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廳衆人更加拼命磕頭,被雲川嚇的屁股尿流時。
忽然,一道微弱無力的呼喚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雲···雲川·····”卻是一直昏迷的蕭憶雪,不知何時,已經悠悠的醒了過來。
雲川眼神微動,顧不得再理會跪地求饒的大廳衆人。
他急忙來到蕭憶雪的身邊,伸手扶住了想要站起來,卻渾身依舊無力的蕭憶雪,關心的道:“憶雪,你醒了,你沒事吧。”
他先前爲蕭憶雪施了幾針,經過後者昏迷這短時間內的緩衝,現在已經起了效果。
他的這幾針,不但爲蕭憶雪散掉了迷藥的大部分藥力,還讓她被馬建斌皮帶抽打留下的傷勢淤青好了大半,所以蕭憶雪現在能醒來,雲川也不感到有什麼意外。
蕭憶雪抿着脣瓣,沒有應答雲川,其意識還有些渾噩迷糊,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漂亮嬌臉上還殘留着一抹蒼白,黛眉間的疲憊無法掩飾,沒有多說什麼,只虛弱的說了句:“你帶我離開這裏吧·····”“好,我們回家。”
雲川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隨之一個公主抱,動作輕柔的抱起了蕭憶雪。
他沒有理會還在向自己,拼命跪地求饒的喬旺等人,也沒有再多看一眼,已經悽慘無比,陷入半死不活的馬建斌。
他抱着蕭憶雪離開了大廳,就這麼消失在夜幕中······翌日。
朝陽緩緩東昇,光芒普照大地。
月牙湖別墅。
一間充斥機械貓圖案,入眼處滿滿都是哆夢的大笑臉,裝飾充滿着一股二次元風格的房間。
這房間內的席夢思上,正躺着一位熟睡的漂亮女人。
沉睡中的漂亮女人,眉如纖畫,膚如凝脂,擁有精緻的無瑕五官,細碎斑駁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進來,映射在她嫩白的臉蛋上,宛如鍍上了一層聖潔的燦爛神輝,更加美的令人窒息,清冷絕麗,不似凡間物。
然而,她睡夢中,小嘴張開吐氣間,無意識流出的一抹晶瑩水絲,卻是與這份聖潔之美格格不入,不免又徒增了幾分可愛趣味,令人生笑。
“嚶~~~”少頃,漂亮女人長長的睫毛顫顫抖動,下意識扭動了下腰肢,隨之發出一道細小的軟糯鼻音,緩緩睜開了那一對宛如琉璃似的清澈眸子。
“憶雪,你醒了。”
漂亮女人還處於渾噩中,旁邊一道熟悉輕笑聲就忽然傳了過來。
“雲川?”
蕭憶雪表情愕然了一下,接着身體驟然緊繃,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再無一絲睡意。
她慌亂的坐起身子,急忙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只露出一個腦袋,雙眸瞪視着站在牀邊嘴角含笑的雲川,羞惱道:“你一直站在這裏?”
“十分鐘左右。”
雲川老實回答。
“你進來我房間幹什麼?”
蕭憶雪貝齒輕咬着銀牙,又冰冷問道。
“憶雪,你不要誤會。”
雲川乾笑一聲,解釋道:“現在時候可是不早了,雨彤已經去上學了,我見你還沒有起牀,就來看看你有沒有事,順便叫你起來喫早餐。”
他心中卻有些無奈,別看自己已經和蕭憶雪,關係親近了許多。
但很多時候,實際上蕭憶雪依舊還是那個蕭憶雪,他並沒有真正觸摸到,她那深處隱藏的一顆孤獨心靈。
所以,這次他私自進了她的房間,就導致這女人直接生氣了。
這個充滿二次元風格的房間,讓人無法聯想到這是她蕭憶雪的閨房,就像是她的內心世界一般,也讓人琢磨不透,無法進入。
“我沒事。”
聽到雲川的解釋,蕭憶雪表情緩和了幾分,清冷的道:“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就來喫早餐。”
頓了頓,她一張清冷嬌臉浮現出幾分不自然,躲避着雲川的直視目光,撇嘴補充道:“我的房間,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進來了。”
“我懂了,憶雪。”
雲川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後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了蕭憶雪的房間,徑直下了一樓大廳。
注視着男人離開自己房間的背影。
蕭憶雪表情略微複雜,她緊緊的抿了抿嘴,眸光一陣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約十分鐘後。
洗漱完畢,已經換上一套白色連衣裙的蕭憶雪,從二樓款款走下了大廳。
“憶雪,早餐剛剛做好,過來喫。”
雲川從廚房端出來一碗雞蛋麪和一碗熱湯,放在了飯桌上,笑着招呼道。
蕭憶雪微點頷首,邁步走了過去。
她坐在桌前,見到只有一人份的早餐,不由問道:“你不喫?”
“你沒起牀之前,我已經跟雨彤一起喫過了。”
雲川笑呵呵的道。
聞言,蕭憶雪低着腦袋,沒有吱聲,也沒有動筷子。
見到蕭憶雪沉默坐着沒動。
雲川又指了一下蕭憶雪面前,自己用青色巨蛇肉煮的那碗熱湯,笑着說道:“憶雪,這湯你上次喝過,很好喝的,我特意爲你煮的,你趕緊喝吧。”
“謝謝你,雲川。”
蕭憶雪櫻脣輕啓,忽然開口了。
“謝我?”
雲川一愣,隨後不在意的笑着道:“憶雪,你跟我還是太客氣了,給你做早餐這點小事,你不用跟我說·····”“我說的是昨晚晚宴的事。”
蕭憶雪微微擡起腦袋,猛地打斷了雲川的話語。
她一雙明眸凝視着雲川,彷彿要把後者的面容深深刻印,輕聲道:“我知道,昨天是你闖入馬建斌的晚宴,把我帶回來的,我真的很謝謝你,雲川。”
昨天晚宴發生的事,她到現在還一直心有餘悸,馬建斌變態般的醜惡嘴臉,讓她現在都止不住的後怕。
自己被馬建斌當衆下了藥,如果不是雲川忽然到來,那她閉着眼也能想象的到,自己所面臨的下場究竟有多悲慘。
她不懼怕馬建斌用皮帶抽打她,對她施加暴力的行爲。
她真正害怕的是,自己被馬建斌真的給強行侵犯了。
如果真發生了這樣噩夢般的事,那她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大概率是沒有勇氣再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