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等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李恆這個野種,曾經贏走了他的兩百萬,還要走了那塊紅綠翡翠,害得他在李家處境艱難,要不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父親在李家苦心經營,他還真會被李家輕易的拋棄!
如今,他拿到了幾乎毫無破綻可言的羅漢圖真跡,前來挑釁李恆,只不過是李權自己不甘心,咽不下這口氣。
再不給李恆這野種一點顏色看看,否則的話,李權還真不知道自己還如何在這個家裏,甚至是整個古玩圈子立足!
李恆,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鬥寶?
不說你的藏寶,就你本身的存在,你覺得你配跟我鬥寶嗎?
從今天開始起,不狠狠地把你踩在腳下,我李權此生就和你勢不兩立!
想到這裏,李權站在李恆前邊,對着大家說道:“各位請看,這是劉松年的猿猴獻果圖,劉松年大家也知道,這是南宋年間的南宋四大家之一,人稱‘小景山水’。”
李權鋪開他的藏品的時候,倒是吸引了一羣人的目光。
畫中左下則是一片廣闊的地面,長滿了花木雜草和數束翠竹,其中點綴着零星散佈的坡石,在坡石間有一棵果樹拔地而起,枝葉茂盛,碩果累累。
在濃郁樹蔭下,一個羅漢,身穿右袒袈裟,面容長眉深目,頭角崢嶸,伏倚枯枝沉思,嘴角露出一絲或許是和善或許是嘲笑的微笑。
在羅漢前站着一個小沙彌,他的右臂挽着長長地竹竿,正擡着頭用雙袖接下一猿扔下的果子。
坡地右下側,有一對鹿背對而立,雙雙昂首看向猿猴獻果的情景。
畫中的雙猴十分活潑,一隻猴正在枝頭上摘果子,另外一隻猴則是緊抓樹枝,伸長左臂遞給小沙彌果子。
畫幅左邊上寫着一行小字:“開禧丁卯劉松年畫”。
這幅畫現在看來,用筆勁秀變化多端,繪工綺麗精緻,用色純淨妍麗,堪稱絕妙臻品。一遍看下來幾乎看不到一絲懈筆敗墨,劉松年的繪畫公里顯然足夠有分量的。
這一幅,就已經叫現場的許多人心服口服了。
李權聽着周圍的驚歎聲,有些洋洋得意地看着李恆,不屑地說:“李恆,我的藏品已經拿出來了。至於你的張大千字畫,我看,已經沒什麼鬥寶的必要了!”
李恆一陣好笑。
他可真想走過去告訴他,他帶來的這幅劉松年的猿猴獻果圖就是一個仿品,就一個仿品,還值得你這麼自信得意啊?
等會啊,就算他自己不把張大千字畫亮出來,李權這個人早晚也會哭都哭不出來!
“這不是還沒比麼,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輸啊?”李恆想到這裏,嘴邊笑意更加燦爛了,“我這幅畫的確是張大千的作品,他晚年創作的潑墨圖,想必大家一定知道吧?”
李恆說到潑墨圖的時候還真把李權給下了一跳。
沒想到這個小子還能擁有這種藏品。
不過李權航還是認爲,李恆的藏品並不能比得過他的猿猴獻果圖。
潑墨畫拿出來以後,上面的把重彩、水墨融爲一體,倒是一個新奇的潑墨潑彩的風格。
潑彩,古時候有顧生潑色的說法,但很少能在歷帶繪畫史當中有詳細描述,所以對於具體的操作方法沒有清楚的描述。
而現在對於這種技法的定義和認知,基本上是從張大千的繪畫風格得來的。
很多人認爲潑彩是以潑墨法爲基礎發展而來的繪圖技巧,都是強調潑灑的速度,強調一氣呵成,色與色交融的特點。
張大千本身自己也有個傳奇的人生經歷,最早是以仿造石濤畫跡聞名畫壇的藝術家,從聞名以來就獲得了無數的讚譽,比如“南張北溥”、“石濤第二”、“五百年來第一人”、“當代世界第一大畫家”。
張大千僅僅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擁有了這些許多藝術家畢生追求而不得的名譽。
&
nbsp;但是,伴隨着讚譽的還有許多不認可的聲音,國畫大師齊白石曾說:“我向來不喜歡這種造假畫的人”。
不管當初怎麼看,現在對於他的藝術成就都是不可否認的。
“這兩幅都皆是巧奪天工,十分精彩。先說這猿猴獻果圖人物神情塑造得那麼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再看這個張大千的作品,用色大膽綺麗,也是堪稱繪畫史上一個重大的變革畫法,以自身的色彩和力量來擺脫傳統的條條框框。”
“是啊,要說藝術造詣上,兩者都是不相伯仲,十分難以取捨。但猿猴獻果圖是南宋時期的作品,這個張大千卻是近代的,要說價值的話,還是這個李家子弟要稍微高一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把勝利天平漸漸向着李權傾斜了過去。
李權看過李恆的張大千字畫,也是鄙夷地哼了一聲。
這張大千的畫再好,畢竟只是個近代作品,無論如何,是都比不上自己的猿猴獻果圖的,就更別說相提並論了。
頭擡得越高,李權彷彿已經聽到了下一刻所有人對他紛至沓來的讚譽了。
趙二文看過李恆的潑墨畫,起初也是十分驚歎這幅畫作的打破傳統,創新的精神,可是......李權的藏品要更勝一籌
最起碼,李權的猿猴獻果圖是南宋,李恆的潑墨畫是近代。
從年代和價值上,這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李恆,你這張大千的畫作的確是不錯,但是要拿來和劉松年的猿猴獻果圖來比,有些喫虧啊......”
趙二文推了推眼鏡,站在李恆面前直言不諱地說道。
李恆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就站着淡淡地聽着周圍的評價。
“對啊,這劉松年是南宋四大家之一,這張大千雖然名氣才氣很大,但是要和幾百年前的古董去比較,還是有些......”
林薇雅站在李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地說道:“沒事麼,這鬥寶總是會有輸有贏,輸了這一次也沒關係,下次在找個大的幹掉他去!”
剛剛李恆拿出汝瓷,贏了第一輪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多人過來,這第二輪別人聽說他和李權鬥寶差了一截,像是動物園觀光似的在李恆面前走了一撥人又來一撥人。
所有人看李恆的眼神彷彿就在看動物園的動物一樣,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還得意個什麼勁啊,飄得不知道自己在那,看看還不是被人家打壓下去了。
“小夥子彆氣餒。”
“正所謂勝不驕敗不餒......下次在加油啊。”
“就是就是......”
聽着周圍人話裏話外的小心思,李恆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笑意。
李權本來還以爲李恆輸了會哭喪個表情,看到這個小子眼看着這輸贏已經成了定局還逞強裝笑呢,有些不悅。
“我說你輸了就是必然的,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別露出這一幅表情啊,第一次參加免不了,我看你剛剛的汝瓷放到現在拿出來還好一些!”
李權看着是在寬慰卻在處處譏諷:“做人呢,就別那麼狂!再說鬥寶也不是人人都能來,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比?”
後邊的李子奎趕緊拉了一把李權,李權看到林薇雅的臉色不對勁就馬上閉了嘴。
李恆依舊笑着,等到李權不說話了,這才悠悠開口:“是嗎。的確劉松年是南宋四大家不假,他的作品我也很欣賞,輸給他的話我也是心服口服......”
李恆故意將每一句話斷句都說得很慢,似乎在等着李權自己得意洋洋地插話機會。
果不其然,李權聞言就得意地笑着:“這不就對了麼,做人就是要這麼低調,別以爲就贏了第一輪就開始得意洋洋的,輸給我,還算你運氣好!”
說完之後,他哈哈哈地笑着。
感覺這一次贏得太爽快了,似乎是把之前丟的顏面一下子就賺了回來。
小野種!叫你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