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辰哥爲我真氣逼毒?此事不假,對吧?”公儀無影目光弱弱地看向上官玉辰,彷彿帶了乞求的意思,“辰哥,先把劍撤了吧?”
上官玉辰略微遲疑,見巫晉月似早將生死放在一邊而顯得神色淡然鎮定,遂將劍撤下,轉過身,又見風寧目光肯定。
難道她真的早就醒了?我和她呆在一起何以沒看出來?又想想,從映月山莊事件以來,她一路的行爲不一直都是精靈古怪,到了映月山莊才真正肯定自己的想法嗎?上官玉辰沉了目光,看着她,一語不發,等着她的下文。
“我被折騰得透不過氣,很難受,辰哥說……說……”公儀無影的臉不自然地紅了,卻將目光異樣些,似乎在問“接着說嗎?”。
上官玉辰心裏清楚,昨日爲了弄醒她,自以爲是地說要剝光她的衣服,讓她一清二白地躺在自己身邊。若是風寧是醒着的,當然一眼便知那只是說說而已。但畢竟風寧是閉着眼睛,此話卻不會真的讓她誤會了吧?如果此話說出來,真是有欠身份,而且非常……非常不妥,遂輕咳兩聲。
想想被真氣弄得意識有片刻清明也正常,但是否真正完全清醒實在難說,而這小女子矇混的本事不小,爲了替巫晉月狡辯,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
上官玉辰一副審視的模樣,淡淡道:“撿重要的接着說,是真是蒙,不睜開眼睛卻總會聽到一定名副其實的話吧。”
“那個,辰哥說不是挺靈的嗎?這不有反應了……然後……聽到一些桌椅板凳被劈碎的聲音。”
公儀無影話好像還未說完,上官玉辰臉色卻已變得柔和,聲音淡然:“行了。”
此刻,他面上神色不變,內裏卻風光無限。想她昨夜呼吸急促,兩頰鮮紅,那身軀讓人心痛的柔軟,自己那麼說,她既然是清醒的卻爲何不睜開眼睛?流着淚卻不拒絕?是羞?是怕?還是……願意?
滿心的疑惑與怒氣剎那間銷聲匿跡,爲了防止自己的心思溢出言表,上官玉辰將頭扭開,目光掃到巫晉月身上,見他靠着牆壁黑着臉,垂着目,緊閉脣,一副慪氣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
“巫教主,若有什麼不服氣的,本王給你個機會。”上官玉辰音質懶懶道,將劍扔到巫晉月腳下,隨即又將目光轉向公儀無影,“昨日我替你把過脈,練武之人那毒堵在經脈之中是斷得出來的,當時你的經脈分明是不通的。”說着,疑惑好像又漫了出來。
“那集於你體內的毒若不是巫教主動的手腳,就應該是幽尾餘毒。”上官玉辰視線轉向月烏拓,“拓長老,你讓本王去取幽尾解丹可有解釋?”
月烏拓身子微顫,擡首看向上官玉辰卻不言語,片刻後,雙膝跪下,匍匐於地。意思很明顯,月烏拓欺瞞族上,無法解釋,只好跪着告罪。
上官玉辰雙眼微眯,臉色一沉,彷彿意識到什麼,轉身走到牀邊,身子朝向公儀無影,溫聲道:“風寧,將手腕伸出來。”