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不麻煩,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來給你媽媽熬藥也是應該的,你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羅文彷彿沒聽懂唐柔話中的拒絕之意般,厚着臉皮訕訕笑道。
說着,他話鋒一轉,趕忙催促道:“對了,唐柔,我剛纔在廚房已經把藥熬好了,你趕緊給唐姨端過去吧。”
“哦。”
唐柔聞言哦了一聲,也顧不得說話了,趕忙跑向廚房把中藥拿去,喂躺在病牀上的母親喫。
小蘭沒有理會雲川和自己哥哥羅文,也一蹦一跳的跟了過去。
雲川目光一閃,想着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也正想跟過去看看。
這個時候,羅文卻忽然把手一攔,看着雲川笑道:“這位兄弟,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也沒聽唐柔說起過你啊?”
“我是唐柔公司的同事。”
雲川淡笑着解釋了句,說完就想邁步走過去。
“別急啊,兄弟,我們在這聊聊天啊。”
羅文依舊攔着雲川,不讓後者過去。
他眼中已經多了一股莫名的警惕,臉上也沒有了笑意,又問道:“你在唐柔公司是幹什麼的,你跑來她家做什麼?”
同一個公司的男同事,大老遠特意跑到唐柔家裏來,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見到對方向自己露出的敵意。
雲川皺了一下眉頭,知道對方可能是誤會了自己,但也懶得去理會什麼,隨口淡聲道:“我在她公司當保安,我來這是爲了給她母親看病。”
“哈哈,原來你是她公司的保安啊,你好你好,我叫羅文,是跟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聽到雲川這話,羅文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主動跟雲川握了握手,樂呵呵的道。
他只把雲川的前一句話聽了進去,至於後一句話,則被他自動忽略。
在他看來,雲川會特意跑來這裏,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存着想追求唐柔的目的,現在聽到雲川只是唐柔公司的一個保安而已,他頓時感到沒有壓力。
自己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現在有房有車,還競爭不過區區一個保安,這不是笑話嗎?
“你好,我叫雲川。”
見到對方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雲川也沒有計較什麼,知道這種人本性其實並不壞,於是淡笑着道。
“雲兄弟,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五星級酒店的·····”羅文呵呵一笑,還想拉着雲川多聊幾句,吹吹自己的牛逼。
正當這時。
突然!小蘭從裏屋慌張跑出來院子裏,聲音帶着一絲哭腔,衝着羅文道:“哥哥,唐姨要死了,唐柔姐姐哭的好傷心!”
“怎麼回事?
!,唐姨不是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會死了呢?
!”
羅文勃然失色,質問自己妹妹的話音還沒落下,他就急忙朝裏屋跑去。
然而,雲川比他反應更快,已經化爲一道閃電影子般,頃刻間便衝進了裏屋。
雲川衝進裏屋大廳,很容易便注意到,在大廳左右兩邊各有一頭小側門,左邊的一頭側門裏面,傳出一股濃重的中藥味道,無疑便是唐柔母親的病牀臥室。
臥室門是半掩着的,雲川輕輕走了進去,就見到唐柔正趴在牀前,眼圈紅腫,低聲哽咽哭泣。
病牀上。
躺着一名跟唐柔長相有幾分相似,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的清秀婦人,卻正是唐柔的母親,唐媛。
她正伸出一隻止不住巍顫的手,輕輕撫摸着唐柔的腦袋,嘴裏有氣無力的喃呢着幾個字眼,一直在安慰着自己女兒。
清秀婦人雖然病重身危,但顯然意識一點也不渾噩,處於完全清醒的狀態。
她見到一名陌生男子突然走進來,頓時面容詫異,撫摸着唐柔腦袋的手也停了下來,虛弱的問道:“你是···?”
雲川呆呆站着沒說話,他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清秀婦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精芒。
察覺到自己媽媽的異樣。
趴在牀前的唐柔,下意識轉過腦袋來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雲川進來了。
她猶豫了下,轉而忽然牽過雲川的手,還帶着淚痕的一張耐看俏臉,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笑容,哽咽說道:“媽,您不是說還想看到女兒的幸福嗎,他叫雲川,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很愛我,對我很好,雲川就是過來特意看您來了。”
唐柔這話一出。
唐媛病容上的那一抹詫異,瞬間便被一抹愕然替代,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朝着雲川微笑了一下。
比雲川后一步進來臥室的羅文,剛好聽到了唐柔的話,頓時身體一僵,心中宛如一塊石頭重擊,很不是滋味。
之前他還認爲雲川只是一個保安,對自己追求唐柔沒有絲毫威脅,但看現在的情況,無情的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唐柔,你別急,我馬上打急救電話,送唐姨去市裏最好的醫院。”
羅文看了一眼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唐媛,壓下心中的情緒,急忙說道。
“沒必要打電話,不用送去醫院了。”
雲川出聲阻止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
羅文怒目相瞪,他本來因爲唐柔就對雲川有些芥蒂,現在聽到後者這話,直接憤怒的炸毛:“你他媽還算是人嗎!,你不配當唐柔的男朋友!,現在唐姨危在旦夕,必須要送去醫院急救!,你要是怕出醫藥費,我來出!”
“我會看病,我有把握能醫好唐姨的病,自然不用去醫院了。”
雲川開口說道,他看出來羅文也是真切關心唐柔母親的病,所以也沒有在意羅文對自己的痛罵話語。
雲川這話一出。
唐柔猛地嬌軀一顫,一直有些空洞黯淡的眸子,浮現出了一絲神采,心中莫名的有了幾分激動和期待。
自從認識雲川以來,她就覺得雲川身上一直都帶點神祕,這個男人彷彿無所不能般,總能給她一種莫名的強大安全感,以及說不來出的異樣感。
她對雲川很是信任,也很瞭解雲川的爲人,後者既然坦言說能救治自己母親,那就一定能治,起碼是有救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