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這十多個身穿西裝西褲,帶着墨鏡的壯漢,集體彎腰恭敬的朝黃天問過好之後。
“老闆,您叫我帶他們來,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這個時候,其中一名臉上帶着一條蜈蚣般刀疤痕跡,面色黝黑,身材比其他壯漢還要威猛幾分的彪形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恭敬的對着黃天問道。
這個彪形男子名叫石山嶽,他明明是純種的華夏人,但他卻人如其名,那高大威猛的肌肉身材,宛如是鋼水澆築的一般,蓋住了一衆外國人,顯得有些另類。
“大嶽,我這次叫你帶人過來,是因爲有硬茬子要你處理一下。”
聽到自己的手下詢問自己,黃天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虛指了一下臉色淡然的雲川,厲聲開口說道:“這小子來到我們皇后酒吧找我的麻煩,對我非常的不敬,你馬上把他的四肢打斷,生死不計,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老闆放心,這小子竟然敢來我們皇后酒吧找您的麻煩,我一定會讓這小子付出該付出的代價,狠狠的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聽到黃天的吩咐,石山嶽當即恭敬的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身形有些單薄、長相也很是普通的雲川,冷笑着開口說道:“這小子還真是不知死活,對付他這樣的弱瓜蛋子,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說完,他扭了扭脖子,按動着自己的手指骨節,眼中帶着兇狠之色的走向雲川。
雲川目光中劃過一絲冷意,臉上始終帶着淡然之色,心中絲毫不懼。
“等等,先別急着對這小子動手,大嶽!”
正當石山嶽要向雲川動手之時,這時黃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又這般開口阻止了石山嶽的舉動。
“是,老闆。”
得到命令的石山嶽頓時一愣,隨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小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給我跪下給我磕頭,也許這樣我的心情能有所轉變,就此放你一馬。”
黃天看着雲川冷冷的開口說道。
他微微的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卻是想起了自己跟葉平的計劃來,葉平想要當上葉家的家主,就必須要收購“雪絲雅”公司,而云川是“雪絲雅”公司總部的人,所以這個時候爲了大局着想,他還是不想對雲川動手,以免破壞了自己跟葉平的合盟計劃。
黃天這話一出。
“大哥,他不磕頭我磕頭。”
還不等雲川說什麼,旁邊的張偉忽然出聲了,他一臉惶恐之色的跪了下來,拼命的對着黃天磕頭。
在一邊拼命朝黃天磕頭的同時。
他指了一下雲川,一邊急聲這般開口說道:“黃總·····求····求求您,放我一馬,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情,都是這小子自作主張的把您當成了幕後指使的人,認爲是您指使別人綁架銷售門店的店長,我卻認爲您絕對不是幕後的人,我個人從一開始,就覺得您與綁架店長的事情沒有一點關係,這純粹就是雲川這小子的血口噴人。”
頓了頓。
他不敢停下的拼命磕着頭,一邊繼續求饒,開口補充說道:“求求您,黃總,放我一馬,我跟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我就是雪絲雅的一個普通員工而已,我本來就不想來皇后酒吧的,我沒想到要來找您麻煩的,求求您放過我。”
當張偉見到黃天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喊來一大幫兇神惡煞的手下,來到了這個包廂的那一刻的時候,他心中就充滿了害怕,生怕雲川會連累到自己。
當見到黃天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要讓人廢掉雲川的時候,張偉是徹底的被嚇破了膽,再也沒有一絲勇氣跟黃天作對。
所以,當黃天說向他磕頭便能饒雲川一命的時候,張偉纔會突然的做出這一個舉動,即還不等雲川有所反應,他自己倒是直接跪了下來,不斷的向黃天求饒。
這個時候的張偉,已經徹底的丟棄了自己,再也沒有一絲的尊嚴,他爲了自己能平安的走出皇后酒吧,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了了。
見到張偉突然向黃天的下跪求饒。
雲川微微皺眉,韓依依則是忍不住給張偉,甩去了一個厭惡的眼神,爲後者的沒骨氣感到非常的不屑。
見到這一幕。
蕭金梅的一張俏臉,卻是瞬間變的難看了下來,心中快要被一股怒火吞噬。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張偉居然會這麼的沒有骨氣,突然被黃天嚇趴下了,主動給後者跪下磕頭起來。
她是蕭憶雪公司的銷售總監,張偉是她親自提拔上來的助理,兩人幾乎都是同一個時間,進的蕭憶雪的公司之中工作,兩人在銷售部門是搭檔。
這一路走過來,兩人經歷了不少的風風雨雨,張偉在公司對她的幫助也比較大,她自認爲對張偉也算是有些瞭解了,認爲後者其實是一個可造之材,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才,所以纔會把張偉破格提拔爲自己的助手。
但現在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認爲的可造之材張偉,自己親自破格提拔的助手,此時竟然卑微的向敵人磕頭求饒。
“張偉,站起來。”
蕭金梅深呼一口氣,看到張偉朝黃天下跪,心中不免充滿着一股子失望,不過張偉畢竟跟了自己這麼長的時間,不想讓張偉這麼卑微的向黃天求饒,於是忍不住這般開口說道:“你站起來吧,你不必向他求饒,有云川在,他沒辦法把我們怎麼樣,你相信我,我們絕對可以平安無事的離開皇后酒吧,所以你不必害怕。”
“蕭總,對不起。”
聽到蕭金梅這話,張偉頓時暫時停止了向黃天磕頭,他不敢直視蕭金梅投來的失望目光,微微低着腦袋,這般咬着牙開口說道:“我不能在當你的助手了,我現在已經決定了,就此退出雪絲雅公司,回去江州之後,我便立馬會向你投遞辭呈。”
他卻是絲毫,沒有把蕭金梅的話語放在心中,認爲蕭金梅這是盲目的太過相信雲川了,所以導致她在這個危機的時候,還會說出這樣天真的話語來。
因此,他對於蕭金梅的這種話語,選擇直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