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枯木怪石圖上
陶修明聞言哼了一聲,他還不信這個小子有那麼多神神鬼鬼的。
“神神祕祕的,嚇唬人是吧。”
龍懷山看了一眼陶修明說道:“你這小娃子話多的很,是不是要拿糖堵你嘴巴,你才能閉上嘴?”
陶修明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他恨恨地看着李恆。
就在於,他覺得李恆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前幾天拿東西騙人說是自己的,如今他又拿出一隻鷹還冒出來這個老頭說什麼雪域神鷹,一唱一和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騙人啊。
“呵,你這娃娃看不出來,這龍兄給兩千萬他都不賣,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還是說他的品鑑三佬身份擺在那兒就是叫着好玩的?”陶玉歡在旁邊冷哼了一聲說道。
看着陶修明這樣,李恆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知道少的怎麼不去多學點,萬一這世上還真有什麼所謂的沒聽說過的東西,先入爲主說是假的,那事後被人打臉可不要叫疼啊!
要是以前一窮二白的時候,還被人上門催債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是非常艱難。
李家和王家都不願意給他們任何經濟上的援助,上個學都要東拼西湊的。如果要是有錢的話,家裏的情況也不會那麼艱難了。
要在當時問他買一隻鷹,他或許會毫不猶豫地賣出去了。
可是現在今非昔比了,他有錢了,見識的更多了,自然是有用的東西都會先想着自己留着。
自己手中也有幾千萬,雖然龍懷山提出的兩千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李恆有那樣特殊的能力,以他的本事來,兩千萬或許會信手掂來。
“龍老前輩,實在是遺憾。”李恆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旁邊的陶玉歡很是欣賞李恆,笑眯眯說道:“小娃娃了不起,兩千萬都不動心。難得啊,難得!”
“我看是腦子有毛病。”旁邊有個女人輕輕冷哼一聲,撩了撩自己的長髮。
看上去應該是個嫩模,聲音不大,但是能夠傳進每個人耳朵裏。
“我是腦子有病,可是也沒有某些人不長腦子,還可以爲了錢出賣自己的人強。”李恆不屑地冷笑一聲。
撞到他頭上來,要怎麼被說可是要後果自負!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這鷹是不是雪域神鷹,自然會找專家鑑定一下的。”其中一個像是主持人模樣開口打了個圓場。
基本上人都到齊了,這鑑寶會自然也是要開始的,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上面了。
鑑寶會的現場,是在海邊一個建築立面。
這個地方本來是用來做舞臺,會議等的,這次因爲三年一次盛大的京島三族會議,這裏就自然被包了下來,就爲了開一個鑑寶會,幾十人也夠坐了。
正所謂面對大海,聽濤吹浪,遊走於一件件稀世珍寶,鑑賞其中的美妙。
李恆有些百無聊賴,十幾件寶貝紛紛亮相,不過這些東西還是熱場,真正好
東西都壓在壓軸那兒呢,所以大家對前面的寶貝都不怎麼很關注,基本上都是從幾千到是百萬都有,價格跨度都很大。
李恆對於這些東西,也是欣賞。
這些又不是要拍賣的東西,也不可能把那些東西的主人割愛給他啊。
他也怎麼不可能不眼饞呢,他要是世界首富,早就大手一揮讓他們割愛,買到手好好欣賞把玩的。
現在他也沒啥興趣了,也只剩下把玩了。
所謂外行人看錢,內行人看玩,也算是李恆一個進步了。以前沒錢拿到寶貝就純粹想賣錢暴富,現在有錢了自然是往收藏把玩這個方向發展了。
正專心逗弄着小隱這個小傢伙的時候,那邊的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直接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他朗聲說道:“這個寶貝,根據原主人說,就算是找遍整個華夏,也是別想找出第二件來的。”
下面有人將東西小心翼翼的鬆了上來,放到展臺上。
“有那麼誇張嗎?就算是顧愷之,唐伯虎的畫,也沒有這麼誇張。”下面有人不屑地說道,自認爲看畫看多了,什麼大家都是數見不鮮了。
“那不不算唐伯虎和顧愷之呢,起碼是有數張字畫留存於世的。這位可是真跡在世上僅有三幅啊!什麼知道叫做物以稀爲貴嗎,就算是仿作也能賣到幾億的。”主持人笑了笑說道。
能夠來給京島三族會議當主持人,怎麼可能連這點文化功底都沒有呢。
“難道是蘇東坡蘇軾?”下面有個人皺着眉問道。
主持人看過去,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蘇東波存世三幅之一的枯木怪石圖。”
說着,旁邊的禮儀小姐將那塊紅布揭開,露出了下面的真面目。
旁邊的劉光明問李恆說道:“這蘇軾不是詩人嗎,怎麼還有畫作?”
李恆也沒說劉光明孤陋寡聞,因爲能知道這個事情的,也很少。
不是醉心於書法大家的人,恐怕也就知道蘇軾印在語文課本上的詩詞吧。
他想了想,說道:“其實是有歷史原因的。你知道的,北宋年間戰亂紛飛,農民起義,官場發生變革政變什麼的,再加上宋徽宗這貨啊實在是個二貨皇帝,聽別人胡說八道,在蘇軾去世一年後發出清繳命令,凡是蘇家的片紙隻字,焚燬勿存。和當年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是一樣的。”
有了宋徽宗這八個字。
在古玩界啊,一向遵循着“物以稀爲貴”的原則,這二貨皇帝算是毀掉了蘇軾的大量真跡,但是好在的是“蘇學”沒有斷絕,反而使得蘇軾名垂青史,真跡也隨之成爲了無價之寶。
而那個企圖毀掉蘇學的人反而被歷史留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了。
畢竟破壞了先人爲數不多的真跡,怎麼說死去幾百年的古人都有自己的迷弟迷妹,要是真知道自己的愛豆被這樣對待,早就衝上去用口水淹死了。
“還真是二貨皇帝啊!不過......你覺得那是贗品嗎,怎麼還有別人的題字啊?”劉光明聽完這段,感嘆說道,不過他很快就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