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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過完美也是個缺點
至於是什麼破綻，那位霍家女兒也沒有說出來，這件事也就成了祕密。
掌櫃收過來的時候要不是有人事後告知這是白鴉的僞作，要不還真傻乎乎地把它當成傳說中的流霞盞了。
而現在的那個流霞盞，恰巧就是這一件，
李恆這個小娃娃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可不相信這個半吊子有什麼能力看得出來呢。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掌櫃就很納悶了，這個娃娃也年紀不大，別是隨意瞎蒙的吧？
看到掌櫃神色之間的驚訝，李恆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要不是他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問題，這纔開啓了透視眼，這麼一看，白鴉不愧是白鴉。
這個僞造水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個人僞造的時候不但參照了吳十九的流霞盞的特點，還抓的十分巧妙。
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強了。
有這樣的人，真不該知道是福是禍了！
但是在這裏這麼明顯就暴露自己，要不以後就麻煩了。於是李恆換了個說法，說道：“掌櫃的，我覺得它不對勁就是不對勁呀。”
“小娃娃，別這麼大口氣了！你倒是說說，爲什麼不對勁！”旁邊的陶玉歡眉頭一皺，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賣關子，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嗎！
李恆後退幾步說道：“很簡單啊，這個東西實在是無可挑剔！”
“什麼意思？太過完美也是缺點？這是什麼破理由啊？”陶玉歡的眉毛更加緊了，不知道這到底算什麼，胡說八道也得有個限度吧！
“別生氣呀，您聽我說。這個確實是太完美了，絲毫挑不出一點毛病，古玩是真是假都會或多或少的毛病或者問題，這個卻挑不出任何毛病......我覺得，這個就是贗品了！”
李恆說道，神色之間都是自信的神采。
聽完，兩個老頭都傻了。
敢情壓根沒看出來什麼問題，就只覺得太過完美就認爲是贗品？這該說他是運氣好，還是說他是天資聰敏只是有些大智若愚？
不過這樣一說，這兩個老頭倒是可以接受的。
最怕的就是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就能看出來一些問題所在，那可是有多可怕的天才？
“唉，算你蒙對了，不過你這可是沒找到一件真品呢。”掌櫃失笑地說道。
陶玉歡點點頭，插了一句說道：“沒錯，你說的那個流霞盞的確是贗品，不過你可不能一件真的都沒看出來吧？”
“別急，我這都站了一會兒了，口乾的要命，總得讓我喝茶吧？”李恆說道。
“請吧。”掌櫃笑着說道。
李恆先是喝了一口茶，之後放下杯子，走向一排瓷器當中，指着一件畫有嫦娥奔月的重工粉彩爆胎皮燈說道：“這間就是真的。”
掌櫃瞬間呆滯了，這......他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
好小子！你師父到底是誰？”陶玉歡在一邊先是哈哈大笑，繼而給他鼓着掌，“你一直不動聲色就看出來真假，我都沒注意到，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你剛剛光顧着擠兌我兄弟了，還能看到啥呀。”劉光明在旁邊說道。
陶玉歡這次倒是沒有和劉光明對上，他先是站了起來，看着李恆問道：“你這小子給我閉嘴，我這不問他話呢！”
劉光明頓時閉上了嘴，在旁邊悶聲喫點心。
蛇哥和張秋水給他投去促狹揶揄的眼神，都是一陣悶笑着喫點心。
李恆想起自己家裏耳朵爹媽，苦笑着說道：“我沒有師父，我家父母都不讓我碰這個，所以......偷偷地在旁邊跟人偷師學藝，基本上都是瞎蒙，並不到家。”
爲了避免第二次的賭石結局讓人太過驚訝，李恆特地提起自己偷師。
畢竟在古玩這一行，跟着師父的徒弟，雖然是有師傅領進門，可是修行多半在個人，幾乎每個徒弟都會在師父身邊，抓到機會就偷師學藝上一些。
就算沒有師父帶着傳授，徒弟總能會從師父的日常一言一行當中學到一些的。
“這第一局就算你贏了。瞎貓碰上死耗子，總有一兩次走運的事情。接下來可不是光靠着瞎蒙就能做得到的事情。”掌櫃說道，他起身衝着外面的夥計打了招呼：“把這些收起來，再拿上來我前幾天收的那些石頭一併拿來。”
夥計手腳麻利地收了那些瓷器，順便把內堂的擺設稍微歸整了一下，以便放上一些石頭。
李恆看了眼掌櫃。
“這些都是玉料原石，這個賭石除了賭運氣之外還要有一定的能力纔行啊，不然怎麼會有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呢？”掌櫃笑着解釋道。
“這些都是我從蜀南運過來的山料，我們倆個就在這裏挑一些石頭，三個爲準。誰開出來的玉料品相好價值高就算誰贏。”掌櫃站起來看着眼前這一排原料，“這些原料我還沒看過，這題也算是我和你之間的公平競爭了。”
李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看着這滿滿的一堆石頭，從外表上來看，怎麼看都不像裏面會藏有玉料。
就在夥計收拾原料的時候，李恆就開了透視眼。
透視眼能看穿石頭裏面隱藏的寶貝，可是李恆無論怎麼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雙眼上，有意調整呼吸做吐納之法，瞪着石頭瞪到雙眼生疼，也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難道這裏都是假料，或者是壓根沒有能出貨的？
不對，掌櫃這是要跟自己賭石，沒道理會拿這麼多不能出料的石頭跟自己賭啊。
李恆閉上雙眼長呼一口氣，放下心中的急躁，讓自己整個人平靜下來。
緩緩的睜開雙眼，他的眸子異常地清澈平靜，將全部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石頭上。稍稍一集中，只覺得雙眼溫熱了起來。
李恆緩緩地掃視了一遍，在一片漆黑之中，有一塊靜靜的散發着自己光芒的玉石。
那是一塊黑不溜秋，一看就知道不會出貨的石頭，李恆不由得心中一喜。
那個光芒特別特殊，看着就能知道里面的玉石一定是水頭足，種兒清的好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