直哼哼的，“要不是看在你和我有十幾年的交情擺在這兒，我早就跟你翻臉了。”
那個人嘿嘿直笑：“哈哈，別放在心上，我這是拿你當兄弟，你看看你家那婆娘——哎呦我就不說了。”
攤主一聽到自給的婆娘，瞬間氣焰下去了一大半：“三千就三千。我一千買來，轉手賺了兩千也不算虧。”
有了助攻，對方還願意鬆口讓價，用不了什麼廢話。
看着李恆臉上那十分燦爛的笑容，又去看看隔壁眼裏的揶揄促狹，攤主想捶他們兩個，但還是黑着臉跟李恆一覺交錢一手交貨。
三千轉手，這字畫到了李恆手裏，一下子身價上漲到八千萬，這其中差價差了多少，要是讓這個攤主知道，早就吐血三千尺了。
主要九成宮醴泉銘是歐陽詢晚年經意之作，他的字跡沉實，力貫毫端，八體皆能，氣韻蕭然，既得北碑方正峻利之勢，又有南帖風姿秀雅之韻，歷來爲學書之正途、初學之典範。
此帖一出，“正書第一”、“唐楷之冠”、“翰墨之冠”、“楷書之極則”等美譽紛至沓來，甚至以後來科舉考試寫字都以歐陽詢字體爲準繩，足以見歐陽詢影響力之甚遠。
至於爲什麼要說價值八千萬呢，是因爲當時金石家刻完，立碑沒多久，就被歐陽詢的迷弟們慕名前來拓印，再後來因爲年代長遠，，碑石風化，再加上拓印的次數過多，斷損情況十分嚴重。
後人也有去修補過，可是越是修補，就越失去了歐體的骨氣勁峭，直到最後鋒芒盡失，再無其中精華。
所以能夠得到這麼一副當時拓本，還能還原當初歐體風範，已經是實屬難得。
收好自己的的東西以後，又接着去逛了一圈。
正走到賭石那邊的，李恆又湊上去開着透視眼看了一圈熱鬧，最終目光落在旁邊的一個小攤上，停了下來。
李恆看到的是一個還沒經過打造的烏黑毛料。
這塊毛料在他眼裏散發着一層薄薄的白霧，像是乾冰的那種源源不絕地散發着白霧一樣，也沒有像李恆之前看到一樣直接發出光芒，反而是很溫和的流轉着周身的霧起。
這是？
他的聽力進化了之後連眼力也得到了進化了嗎？
不等李恆思考怎麼想，那團霧氣彷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過去，對着李恆，一點點地被吸收進李恆手掌心裏，隨後消失不見了。
不過也只是感覺到手掌心有種溫熱的感覺，也不燙也不冷，習慣了以後也沒有什麼感覺。
“老闆，你這塊毛料多少出啊？”
“一千五，青海老坑料，你買了回去自己做手鐲擺件都行。”
這麼貴？這個毛料大小也只有成年男性手掌那麼大，就只要一千五，開出來也肯定虧，開出來做成擺件也只能賺個一千五這個零頭。
“老闆，你這個開玩笑吧？這也不算什麼糯種，水頭還差點......算了。”李恆搖搖頭直接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