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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爛木出貨
四個年輕人一聽，也想見識見識這個爛木頭還能洗出來什麼好東西，也是也答應了。
五個人一起起身往出口走去，花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陪着餘老爺子走完這塊木頭的交易流程。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餘老爺子在辦流程之前還特意叫了伏龍街裏最好的木工師傅過來準備開料，出來的時候，師傅就早早在等着了。
那根木頭特別沉，找了個推車一路走到那師傅的工作間。
這師傅本來聽說餘老爺子要清洗剛剛拍得的陰沉木金絲楠木，十分激動，摩拳擦拳就等着了。
“他叫黃伯。”餘老爺子首先介紹道， “這位可是老莫手裏最有信用的師傅之一，這伏龍街凡是出現什麼木頭，都是喊他來操作的。”
四個年輕人皆是一起問了聲好：“黃伯好。”也跟着餘老爺子一起坐在一邊等着開料。
黃伯在工作間等了一陣子，滿心歡喜地期待着能開出什麼好料子。
黃伯一臉期待地伸手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紅布，聽說今天會有兩根特別好的料子，都是陰沉木金絲楠木。
但是等到黃伯掀開了紅布，心裏不由得一陣失望，他面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來不應該有的神色，萬一也許只是黃伯想得太膚淺了，這根看上去是個朽木的沒準就是個矇頭料？
“餘老爺子，你買了這塊木頭，確定要開嗎？”黃伯自己走過去套上了工作用的服裝，再次跟餘老爺子確認道。
餘老爺子笑吟吟地點點頭：“開吧，我也很期待裏面到底能出什麼好東西。”
“好嘞。”黃伯應了一聲，點點頭準備開始他的工作。
這種陰沉木金絲楠木，由於一些不清楚到底是地震、還是洪水、泥石流將這根木頭埋入古河牀等低窪處的淤泥之中，在缺氧、高壓，細菌等微生物的環境作用下。
經過了長達數千年的時光年炭化形成陰沉木，故又稱“炭化木”。
歷代木工師傅代代相傳，由這都把這種陰沉木製作的工藝品用作辟邪之物。所以也有了如今的古人云:“家有陰沉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
不過黃伯倒是沒有抱着太大希望能開出來什麼上好木材，但是餘老爺子這麼看重這根木頭，黃伯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這顆爛木好好端詳一番，考慮要用怎樣的手法去去除外面的一層腐皮。
不過這塊毛料，損耗也是非常可觀的。
這種被深埋於江河湖泊的枯木殘根，隨着時間的流逝，在水底泥沙中浸泡塑造，木質內在的脂肪、糖類等在水中溶解的乾乾淨淨的。
這要是被深埋的年代太過久遠，裏面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木質結構特徵的話，會變得十分脆弱。所以在處理當中也還是要萬分小心。
儘管在水中隔絕了微生物細節繁殖減緩腐朽，但是腐朽的過程依然還是存
在的，一旦腐朽到木心，那這性質就更加接近於普通木炭，這就失去了收藏意義上的價值，大自然就是這麼殘酷地選擇那些具有珍稀價值的樹木。
之前經手過的毛料，去除的腐皮基本上都在一釐米上下的厚度，都是正常損耗，就知不知道這種損耗能不能控制在損耗最低限度。
黃伯心裏也是沒有底，但是還得跟餘老爺子確認一下：“餘老爺子，你這根木頭，損耗可能比較大，您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咯！”
餘老爺子點點頭：“沒事，儘管放手去做，我還是相信你的。”
李恆看着這個情況也不緊張，畢竟之前神石說過，損耗率也不算高，裏面的東西比起損耗的那點腐皮相比，壓根不算得上什麼。
林薇雅和莫秋言對這種事情也沒有李恆和餘老爺子懂的多，也不說話，就靜靜等着黃伯親手開出料。
黃伯得到餘老爺子的示意之後，他這纔開始工作。
黃伯的工作間的機器一應俱全，像是手鋸，電動打磨機之類的都有。
黃伯用的是傳統的打磨木料的方法，先是用吊磨和手工鑿子、手鋸等工具粗略地去除外面的腐皮，主要目的是清理表面。
金絲楠陰沉木的毛料是很髒的，因爲常年被掩埋於地下，上面有哪些微小顆粒，泥土都有可能透過那麼一絲一點的縫隙滲透進去，要是不先清理表面，直接開料到時候可能造成的損失是無法挽回的。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黃伯終於把這根大約有一米五長，直徑在一米二上下的爛木頭上的腐皮全部清理乾淨，這個時候他的表面還是一片烏黑，還沒到真正的料。
“這......比我想象中的損耗還要少。”黃伯看着地上的腐皮驚訝道。沒準裏面還真是個好東西。
頓時信心大增，黃伯先是用了最粗的砂紙開始打磨，每打磨一層就用溼布擦一遍。
有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上面起的毛刺會越來越粗糙，木料也不夠亮。
黃伯越擦越是心驚，雖然表面還是很粗糙，但是上面的金色光芒越來越炫目，比黃伯之前見過的金絲楠木還要更加炫目！
黃伯隱隱有種感覺，這次，他可能要開出來傳說中的龍膽紋！
見着黃伯漸入佳境，等了多時的餘老爺子也非常着急地離開了位子，湊上前看着黃伯的工作，以便自己能夠第一時間親眼看到這塊木材的真實原貌。
“......天哪！”黃伯終於打磨到了最亮的一層，看到這個色澤，忍不住驚呼出聲，“這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龍膽紋！”
“什麼！龍膽紋？”餘老爺子聞言，心下大喜連忙湊過去一看，和黃伯也是同樣的反應，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現在的木材只是顯露出來僅僅一塊表面，不過上面的金色龍膽紋已經逐漸顯露出來炫目的色澤，金黃色的色澤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沒想到啊，竟然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這種極品金絲楠木！”黃伯感嘆道，“餘老爺子，你這眼光真夠毒辣！竟然還能挑出這麼一塊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