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們又再次見面了
看着這三個人好像是認識的樣子,李恆就站在邊上看起了好戲。
後面的錢四兩人都是眼光一冷,這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半路上殺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程咬金!
“死老頭,你說這要是假的,拿出證據啊?不然就滾開!”錢四陰騭地威脅道。“不然就讓你等會兒就沒好果子喫!”
金嘉佑卻不怕對方的威脅,嘿嘿一笑,雙手背在身後不說話。
後面的人羣裏頓時有人認出來金嘉佑了,大喊道:“這老頭不是那個無雙藏寶閣的老闆嗎!”
暴露了店門,也暴露了身份,金嘉佑也不怕自己會不會被對方惡意報復,他看着地上的瓷片說道:“兩位,我店裏還有一個元代年間的汝瓷,要不到我店裏取看看啊?”
這老頭搞哪一齣啊?
錢四他們兩個人一陣面面相覷,本來還合計隨便買個幾十塊錢的瓷器,來個碰瓷,誰知道還有這麼多事兒!
頓時這個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錢四立刻摸向自己的口袋,準備掏出東西的時候卻被旁邊的張二楞給按住了。
張二楞看了眼金嘉佑,還是剛剛那句話重新複述了一遍:“空口無憑,說話要拿證據,沒有證據,憑什麼就認爲我這瓷器是假的?”
“看看,這不就是證據嗎?”李恆手裏拿着一塊帶着刻字的瓷片說道,他眯起眼睛看着上面說道:“看看上面寫的什麼......啊?爲什麼是華夏製造?”
周圍人有眼力好的一下子就看到了:“還真是華夏製造啊,真搞笑。”
華夏製造。
這不就是以前的古董嗎,以前的華夏都不叫華夏!
凡是有點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華夏製造這個名字是後來新華夏成立之後才改成了對外出口產品統一的稱呼,古代的時候絕對沒有華夏製造一說。
像乾隆年間,雍正年間這些字樣纔是最常見的。
路人都笑了,這不是搞笑嗎?
張二楞板起了臉。心說這紕漏出的也太大了,這隨手一買的瓷器,他們光想着怎麼研究碰瓷這個小子了,沒去研究這個瓷器有什麼門道!
“趕緊報警!有人碰瓷!”後面有人吼了起來。
在這裏碰瓷的人,一般就只有兩種下場,一種是運氣好點被抓到了沒被打死,一種是運氣不好的被打個半死都有可能。
錢四目光寒了下來,對着張二楞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
被錢四這麼一吼,張二楞也反映了過來,知道他們這會兒已經撈不到什麼好處了,這碰瓷敲詐給兄弟報仇沒成,反而要被這些人抓住打死了。
兩人就這麼直接在這裏把藏在口袋裏的刀子亮了出來。
兩把刀毫不猶豫地衝着李恆砍了過去。
李恆一看,又想罵自己出門前也不看黃曆,連連倒黴不說還要挨一刀來個血光之災!
這個異變發生的時候,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李恆最先反應過來舉起手中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木頭盒子擋了一下。
趙四的力氣最大,刀鋒砍在木頭盒子上竟然硬生生地將那個木頭盒子豁了一個口子出來了。
張二楞則是舉着刀子向李恆的胸口捅過去。
旁邊看熱鬧的路人都嚇得驚弓之鳥紛紛散開,生怕下一個被砍的就是自己了。
“讓開!”
在一片混亂之中走來一個帶着墨鏡的漢子,從後面一腳踹開了張二楞。
張二楞沒有防備被摔了個狗喫屎,嘴巴和下巴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的一些凸起的鵝卵石,頓時流了怎麼也止不住的一口血,兩顆門牙直接光榮地“功成身退”地從他嘴裏蹦了出來。
後面涌上來一羣人,抄着一些傢伙直接把趙四和二愣子按在地上,倒是沒往他們臉上打,而是對着他們的屁股大腿一通打,打得他們嗷嗷嗷叫的。
“我說老弟你沒事吧?”墨鏡大漢上前關切的問道。
李恆倒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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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以爲這個墨鏡大漢是林偉豪或者劉虎的人,沒想到反而是他們自己出手救了自己。
那個張二楞他空不出手對付,要不是有這個墨鏡大漢幫着自己,剛剛的結果肯定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
“你是......”李恆看着他眼熟,怎麼看都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那天的陳哥,你忘啦?”對方驚訝的摘下墨鏡說道,“我這不是聽猴子說你有難了,我和那個扒手這纔來的江城......不過這兩人咋辦?”
李恆這才恍然,也想起來那天遇到的陳哥。
他搖了搖頭:“等警察來,先彆着急走。”
這個事情,那邊的林偉豪肯定會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風聲,抓住他的把柄就會立刻給他好看的。
所以現在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像以前任意妄爲了,事事都得謹慎一些也好。
很快,閃爍着紅藍色燈光的車來到了這裏,車上走下來兩個帶着帽子的人,一邊走一遍說道:“怎麼回事兒?”
其中有個人一臉陰沉地看向李恆,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李恆看到這個人,愣了一下。
這小子上次被他教訓了一下子,沒想到今兒個還碰見他了。
而且看着這個制服,配着張劉子那一張臉,頓時也覺得那個神聖的標緻被污染了一樣......難道又是劉虎爲了方便,在這邊安插了他們的人手,一旦有什麼事情就會隨時抓自己?
“這兩個傢伙碰瓷,被識破了惱羞成怒要砍人。”陳哥帶上了墨鏡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說道。
“你們誰啊?要知道在這裏鬥毆是要蹲局裏喝茶的!”張劉子瞅了一眼陳哥說道。
跟着陳哥旁邊的年輕人樂了。
這張口說黑白的水平也太低了。
明明都看到了對方拿着刀子,碰瓷動手在先,他們也只不過是正當防衛。
都沒有調查,直接給他們扣上了一個當街鬥毆的罪名,就算沒有他們說話,那周圍見義勇爲的人也不樂意了。
果不其然,周圍人嚷嚷了起來:“我們這是叫見義勇爲!”
“這裏這麼多眼睛都看着呢,他們拿着刀砍人呢,我們還不能來個正當防衛等着被人砍啊?”
“我說同志,你可別隨口瞎編,要不信,我提供我店門口的監控記錄!”
周圍人都十分激動,你一言我一句地對着張劉子說了起來,就差沒有用口水把張劉子給淹死了。
張劉子按下自己的帽子,暗罵一聲。
“行,我們回去做個筆錄!你也來!”張劉子也意有所指地指了指李恆說道。
“等等,我這個老頭子也要去!”金嘉佑這個時候從旁邊毛頭,自告奮勇地說道,“趙孟錦,吳二友,咱們也給這個小子做個證,還得把這些瓷片給守着帶過去做個鑑定,都是行裏的人,可別在別人手裏喫什麼虧!”
金嘉佑畢竟從小生活多難,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這個警察和李恆之間可能有些說不清楚的私人恩怨。
要不至於一上來放着地上那兩個人不管,就指着李恆和那個戴墨鏡的人街頭鬥毆呢。
直接把原本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對方先碰瓷不成當中持刀行兇,衆人正當自衛的惡性事件給說成了雙方都有鬥毆的小事件。
而且金嘉佑也對李恆這個小子有點好感,他也不能眼睜睜就看着這麼好一個小子就這樣不清不白的,不明不白的抓緊去了。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那個下次再比試的約定。
李恆看到才認識不久的金嘉佑很是有義氣地站了出來,當下就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張劉子通過無線電喊了幾輛車過來之後,當場就分配了誰上車。
張二楞和錢四在一輛車,金嘉佑、趙孟錦、吳二友在一輛車,陳哥和那個扒手一輛,李恆則是和張劉子單獨在一輛車。
張劉子其中的私心不用大家說,自然不言而喻。
李恆抱着木盒子坐在車裏看着外面的景色,前面正在開車的張劉子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着李恆,冷笑一聲:“怎麼樣,是不是沒想到,我們又再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