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多小時後。
東海郊區。
一處偏僻的山谷之中,山谷前方則是一個軍事場地,而後方隔着數公里的地方,則坐落着一個周邊被高高圍牆圍住,裏面有着十多棟三層小樓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國家特殊機構的所在地,即“華夏龍監局”。
“龍監局?”
下了警車,雲川看了一眼大門口的牌匾大字,面帶疑惑之色的問道:“羅隊長,我們來的這是什麼地方?”
現在已經到了目的地,他相信這次羅志軍,會給自己一個解釋。
“雲先生,你是一位古武者,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龍團的存在吧。”
羅志軍微微的點了點頭,也不在賣什麼關子,這般開口說道:“龍團的存在,便是爲了阻止一些身懷古武之術,但卻危害社會安定的古武者,讓這些古武者同樣接受法律的制裁,是龍團的責任。”
頓了下。
他接着開口說道:“這裏的龍監局,便是由龍團掌管的,如果說我們的警局是普通犯罪分子的處理機構,那這個“龍監局”就是處理古武者犯罪案件的特殊機構,不過不同的是,我們全國各地都設立有警局分局,但龍監局在整個華夏也只有寥寥幾家而已。”
“當然,雲先生,你也不必多想,我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說,雲先生你現在就是個犯人。”
羅志軍看了一眼雲川,微笑着開口說道:“我們之所以帶你來這兒,主要是因爲雲先生你是一個古武者,所以龍團的人會接手調查葉家的案件,等會進去,雲先生你只需要配合龍監局的調查便可。”
“好。”
聽到羅志軍這話,雲川頓時目光一閃,隨後點了點頭。
接下來。
羅志軍讓幾個手下警員留在了原地,然後他一個人帶着雲川走進了龍監局。
兩人剛走進龍監局,迎面便走來了兩男一女。
領頭的是一位身穿黑色披風大衣的中年男子,其身後跟着的則是一個面容粗狂、肌肉強壯的大漢,以及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女子。
這三個人皆是身體筆挺有力,隱隱約約目露神芒,身上帶着一股子羅志軍等普通人沒有的氣勢。
顯然,這三個人都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都是古武強者。
“一個是明勁巔峯修爲,一個是明勁小成修爲,還有一個則是暗勁巔峯層次的修爲。”
視線從這三個人身上掃過,雲川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精芒,輕易便看穿了這幾個人的實際修爲層次。
他心中多少是有些詫異,東海不愧是全國有名的一線大都市,在江州根本難得一見的明勁強者,在這兒卻是有不少。
“羅隊長,辛苦了,人帶來了嗎?
身穿黑色披風大衣的中年男子,帶着那位強壯大漢,以及那位青年女子走近前來,他一邊伸出了手,一邊微笑着說道。
嘴上這麼問着羅志軍,他的眼睛餘光,卻是第一時間打量了一下雲川,目光中隱祕的閃過了一絲冷意。
雲川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善,頓時不由的微微皺眉。
“白隊長說哪裏話,您龍監局要的人,我們警方自然需要全力配合,好在我們幸不辱命,人已經給您帶來了。”
羅志軍急忙伸出手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這般笑着恭敬的道。
眼前這位中年男子名爲白峯,雖然他和自己都是“隊長”,不過,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刑警隊長。
而對方卻是龍團“白龜”小隊的行動隊長,白峯不但在龍監局身處要職,還是一位厲害的古武強者,他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必須恭敬的對待。
“好,感謝羅隊長你們的配合,接下來這件案子,就移交給我們龍監局了,人我們也接收了。”
名爲白峯的中年男子,淡笑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羅隊長,你可以回去了。”
“白隊長,葉家大少葉平死亡的這件案子,其實還有諸多疑問,我希望您們龍監局也不要妄下結論,需要調查清楚,別輕易的給雲先生定罪。”
臨走前,羅志文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這般開口建議道。
他之前雖然對雲川說,因爲雲川是一位古武者,所以把後者帶來這兒。
但他心中其實多少是有些疑惑,按照以往的情況,雲川還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如果只是簡單的配合調查的話,由自己這邊警方出面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把雲川直接帶來龍監局。
“羅隊長,我剛纔已經說過了,葉家的這件案子,現在由我們龍監局接手,人我們也接收了,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羅志軍這話,白峯頓時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正面答覆羅志軍什麼,只是這般不悅的開口說了幾句。
說着,他不在理會羅志軍,其面色肅穆,轉而衝着雲川冷冷的開口道:“葉家葉平之死的案發當事人,你就是雲川吧,跟我來!。”
說完,他便率先朝着龍監局深處的建築物走去。
那名肌肉強壯的大漢,以及那名長相普通青年女子,宛如押犯人一般的架勢,當即默契站在了雲川的身後。
“嘿嘿,小子,請吧!”
肌肉強壯的大漢咧嘴一笑,笑容中含着不可置否的強制意味。
見此。
雲川眼睛一眯,也沒有多說什麼廢話,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徑直跟着白峯走去。
“嗨,葉家啊,這個家族在東海就是樹大根深的存在啊·····希望這小子能平安無事吧。”
望着雲川就這麼被白峯幾人直接帶走,羅志軍站在原地久久沒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莫名的長嘆了一口氣。
他對於自己把雲川帶來這兒,心中多少是有點愧疚,但是他根本沒有辦法違抗上面的命令。
······這邊。
白峯並沒有如雲川想象中的那般,是按照流程,把自己帶到一個房間問話,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空曠地帶。
只見白峯揹負着雙手,目光泛着殺意凝視着雲川,忽然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子,你想要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