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
章欣看着雲川的眸光中,多了一絲哀求之色,接着道:“雲先生,我相信只有你能治好天浩的病,所以希望你不要去在意我爸媽的態度,依舊願意出手給我弟弟治病。”
“放心吧,章小姐。”
雲川點了點頭,不在意的笑道:“我會爲你弟治病,不是爲了什麼,就衝他送我一輛福特豪車的份上,我也會出手救他。”
頓了下,他笑着補充道:“當然,我們也不用下結論那麼快,還是要先看看情況再說,如果那位方神醫真能醫治好你弟弟,就算我不出手,那也能有個好的結果不是。”
方飛羽是和徐田鶴齊名的三大醫道聖手之一,方鳴既然是他的兒子,雲川尋思着,應該是有幾分本事的。
章欣的父母會這麼相信方鳴的醫術,而對他卻不屑一顧,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聽到雲川這話。
章欣微點頷首,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明眸似水,對着雲川嫣然一笑,開口道:“雲先生,有你這話,我····”話音未落。
這時,大廳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見章萬山和謝麗,兩口子面帶熱情笑容,簇擁着一名身穿白大褂,帶着一個小藥箱的馬臉青年走了進來。
“欣兒,數日不見,你是更加漂亮了。”
馬臉青年剛走進來,立馬就把視線投向了章欣,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笑呵呵的道:“我又來了,特意來給天浩施針治病。”
“方先生,首先我謝謝你來爲我弟弟治病,但還請你叫我章小姐,或者直接叫名字章欣也可以,我不喜歡別人叫我欣兒。”
章欣柳眉微皺,有些不自然的道。
對方只是給她弟弟施針過幾次,便一口一個欣兒的親密喊她,讓她渾身的不自在,心中不免有些反感。
“你這孩子,怎麼跟方神醫說話的?
!”
謝麗板着臉斥責道。
“呵呵,謝阿姨,沒事沒事。”
方鳴連連擺手,對於章欣對自己的冷淡態度,只能漲紅着臉訕笑幾聲。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忽然把目光轉向章欣身邊的雲川,開口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邀請來爲我弟弟治病的雲先生。”
不等雲川出聲,章欣便不鹹不淡的道。
聽到章欣這話。
方鳴頓時臉色一沉,看向雲川的目光,有輕蔑,更多的是不屑。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我說了你弟弟的病不需要他來治,有方神醫就夠了。”
見到方鳴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謝麗狠狠一拉自己女兒的手臂,急忙這般說道。
“行了,你就別胡鬧了。”
章萬山濃眉一挑,也是嚴厲的看了一眼章欣。
“叔叔阿姨,沒事,都是治病救人嘛,多一個人爲天浩治病也是好的。”
方鳴心中不舒服,表面上卻裝作不在意的笑道。
說着,他笑意一斂,一副居高臨下的高傲樣子,看着雲川道:“雲先生是吧,我的醫術師承我父親,也就是醫道聖手之一的方飛羽,不知道你師承何處?”
“我的醫術全靠自學,沒有師傅。”
雲川憋了一眼方鳴,面無表情的淡淡道。
“哈哈。”
聞言,方鳴頓時一陣嘲弄大笑,眼中的輕蔑和不屑濃郁到極致,連跟雲川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章萬山和謝麗兩口子對視一眼,也是嗤笑着直搖頭,暗自慶幸沒有相信雲川,讓後者魯莽的去醫治自己兒子。
自學的醫術?
這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
沒把人醫死就謝天謝地了!只有章欣聽到雲川這話,眸子閃過一絲異色,非但沒有輕視笑話雲川,反而覺得雲川身上籠罩着一股子神祕,更加相信雲川能醫治好自己弟弟。
“叔叔阿姨,時間差不多了,麻煩現在帶我去天浩的房間。”
方鳴沒在理會雲川,臉上帶着滿滿的自信,笑着道:“今天是我最後給天浩施針了,我相信,等我這次施針過後,他的病就能徹底痊癒了。”
“好好好,那就麻煩方神醫了。”
聽到方鳴這話,章萬山和謝麗頓時大喜,急忙激動的帶着方鳴踏上二樓,前往自己兒子章天浩的房間。
見到自己父母完全無視雲川。
章欣眸光歉意的看了一眼雲川,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雲先生,抱歉,你特意趕來爲我弟弟治病,我爸媽還······”“沒事,章小姐不必介懷。”
雲川無所謂的擺手打斷章欣的話,輕笑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我對那個方神醫的治療手段,倒也有幾分興趣。”
章欣莞爾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上樓,也緊隨着方鳴幾人,踏進了章天浩的房間。
房間內。
五官帥氣的章天浩躺在牀上,神色平靜的緊閉着雙眼,不知之前其父母給他吃了什麼藥,後者絲毫不知道房間內多出了數人,此時依舊是沉睡狀態。
方鳴注意到雲川跟進來,不悅的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放下手提的小藥箱,打開藥箱拿出一沓銀針,脫掉章天浩的上衣,開始給後者施加毫針。
旁邊。
章萬山和謝麗互相緊握着雙手,可伶天下父母心,兩人的心情自然非常緊張,夾雜着幾分期待。
章欣也是眸光閃爍,直直凝視着方鳴,爲自己弟弟施針治病的這一幕。
她就算再看好雲川,此時也希望方鳴能真的一舉醫治好章天浩,省的自己弟弟在遭罪。
此刻。
唯有云川神色微動,在方鳴給章天浩施下第一針時,他便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察覺了有些不對勁。
直到方鳴又給章天浩下了幾針。
雲川頓時臉色一變,終於確定了有問題。
他沒有多猶豫,直接上前幾步阻止了方鳴施針,冷冷的道:“你不能再給他施針了,你的施針治療,非但對他沒有絲毫效果,反而是在害他!”
“你說什麼?
!”
方鳴臉色瞬間難看,厲聲道:“你一個連正式醫生都算不上的小子,有什麼資格質疑我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