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雲川,你是個神醫,麻煩你快給我媽媽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雲川這話,唐柔頓時從慌亂中回過神來,急忙這般說道。
雲川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趕忙蹲下來爲唐媛把脈。
沒多時,把脈一番。
雲川眼中便閃過一絲精芒,當即知道了唐媛的情況,判斷出了後者爲什麼會暈死在院門口。
唐媛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強行使用了內勁,與別人激烈打鬥了一番,導致牽動了以前的傷勢,氣血逆轉吐血暈死過去。
“唐柔的母親到底是在跟誰打鬥,竟然不惜強行使用內勁,唐柔母親明顯虛弱至此,跟唐柔母親打鬥之人,看來也是個古武者,對方既然特意找上門來,爲什麼又沒有直接下毒手殺掉唐媛?”
雲川暗暗沉吟了一下,心中多少頗有幾分好奇。
“雲川,我····我媽怎麼樣了?”
見到雲川一直沒說話,唐柔不禁俏臉緊張的顫聲問道。
“放心吧,唐柔,你母親沒什麼大事。”
雲川沒有多想下去,他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笑意,趕忙安慰唐柔道:“你媽媽她,就是可能在院門口爲了迎接我,站着等的時間太久了,導致有些勞累,舊病意外的復發了而已。”
他並沒有把實情告訴唐柔,因爲唐媛一直都向唐柔,隱瞞了自己是個古武者的事,這是唐柔母親的決定,這個時候他自然不便對唐柔透露什麼。
“謝天謝地,真是嚇死我了。”
聽到自己母親沒出大事,唐柔長鬆了一口氣,眸子中打轉的淚珠也當即止住,紅着一雙眼圈喜極而泣的道:“我媽沒有出什麼事,真的太好了,謝謝你,雲川。”
“沒事,再說現在謝我還太早了。”
雲川笑了笑,扶起了暈死過去的唐媛,開口說道:“唐柔,找個安靜的房間吧,我打算立即爲你母親施針,你不用擔心,等我施針過後,伯母便會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好,我帶你去我的臥室。”
唐柔微點頷首,連忙說道。
進入家中院子,把攙扶着自己母親的雲川,帶到了臥室中,唐柔便退了出去,知道自己不能打擾到雲川施針。
“呼·····”雲川輕呼一口氣,沒有遲疑,立馬掏出毫針,開始給唐媛施針治療。
不到十分鐘。
雲川便回收了毫針,治療完畢。
他如今的修爲暴漲了太多,一下子到了“二步宗師”的誇張地步,並且還一直每時每刻都在進步,自然連帶着給人施針治療,也越發的輕鬆不費力。
“噗···!!”
剛剛被雲川施針治療完,躺在牀上的唐媛,忽然猛地睜開了雙眼,而後她下意識起身彎腰坐起來,吐出了一口黑色血液。
雲川手疾眼快,將已經準備好的水盆,遞過來接住了唐媛吐的黑血,沒有讓她吐在牀上。
“阿姨,你這一口淤血吐出來,便已經沒事了。”
雲川目光一閃,笑着說道。
“雲····雲先生。”
聽到牀邊傳來的聲音,唐媛下意識看了一眼雲川,略微有些茫然的雙眼逐漸聚焦,隨之徹底的回過神來,感激的道:“我在院門口本想迎接你的到來,沒想到這次又是你出手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我們母女兩個,該怎麼還你這份天大的救命恩情纔好啊。”
“阿姨,您言重了,我跟唐柔的關係很好,出手醫治您也是應該的。”
雲川笑着隨口道。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好奇的問道:“阿姨,您在門口等我之時,之所以會吐血暈死過去,是強行使用內勁導致牽動老傷所導致的吧,敢問跟您交手的到底是什麼人?”
雲川這話一出。
唐媛頓時臉色一變,半晌之後,這才點了點頭,苦笑着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會暈倒在院門口,的確是跟人激烈打鬥了一番所致。”
頓了下,她嘆了一口氣:“她是我一個同門師姐,名叫李觀潔,我跟她都是一個隱世古武門派的弟子,我師姐這次找上門來,只是爲了將我帶回師門接受處罰。”
聞言。
雲川微微點頭,心中清楚這裏面肯定有故事,但也識趣的沒有緊接着問下去。
他知道,如果唐媛願意告訴自己的話,肯定會主動說下去。
“雲先生,你是個化勁宗師,對有關古武傳承的一些門派,想必你也不陌生。”
唐媛嘆了一口氣,卻是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她面露追憶之色,幽幽的娓娓道來:“我跟我師姐李觀潔,都是古武門派燕蝶門的人,我們燕碟門一脈傳承,自古以來門派子弟皆都是女性孤兒,門規便是終身不得嫁娶,所以有“一入燕蝶門一絕紅塵世”的說法。”
“當初,我跟着師姐從門派出來歷練,喜歡上了世俗的一個普通男人,那個人就是小柔的父親。”
“爲了小柔的父親,我拼命的從門派中逃了出來,因此落得了一身的頑疾,常年被病痛折磨,幸虧在最後彌留之際得到了你的醫治,不然恐怕我也就跟小柔這孩子父親去了。”
“小柔父親都早已經逝去,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小柔這孩子也長這麼大了,沒想到燕蝶門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她們依舊沒有放棄追捕我。”
“這次找到我的人,是我的師姐李觀潔,她跟我過去的關係很好,這次其實她完全可以抓我回去交差,但她跟我交手過後,卻故意放了我一馬。”
“嗨·····如果下次燕蝶門再派別人來,只怕我也躲不過去了,該來的總歸都會來的,我需要前往師門徹底了結此事,就是會苦了小柔這孩子,不知什麼時候,我們母女倆就要分別。”
說到最後,唐媛再次長嘆一口氣,臉上表情頗爲的複雜,即帶着幾分灑脫,又夾雜着濃濃的不捨。
她這一輩子爲情癡狂,喜歡上了一個普通男人,並不後悔因此逃出了燕蝶門,唯一始終放心不下的,唯有自己的女兒唐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